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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汁,用她為數不多的畫畫技巧畫出來的四維立體圖形,雖然她自己看著不是很滿意,但糊弄一下這些古人們應該綽綽有余吧? 眾人默默吐槽,他們隨便哪一個不是對琴棋書畫樣樣通曉,不一定說他們自身有多高的技巧,但品鑒這些東西,他們總是會的。皇后竟然想用她那不入流的畫技來糊弄他們?他們只想說,呵呵…… 一通無聲的交流完畢,阿玖從復制出自己機甲模型的小興奮中走出來,然后有些心塞塞了,明明她的機甲那么漂亮威武,這里的人咋就那么沒眼光呢? 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不識貨,白非凡看完御花園上空高懸的那盞“小房子”時,很是驚訝了一下,好奇的問身邊陪著的小太監,“那座房子是誰拿過來的?別出心裁,很有個性。”能把這樣笨重的東西光明正大的放在一群精巧別致的花燈當中供人觀賞,要么提供這個做花燈的人臉皮夠厚,不懼嘲諷;要么就是隨性灑脫,視嘲諷譏笑如清風過耳。 能受邀進宮參加宮內燈盞的都身份有地位的朝廷大臣和王公貴族,這些人最講體面,白非凡私以為應該不是臉皮厚,多半是后者。 他本人就不喜歡規矩約束,現在有機會見到一個和自己性情相似的,忍不住生了結交之心。 陪著白非凡過來的那個小太監也是剛到,并不清楚這盞花燈的由來,扯著旁邊的宮女問清楚了,這才對白非凡道,“這盞名為‘機甲’的花燈,是皇后娘娘親手所做。” 白非凡眼皮子跳一下,不可思議道,“這個笨房子似得花燈,是皇后娘娘做的?”想起幾次和皇后過招,皇后那種陰險狡詐,極其不要面子的無賴行為,他突然覺得這盞花燈,就應該是皇后那樣的人物才能做得出來。 在看這盞明晃晃的大燈,就覺得有些眼暈,“上面那些亂七八糟的線條,也是皇后親手畫的?” 小太監點頭,“是的。” 白非凡無語。 皇后胡鬧,難得皇上還縱容。要是真喜歡,這種花燈掛在自己的宮殿里面偷偷欣賞就行了,竟然這么堂而皇之的掛出來,難道他們不覺得這個花燈一掛出來,就暴露了皇后粗獷豪放的品味么? “前面這些謎語出的有趣,國師要不要過去瞅瞅?如果能猜出來八十一道謎語,皇上親手所做的那盞燈王就可以到手。” 姜志鵬走過來指著前面的燈陣道。 燈陣是由數百個花燈組成,由東南西北東南東北西南西北八個方向呈合圍之勢,花燈的數目依次遞減,最后到中間拱衛著燈王燈后,無論從哪個方向進入猜謎,都必須猜夠了八十一道才能到達中間燈王所在的位置。 姜志鵬一向對這種動腦子的事情不感興趣,但蘭陵侯吩咐他要和白非凡打好關系,他這才時刻關注著白非凡的動靜,極力刷存在感。 白非凡望著最中間那個七層寶塔的琉璃宮燈興致缺缺,婉言拒絕道,“本國師才思有限,就不去湊這熱鬧了。姜公子喜歡的話,不妨進陣走走,拿了燈王也能得個好兆頭。” “嗤,國師這話說錯了,若是讓姜大公子一路打筋斗打到燈王跟前,姜大公子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就能到。若是讓他猜燈謎,呵呵……” 后面的話沒說,但頗具諷刺的笑聲也能聽出來后面不是什么好話。 姜志鵬臉色微黑,順著聲音看過去,“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李二公子!李二公子才思敏捷,想必拿下那盞燈后是沒有問題的?說起來像燈后這樣別具一格的花燈本公子還是第一次見,果然是李家這樣文人清流之家才能做出這樣大氣磅礴的花燈。” 燈后是皇后所做,皇后出自首輔府,姜志鵬直接將這盞花燈扣在首輔府上也不算錯,只是這盞大家心底默默吐槽的花燈用大氣磅礴來形容,諷刺意味不要太明顯。 李文奎最維護皇后,在他眼里,自家meimei做什么都是好的。花燈像房子一樣笨重怎么了?好歹他meimei能親手做出來,你們誰不服氣,有本事讓你們的meimei也自己做一個看看。瞅瞅那一個個嬌滴滴弱不禁風一走三搖的小白花模樣,別說做花燈了,拿著竹片子就能把她們的手戳爛了。 李文奎心里暗搓搓的吐槽著,直接將姜志鵬的譏諷當成了羨慕嫉妒恨的酸話,不但不生氣,反而露齒一笑,臉上一片自得,“難為你有眼光,皇后親手所做的花燈,自然是有海納百川的氣勢。哎,你們蘭陵侯府今兒個進宮帶的什么花燈?指出來讓我瞅瞅,本公子也品鑒品鑒。” 白非凡嘴角抽搐一下,想笑又忍住,掩飾性的抬手拂拂唇角,眼底的笑意一閃而逝。他原來只以為皇后那種胡攪蠻纏的行為在世家閨秀里面是奇葩,見到李文奎才知道,原來這種厚臉皮的個性竟然是遺傳的。 真不知道李元那樣一個名聲清正的人怎么教導出這樣一雙兒女,或者,李元私底下也是這樣? 姜志鵬臉色更難看,懶得跟李文奎打嘴炮,轉過臉邀請白非凡,“我和國師一樣,對猜燈謎什么的也沒興趣,不如咱們一起到那邊走走?” 李文奎眼神灼灼的跟著瞅過來,“元宵節不看燈,在御花園里瞎溜達有什么意思?我知道那邊有投壺,挺好玩的,國師要不要過去玩兩把,松散一下筋骨?” 白非凡不想在他們倆之間摻和,輕咳一聲道,“多謝兩位相邀,只是夏朝皇室的燈會本國師是第一次參加,想隨意走走,就不攪擾二位的雅興了,二位請隨意。” 說完也不等他們回答,帶著小太監轉道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等白非凡走遠了,姜志鵬才臉色陰沉的看著李文奎,“你是故意的!”這幾天他每次有機會和白非凡相處了,李文奎總是能及時趕過來,要說李文奎不是故意的,打死白非凡都不信。 李文奎沖他得意一笑,一副“我就是故意的,你能奈我何?”的欠扁表情,嘴上卻道,“什么故意的?姜公子這話我怎么聽不明白?” 從姜志鵬第一次找機會請白非凡吃飯,后面又接二連三制造機會找白非凡聊天拉攏關系時,李元就猜測出蘭陵侯可能是放棄了羅辯這個盟友,轉頭想要拉攏梁國國師。 不說白非凡自身的本事,只憑他對梁國永帝的影響力,李元就不可能眼睜睜看著白非凡被蘭陵侯拉攏走。 他是一國首輔,動靜都有人看著,不好親自出面,就干脆給李文奎指派了任務,讓李文奎時刻盯緊了姜志鵬,只要姜志鵬和白非凡碰面,就想法破壞。這樣一來,白非凡和蘭陵侯府的人沒有了接觸的機會,他就不信蘭陵侯還能把人給籠絡了。 姜志鵬看著李文奎的無賴模樣,氣的瞪眼,這要不是在宮里,他鐵定要狠狠揍對方一頓。抿抿嘴,將心頭的怒火壓下,唇角勾起一抹陰鷙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