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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被孫先生這么說,才驚覺他剛才的無心之語極有可能說中了事實(shí)。 皇上對他早有防備,現(xiàn)在又故意裝成重傷試探,那豈不是說自己最近的這些動作都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了? 蘭陵侯心頭發(fā)冷。 怎么辦?扶持平郡王上位的事情還要不要繼續(xù)下去?若是成功了最好,萬一失敗了呢? 皇上既然用裝暈的計謀窺探到他的謀劃,會不會已經(jīng)有了萬全的準(zhǔn)備? 原本是十拿九穩(wěn)的事情陡然間出現(xiàn)波折,蘭陵侯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孫先生擰眉,“皇上必然是知道兩位郡王突然入宮的消息才決定不再裝昏迷的。由此可見,皇上這次昏迷只是試探,并沒有想著試探出結(jié)果了該如何做。”也就是皇上還沒打算和蘭陵侯撕破臉,“否則他也不會這會醒過來了。皇上恐怕想的是,他醒過來的事情眾人知道了,侯爺你就不可能名正言順的扶持順郡王登基,那么侯爺所有的謀劃都要戛然而止,這一招釜底抽薪,也算是絕妙了。” “那先生以為,本侯還應(yīng)不應(yīng)該繼續(xù)?”蘭陵侯眼神灼灼的看著孫先生,私心里,他還是很想繼續(xù)下去的。他跟皇上罅隙已生,永遠(yuǎn)沒有和解的可能,等來人皇上壯大,必然會拿蘭陵侯府開刀,他不能留著這個危險坐視不管。 孫先生摸摸胡子,“若是皇上醒過來的消息沒有傳出來,侯爺可以照原計劃進(jìn)行。”皇宮都被他們控制在手中了,除掉一個“傷重昏迷”的皇上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么?而且不會引起任何人懷疑。 “這個消息是太后讓人秘密傳出來的,應(yīng)該還沒傳出去。”蘭陵侯篤定道,“夜長夢多,本侯這就給太后寫信,讓太后想法除掉皇上。” 寫好了信件還沒送出去,蔣志鵬在外面求見。 “怎么了?為何這種臉色?”看著臉色難看的長子,蘭陵侯問。 蔣志鵬臉色鐵青,“父親可知道現(xiàn)在外面?zhèn)餍┦裁磫幔俊?/br> 蘭陵侯奇怪,“傳些什么?” “外面都在說太后召平郡王順郡王入宮是父親的主意,而且我們蘭陵侯府有意扶持平郡王登基為帝。兒子敢問父親,府內(nèi)是否有細(xì)作將此事泄露出去,所以才傳的人盡皆知?” 想起今天遇到的幾個對頭用看逆賊的眼神看他的模樣,姜志鵬就氣的不行。 他作為蘭陵侯的嫡長子,侯府未來的繼承人,蘭陵侯所做的許多事情都沒有瞞著他,故此他也知道這些日子父親的謀劃。 他也是個有野心的,不但不覺得蘭陵侯做的不對,反而十分支持,甚至他不止一次的幻想過蘭陵侯府成為比皇宮還尊貴的地方之后他這個繼承人會有多么風(fēng)光。 但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昭帝薨逝,他們順當(dāng)?shù)姆龀制娇ね趵^位的基礎(chǔ)上。 現(xiàn)在昭帝尚在,他們就準(zhǔn)備扶持平郡王登基,那妥妥的是欺君的行為,是謀逆!有這樣一個名聲,就算是最后他們扶持著平郡王上位了,也必然會受世人詬病。 姜志鵬想的明白,所以才更加憤怒,“也不知道是誰要害咱們侯府!若是皇上一直重傷昏迷著也還罷了,父親作為輔國大臣為國家的未來提前打算也算不得多嚴(yán)重,可跟這消息一起傳開的還有皇上清醒,身體康復(fù)大半的事情!” 