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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伸手揉一揉阿玖的頭發,聲音里帶著nongnong的寵溺,“哪有什么爛桃花,我只要你一個就夠了。” 阿玖鄙夷的看他一眼,“還說沒有,明天我就要替你修剪掉一堆。” 昭帝大呼冤枉,“這些都是那些朝臣們硬要塞過來的,哪里是我招惹的?” “沖著你來的,自然就是你的爛桃花。” 昭帝磨牙,決定以后誰再敢讓他選秀,他就塞十個八個女人到那個官員府上。反正現在宮里面主子少奴才多,宮女們放出去一批也盡夠用了。 “也不知道今兒這日子,小十八在做什么。”想起在宮里陪著十八皇子和二十六皇子一起騎馬的日子,阿玖忍不住唏噓。 太后那老女人自來就沒做過什么好事,當初把十八皇子和二十六皇子弄出來就存了利用的心思,為了他們的一己之私,害的二十六被終身監禁,十八被弄斷了腿成了跛子。 她隱隱約約的知道太后現在的境況,心里一點都不同情。太后當初不把人當人看,現在也是罪有應得。 只是可惜了小十八和小二十六。 昭帝一眼就看出阿玖在想些什么,伸手捏捏阿玖的手,“十八從腿壞了之后再也沒進過宮,我這個當哥哥的也挺想他的,不如小九兒陪我一起去看看他。” 阿玖眼睛一亮,“咱們真是心有靈犀,正好我也想去呢。等看完了十八,咱們再去看二十六。” “好,換好衣服了咱們一起去看看他們。”昭帝讓船工劃著船靠了岸,拉著阿玖往寢宮走,看阿玖雙眼放光,歡喜的模樣,知道她心里還是在意二十六和十八的,想了想,又壓低聲音道,“二十六現在還小,正好讓他在府里面沉沉心學點東西,等過兩年事情淡了,我再找個理由把他放出來。” 現在蘭陵侯剛扳倒,又因此牽連處置了一大批大臣,平郡王作為蘭陵侯推舉的傀儡,如何處置朝臣們都看著呢。若是他置之不理,難免落下一個婦人之仁的名聲,所以干脆將平郡王關起來,日后只要平郡王老實,他再找個理由把人給放了就行了。要是平郡王還有什么旁的念頭的話……那就關一輩子吧。 “二十六的事情按著你的意思處置吧,不必顧忌我。”阿玖雖然覺得二十六皇子可惜,且她私心里也喜歡二十六這個弟弟,但這些跟昭帝比起來就微不足道了,若是他威脅到昭帝,她肯定是站在昭帝這邊。 昭帝愉悅的勾勾唇,“好,就按著我的意思處置。”果然在小九兒心里,他是最重要的! 兩人誰也沒驚動,各自一個得用的奴婢,換了衣服乘上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出了皇宮。 每逢節日的時候京城的街道上面就格外熱鬧,到處張燈結彩,人聲鼎沸,熙熙攘攘,川流不息。 馬車一路沒停,直接駛到順郡王府。 清清冷冷的兩個石頭獅子立于門前,門兩旁懸著兩盞大紅的燈籠,順郡王府四個燙金大字橫掛在門楣上面,在這萬家團圓的日子里平白多了幾分落寞孤寂。 門里面靜悄悄的,一點節日里的氛圍都沒有。 昭帝示意讓錢立本去敲門,敲了半天,才有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在門內響起,“誰呀,等著。” 門打開,青衣小廝探出腦袋,上下打量昭帝等人幾眼,見來人一個個衣飾不凡,連趕車的奴才都穿的綢緞的料子,就知道來人大有來頭,臉上堆上笑,人也從門里面走了出來,“不知幾位是哪個府上的,小的也好進去通報一聲。” 德寶把手中的金牌一亮,“通報就不必了,趕緊開門讓我們主子進去。” 小廝看到金牌瞳孔一縮,臉上笑的幾乎諂媚,“奴才這就開門請眾位進來。”又忙著吩咐另一個人,“趕緊使個人去告訴太妃和郡王,就說皇上過來了。” 聽到消息的小廝嚇得一哆嗦,看爺不敢看昭帝他們,忙著往里面跑。 雞飛狗跳的一陣忙亂之后,貞太妃把昭帝和阿玖接到正廳,順郡王坐在輪椅上也被人推了出來。 多日沒見,順郡王又瘦了,臉頰凹陷,雙眼如同死水一般失了光澤,整個人坐在那里跟個紙片人一樣,仿佛風大一些就能吹走。 想起順郡王在朝陽宮里擺弄玩具時歡快活波的樣子,再瞅瞅現在的模樣,阿玖心里十分不是滋味,看著貞太妃道,“我記得十八出宮時精神還好,怎么現在瘦了這么多?” 當初太后使壞,讓人把順郡王好不容易長好的腿又給弄斷了,而且斷的還很徹底,就是再長好了也不可能和以前一樣,順郡王知道后雖然消沉了一段時間,但很快就振作起來,根本不是現在這種生無可戀的樣子。 經過了這么多事情,貞太妃看著老了十歲不止,鬢邊都冒出了白發,眼角也長了皺紋,看了看阿玖,又看了看順郡王,欲言又止,吩咐下人,“把郡王推出去轉轉,注意保暖,別讓郡王著了涼。” 順郡王坐在輪椅上一點反應都沒有,任由下人們將他推了出去。 貞太妃看的鼻子一酸,差點哭出來,對上昭帝和阿玖詢問的眼神,心底一橫,屈膝跪下,“請皇上允許我帶著順郡王離京。” 阿玖嚇一跳,忙伸手扶她,“好好的你跪下做什么?小十八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想著帶著她離京?” 貞太妃聲音哽咽,“說起來這都怪我……” 原來順郡王在貞太妃的開導下,本來已經想通了,他的腿雖然行走不便,但好歹身家性命還在,平時除了不能習武跑跳之外,騎馬射箭也不影響。而且作為一個郡王也不用參加科舉當官,有殘疾不得入仕這一條也管不著他。而且正因為他有殘疾才免了皇上的猜忌,也不必像二十六一樣被迫當蘭陵侯的棋子,落得終身監禁。 這么一對比,他還是因禍得福了。 他的心性本就被貞太妃教導的平和豁達,很快就振作起來,出宮時還興沖沖的規劃著日后做什么。 結果剛出宮對上人們或同情或鄙夷的眼神時,就遭受了第一輪打擊。之后昭帝忙著處理蘭陵侯的事情,圈禁了平郡王,對順郡王置之不理,人們就想著順郡王八成也失了圣心。 想想也是,順郡王和平郡王本來就是太后提溜出來的棋子,為的就是搶奪皇上的皇位,對于這樣的人,皇上就是再大度也喜歡不起來吧? 而且順郡王現在還是一個瘸子。 一個瘸子王爺除了吟詩作畫之外還有什么政治前途么? 沒有政治前途的人又有什么可相交,可忌憚的? 還有一些投機取巧,善于鉆營的人自以為踩到了皇上的心思,為了向皇上表示忠誠,上趕著過來踩順郡王一腳——皇上一定是礙于名聲才對順郡王置之不理,心里面對這個差點搶奪他皇位的人不知道怎么厭惡,恨不得除之而愈快呢,史書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