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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最早一代鎮國將軍是梁國的開國功臣之一,世代傳下來,鎮國將軍府在梁**中擁有很大的威望;梁國四皇子的生母是皇后,外祖家是當朝左相府。左相府門生故舊遍布朝堂,在文人中很有威望。原本三皇子和四皇子是競爭太子的最有力人選,現在突然被二皇子奪了太子之位,三皇子和四皇子心中肯定不服。永帝為了替二皇子鋪路,只用一件小事做借口,就免了鎮國將軍和左丞相的職位,責令二人閉門思過。此事在朝堂上引起很大的動蕩。” “鎮國將軍和左相沒了權利,手里的人脈還在,三皇子和四皇子的威望依舊很高。如果大將軍派人把覃鞍戰敗的事情告訴三皇子和四皇子,請他們幫忙,他們一定很樂意拿這個當把柄彈劾覃鞍,順道打擊二皇子。二皇子頂不住壓力,說不定就命令覃鞍收兵——要是永帝一力支持二皇子的話,即便不能退兵,也可以讓梁國內部再亂上一些。” 阿玖想想永帝腦殘的做派,覺得他支持羅辯的可能性還真的挺大。 不過,“你是說覃鞍戰敗的事情,他和羅辯會瞞著梁國朝中大臣?” 白非凡點頭,“很有這種可能。覃鞍自負,承受不了失敗的打擊,一定還想著如何反敗為勝,輕易的不希望朝廷派人支援——只要朝廷派人支援,就說明他技不如人,這對他來說,是很難接受的。”畢竟樂陵先生盼了一輩子,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壓過國師。覃鞍接了樂陵先生的衣缽,想法肯定是和樂陵先生一樣的。 國師說戰爭有損龍氣,對梁國不利,永帝聽了國師的話,十幾年沒有打仗。 梁國撤了國師之位,白非凡被驅逐之后,覃鞍就迫不及待的跳出來站在羅辯那一方,帶兵攻打夏朝,結果除了最開始形勢不錯之外,后面就接連慘敗,仿佛在印證國師說的話一般。這樣打臉的事情,覃鞍是堅決不想讓旁人知道的。 “羅辯知道了覃鞍打了敗仗的消息,想法應該和覃鞍差不多,為了穩住他的太子之位,也會向朝臣瞞下覃鞍打敗仗的消息。但是萬一他和昌國聯手,他要再派兵支援覃鞍攻打夏朝,就不怕朝臣們反對了。所以,派人去告訴三皇子四皇子覃鞍戰敗的消息一定要快,最好在他們聯手前能讓三皇子四皇子逼著二皇子下旨撤軍。”可惜他跟他師父在梁國那么多年,從來沒有經營過自己的人脈,不然這件事情他就能做了。 阿玖的想法和白非凡又不一樣,“光讓梁國人撤兵還不行,最好一下就把他們打怕了,讓他們不敢再來侵犯。否則咱們前腳撤了兵,班師回朝,后腳他們就像昌國一樣卷土重來,戰爭什么時候也結束不了。不過你剛才說的給他們添添堵的事情倒是能做,我這就安排。”本來她是想著等梁國撤兵就班師回朝的,但是聽到昌國派兵攻打遼城,她就改變了主意。 白非凡有些憂慮,“這樣一來,后期國庫的軍餉可能會吃緊。” “放心吧,糧草的事情我自有主張。” ** 梁國 奢華的寢宮內,羅辯臉色陰沉的坐在桌案后面,望著眼前打扮妖艷的女子臉色不善,“當初孤就不同意向夏朝發兵,孤的太子之位尚未坐穩,老三老四他們滿眼都在盯著孤的錯處,想把孤從這個太子之位上拉下來。現在覃鞍打了敗仗,事情要是傳開了,那些老臣們又該彈劾孤。萬一傳到父皇耳朵里,父皇想起國師的話來,再想把白非凡接回國怎么辦?!”畢竟當初白非凡和他那個死掉的師父都是不同意出兵攻打夏朝的。 那女子勾勾唇,不緊不慢道,“有本宮在,你擔心什么?皇上就是知道覃鞍戰敗,頂多把責任怪罪到覃鞍頭上,不會把你如何的。至于攻打夏朝,覃鞍不行,那個鎮國將軍不是挺有本事的嗎?回頭你把那個鎮國將軍派出去,讓他協助覃鞍攻打夏朝不就行了?打勝了,是你用人有方;打敗了,正好消耗鎮國將軍府的實力,對你也沒有壞處不是?” 羅辯臉色依然難看,“你說的輕巧!孤好不容易罷了鎮國將軍的兵權,現在再把兵權送上去,萬一他擁兵自重怎么辦?你別忘了,鎮國將軍景琰可是老三的舅舅,明妃的哥哥!” 女子笑容淺淺,聲音依然不急不慢,半點不為羅辯的怒火焦躁所動,輕柔的聲音里帶著絲絲媚意,“那又如何,你只要把三皇子和明妃捏在手里,就等于捏住了景琰的命脈,想讓他做什么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他就是想擁兵自重,也得想想三皇子的小命經不經得起他折騰。” 羅辯眼睛一亮,“你有辦法把明妃和老三困住?” 女子彈彈指甲,笑道,“本宮一個小小的妃子又能有什么辦法?昨兒皇上問本宮如何才能提升丹藥的藥效,本宮倒是想起一個辦法,只要至親之人虔心在道祖前誦九九八十一天,然后在藥引中加入他們的一滴血,藥效會勝尋常的丹藥兩倍。而三皇子乃有福運之人,由他和明妃來誦經最合適不過。本宮和皇上提了一句,皇上已經答應了。” 羅辯先是錯愕,繼而大笑,“還是樂妃娘娘有辦法!有樂妃娘娘這番安排,孤就放心了!對了,孤聽說樂妃娘娘煉制的丹藥有使人返老還童之效,孤和樂妃娘娘相識這么久,有這樣神奇的丹藥,不知樂妃娘娘何時也送給孤幾顆,也讓孤長長見識。” 樂妃看著羅辯笑道,“本宮這丹藥可是費了數十種珍貴藥材,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煉制成功的,不但能返老還童,還能強身健體,百病不侵,久服可延長人的壽命……” 樂妃越說,羅辯的眼睛越亮。 就聽樂妃話題一轉,笑盈盈的瞥了羅辯一眼,道,“這樣的丹藥本宮都舍不得服用,本宮給了殿下,殿下可不能浪費,不如,由本宮服侍著殿下服下?”一邊說,一邊從荷包里掏出一個精致的玉瓶,從里面倒出來一顆碧綠色的藥丸,作勢就要站起來向羅辯走過去。 羅辯臉上的笑容一僵,神色有些不自然,干笑道,“既然這么珍貴,還是留給父皇服用吧。父皇為梁國cao勞這么多年,好不容易得了這樣神奇的丹藥,孤身為人子,怎么好搶了父皇的丹藥服用。” 他跟樂妃之間也是合作關系,雖然不知道樂妃為什么選擇幫他,但樂妃確實有能力。永帝向來多疑,除了國師之外誰都不相信。 他把樂妃送進宮不久,樂妃就能鼓動永帝廢了國師之位,驅逐白非凡出京,能力和手段都不容小覷。現在更是哄的永帝對她言聽計從。 和這樣的人合作,雖然能帶來莫大的好處,壞處也是顯而易見的。那就是羅辯不能反駁樂妃的意見,否則樂妃翻臉,一句話就能讓永帝廢了他的太子之位。 正因為這樣,羅辯心里才沒有安全感,時不時的想試探樂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