蘭陵侯和孫先生正討論這件事情,沒想到剛討論出來一個結(jié)果,更壞的消息就又來了。 “不用問,這件事情必然是皇上的手筆!”蘭陵侯沉聲道。 孫先生驚訝,“可皇宮不是被封鎖……” “先生忘了皇上還有錦衣衛(wèi)?” “……”孫先生啞然。 錦衣衛(wèi)是皇上親自組建的,絕對是皇上的心腹。蘭陵侯府動作不斷,要是再動錦衣衛(wèi)就太過打眼,也容易引起旁人的關(guān)注,所以他們只是讓人監(jiān)視了錦衣衛(wèi),并沒有動他們。 沒想到一時的周全之策竟然給皇上提供的便利——可當(dāng)初誰又能想到皇上的昏迷是假裝的呢? 孫先生慢慢道,“事已至此,要么侯爺撤了所有的安排,之后上書稱病請辭,這樣一來有太后在,侯爺又有輔國之功,皇上為了名聲也不會為難侯爺,只不過日后姜家后人再想有所進(jìn)益是不能了。”皇上既然將蘭陵侯暗中扶持平郡王的事情散播出去,就是打算對蘭陵侯動手了。謀逆之罪當(dāng)誅九族,這個消息先在眾人心中埋下種子,日后皇上再清算起蘭陵侯府來也就成了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不會有人苛責(zé)皇上什么。 “不行,侯府百年基業(yè)怎么能在本侯手中斷送!”蘭陵侯想也不想就拒絕孫先生。 孫先生看蘭陵侯一眼,雙眼灼灼發(fā)光,“還有一個方法,就是‘攻其不備,破釜沉舟’。皇上讓錦衣衛(wèi)傳出這消息,定然是想用流言先壓制住侯爺,然后他再騰出時間慢慢圖之。侯爺可在皇上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前提前讓他薨逝,然后再扶持平郡王登基。成王敗寇,百年之后人們只會記得蘭陵侯府的輝煌,誰還會去追究這過程如何呢?” ☆、第二百一十四章 皇上死了?(一更) 元泰宮 “皇上,太后和淑妃娘娘過來了。”德寶走進(jìn)來稟報。 昭帝看看天色,“這么晚了她們來做什么?”一邊說,一邊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脫了外衣上床躺著。 阿玖撇撇嘴,“肯定沒安好心。” 昭帝笑著捏捏她的手指,“要的就是她不安好心。快點(diǎn)把你的表情收收,別讓她們看出來。” 太后作為昭帝的嫡母,進(jìn)出元泰宮是不需要通報的,直接領(lǐng)著淑妃就走了進(jìn)來。 向內(nèi)瞅一眼,見皇上穿著一身白色褻衣,臉上還有大病初愈之后的蒼白之色,皇后手里拿著一本書坐在床頭,聲音低低的似乎在給皇帝念書。 太后眼底閃過一抹嘲諷,還真是琴瑟和諧,就是不知道有多少算計在里面。 她們進(jìn)來的動作驚動了床上的人,皇上掙扎著想要起身行禮。 太后忙快走兩步,伸手虛虛的去扶,嘴里關(guān)切道,“皇上不必多禮,你的身體要緊。” 昭帝虛弱的咳嗽兩聲,“兒子身體不適,不能全禮了。” “你我母子論這些虛的做什么?”太后嗔怪一聲,作勢細(xì)細(xì)的往昭帝臉上看了兩眼,“皇上的臉色越發(fā)好了,哀家也就放心了。” 又看向阿玖,“這些日子皇后伺候皇上辛苦,哀家都看在眼里,皇上的身體能康復(fù)如此之快,皇后當(dāng)居首功。” 阿玖沖太后露出個虛假至極的笑,“照顧皇上是本宮的本分,當(dāng)不得太后如此夸贊。” 太后眸色微深,“皇后照顧皇上這段時日著實(shí)辛苦,你雖然不在意自己的身體,哀家看了卻是要心疼的。正好哀家看著淑妃這孩子不錯,為人細(xì)致體貼又懂事,今兒個就讓淑妃在這伺候皇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