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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廳中間,害怕又新奇的圍觀群眾還不少。眾人見瞿臨走來,自發(fā)讓出了一大片空地,讓羅星弈視角大好地走到前面,仔細(xì)打量了籠子里的異獸一眼。似是本能感覺到了來自羅星弈的威脅,異寵極其敏銳地轉(zhuǎn)頭看向他,后爪往后退了半步,背脊弓起,喉嚨里壓著含糊的低吼,獠牙微張——一個再明顯不過的進攻姿態(tài)。“哎呀,干嘛啦就對我一個人兇?!绷_星弈開玩笑似的跟旁邊人抱怨。然后在下一秒,這只異寵竟然真的全力躍起,直接沖破了合金柵欄,朝著羅星弈所在的方向撲來!一時間空氣都暫停,變故陡生,罡風(fēng)掃面。瞿臨在看見異寵沖破牢籠撲向羅星弈的瞬間就伸手想將人拽過來,卻抓了個空。——因為羅星弈的反應(yīng)遠(yuǎn)比他想象的更快,在異寵撲來的那一剎那,羅星弈已經(jīng)矮身一蹲、跳起,腳尖一點,迅速調(diào)換了自己的位置。而在羅星弈完成這一個巧妙的躲避動作之后,遲來的驚叫聲才終于劃破凝固的寂靜,從圍觀人群的口中張皇失措地沖出來。聲響震天。異寵雖然沒有撲中羅星弈,但它也并沒有撲空。在襲擊羅星弈一擊不中后,它有力的四肢已經(jīng)按倒了另一個嚇呆的男人,張口便是毫不留情地對臉咬下,然后叼著血淋淋的鮮rou撲向其他人。驚慌,尖叫。誰也沒有想到異寵會突然撞破合金籠子,更沒想到籠子竟然會被輕易撞破。一時間點燃的恐懼瘋狂蔓延,所有人理智通通掉線,毫無章法地在展廳內(nèi)躲閃亂竄,推搡著尖叫著不顧一切地往門外跑,甚至用展廳內(nèi)的桌椅打破了落地窗逃出去。張五爺顯然也沒料這突如其來的混亂,籠子用的是最堅固的合金材料,哪里會被一撞就壞!可這些事都來不及細(xì)想,轉(zhuǎn)眼間,暴虐發(fā)狂的異寵已經(jīng)咬死咬傷了不少人,轉(zhuǎn)頭鎖定他這邊的下一個目標(biāo)。面對異寵毫無感情的嗜血雙眼,張五爺面如金紙,雙腿一軟,還是堪堪拉住了旁邊裴永期的衣袖才不至于丟臉。裴永期卻根本沒心思顧及張五爺,甩開他的手,像是捕獵者終于等來了收網(wǎng)的時機,他笑了一聲,將西裝外套一脫,身姿竟比那頭異寵更加矯健,直沖向瞿臨!瞿臨早就防著裴永期這一手,疾風(fēng)一劃,他迅速避開裴永期的動作,同時亮出“審判”,銀色的手槍外跳躍著閃亮的藍(lán)色火花,槍口瞬間鎖定對手,即將扣下扳手——然而戲劇性的安排再次拋高劇情。只見裴永期手中光亮一凝,握上一柄水晶般的權(quán)杖。他在空中伸手一揮,屋外的瓢潑大雨便如同有了集體意識般詭異地改變了下落軌跡,折疊九十度,沖破四周一面面落地窗,裹挾著狂風(fēng)洶涌而來,在室內(nèi)掀起一陣暴雨海嘯。雨水、狂風(fēng)、破碎的玻璃還有頭頂消防器噴涌而出的冷水通通涌向了瞿臨,頃刻間將他整個席卷住,壓力爆炸。巨大的沖擊力逼得他退了半步。被風(fēng)雨席卷的室內(nèi)一片狼藉,沒來得及逃走的人在沖擊中失去意識,“審判”的閃電順著這些水瘋狂流竄,電火花在水中滋滋作響,然后消滅。裴永期御水困住瞿臨之后,以一個人類身體難以做到的角度調(diào)整了一下身體,出腿向瞿臨掃去。在水里被淋得透濕的瞿臨收了武器身形一閃,在裴永期攻來之時,速度極快地接下他這一招。他出手拽住對方的腳踝,用力一拉,力道極其可怖地把裴永期整個人都從空中扯下!屈膝擊中他的腹部后再反身一腳將人踹出十多米,在地上砸出數(shù)道裂痕。瞿臨這一腳的力量堪比被一輛全速前進的大卡車當(dāng)頭一撞,但裴永期在挨了一腳之后竟然沒什么大事,迅速調(diào)整身形爬起,哈哈大笑:“瞿臨,你怎么不用‘審判’了呢?你難道不想嘗嘗被你手上那玩意兒電療的滋味?”“我如今有‘水’在手,所有的水都聽我調(diào)配,你還有什么路可走!”瞿臨用學(xué)霸的眼神一言難盡地看了裴永期一眼,并不想提醒他忘了一個關(guān)鍵問題,徒手將再次近身的裴永期打了出去,扯下吸水后沉重的外套扔在地上。裴永期明顯身手遜于瞿臨很多,但他非但沒有退縮,還拿權(quán)杖御水結(jié)成數(shù)條水繩再次向瞿臨游走而去,相當(dāng)自信!那邊裴永期和瞿臨對上了,這邊羅星弈趕緊趁人不備渾水摸魚。被異寵追著咬的他見那邊打得無暇顧及其他,場面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天助我也”,轉(zhuǎn)身便迎上異寵的攻擊,跳起來用雙腿夾住異寵的頭,一個漂亮的扭身,異寵的脖子“咔嚓”應(yīng)聲斷裂。解決掉異寵,他將被水打濕的頭發(fā)撥到腦后去,沿著墻角悄無聲息地來到張五爺身邊,兩下解決忠心耿耿保護著他的保鏢,抓起人就跑。然而他剛要走出展館,與瞿臨交手的裴永期便注意到了他,“這里竟然還有個朋友?!彼种械臋?quán)杖一指,漂浮在空中的水珠便成了水針,密密麻麻地向他扎來!“當(dāng)著我的面撿漏,看不起我?”羅星弈當(dāng)機立斷推開張五爺,就地一滾,避開襲來的數(shù)根水針,一腳踏上旁邊展出的雕像,在空中對著直角的方向一個空翻,落到地上。不會拐彎的水珠們則射穿雕像,將雕像打成了篩子。羅星弈回望一眼那個到處是洞的雕像,感到一陣密集不適,又轉(zhuǎn)過頭看了看裴永期,非常不滿:“怎么說,遠(yuǎn)日無怨近日無仇,這種狠手得有個說法吧?”“我就是說法!”裴永期根本不把他放在心上,輕蔑地抬手一揮,外面下不停的暴雨結(jié)成水墻堵死了羅星弈所有的去路,那水墻只要有人靠近,就會發(fā)起攻擊。在他眼里,這個想撿漏的人不過是小雜魚,現(xiàn)在瞿臨被他的水制住了“審判”,沒了“審判”,他又將這個空間封閉了起來,瞿臨還能撐多久?怎么看,都是他穩(wěn)贏了。什么最強Ⅱ型,什么軍區(qū)核心重型武器,都是笑話!打架打一半立Fg乃競技大忌,不明白這個道理的裴永期cao控著水逼退瞿臨后,在短暫的愉悅松懈里,忽聽耳后風(fēng)聲一緊,一個聲音嘆息著說:“本來不想動手的。”裴永期尚未來得及轉(zhuǎn)身,突然感到一陣巨力沖上他的腰間,接著他身形一歪,如斷線的風(fēng)箏般飛掠出去。“你!”挨了一腳的裴永期瞪大了眼睛,根本不相信自己竟然會被一個普通人一腳踹飛。然而情勢根本不給他思考的機會,瞿臨在他凌空的時間段里已經(jīng)截住了他,從后一拳打在他的頸椎上,那力度絲毫不亞于剛剛羅星弈的一腳,他骨頭咔咔響著,差點斷了。裴永期只好順勢往前一撲,護住頭卸力一滾,從地上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