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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有問題,還是有問題他們診斷不出來。 “蘭陵侯知道了嗎?” “蘭陵侯夫人遞了牌子進(jìn)宮,當(dāng)時太后昏迷著,就沒有見。” “朕知道了,慈寧宮那邊盯緊了,有什么動靜立刻告訴朕。” “是!” “傳宋斌過來見朕。” 首輔府里,刑部尚書孫正接了徹查姜戰(zhàn)遇刺之事的差事就一路跟著李元回了首輔府。 “你這次去西北危險重重,姜家在西北盤踞多年,盤根錯節(jié),中間又牽連著許多地方勢力,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你一定要小心才行,不能跟他們硬碰硬。老夫會派人暗中保護(hù)你,這些人是老夫這么多年在西北培植的人脈,現(xiàn)在全交給你,到時候你見機(jī)行事。”李元看著孫正,細(xì)細(xì)叮囑。 不用李元說,孫正也知道這次去西北的危險性,神色嚴(yán)肅的點頭,“大人放心,下官好歹也是欽差大臣,就是姜戰(zhàn)不滿,明面上也不敢謀害下官。私底下下官小心一些,只要能拿到姜戰(zhàn)的把柄,便是冒點險,也值了。只是下官一走幾個月,朝堂上怕蘭陵侯又有新的動作,大人得提防一些才行。” 李元笑一下,“在朝堂上,蘭陵侯從來沒贏過老夫,現(xiàn)在皇上也站在老夫這邊,蘭陵侯更不可能會贏。蘭陵侯最大的勢力在軍中,只要把姜戰(zhàn)拉下來,蘭陵侯就等于沒了牙的老虎,不足為懼。這一次,是咱們的機(jī)會,皇上派你過去,就有徹查西北的意思,責(zé)任重大,你一定得抓住這次機(jī)會才行……” 李元和孫正在書房里密談了一個時辰,孫正這才告辭出來,回府收拾行裝。 ☆、第一百六十八章 羅敏的怨恨(一更) 十月二十六日,是羅辯迎娶蘭陵侯府四小姐為側(cè)妃的吉日。 側(cè)妃比不上正妃,卻也是能上皇家玉牒的,不同于普通的側(cè)室,時間雖然短,蘭陵侯府這邊準(zhǔn)備的卻也充足。 羅辯為了表示對這門婚事的重視,一應(yīng)婚禮流程都是按著正妃的規(guī)格,并和蘭陵侯商議,允許姜四小姐穿紅色吉服出嫁。 婚禮在驛館里面舉行,在婚期定下來后,驛館里面就開始忙碌籌備喜堂和婚房,每天一群人進(jìn)進(jìn)出出的十分熱鬧。 羅敏臉色灰白的躺在床上,原本明媚張揚的一張臉消瘦的只剩下薄薄的一張皮,仿佛皮影戲里面的紙人貼上一層面具,兩腮深深的凹陷下去,顴骨凸出,襯的一雙大大的眼睛也要從眼眶子里凸出來似得,整個人籠罩在一片灰蒙蒙的陰郁里面。 從她知道她的腿廢掉以后,她就成了這幅樣子,每天不吃不喝的躺著,一度曾想過尋死。 她在梁國皇宮里面長大,心里很清楚沒有價值的公主會落得什么樣子。 更何況,她之前仗著永帝寵愛,在后宮里面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受寵時,她壓根不將那些人放在眼里;一朝從云端跌落,等回去后,迎接她的怕也是那些人變本加厲的踐踏。 她不甘心,來時一腔壯志,怎能落魄而歸! 隔壁的院子里隱隱有賀喜聲傳來。 羅敏原本死寂的眼中突然爆發(fā)出強(qiáng)烈的恨意。 墨菊端著熬好的藥進(jìn)來,觸及到羅敏的眼神嚇得手一抖,藥汁差點灑出去,“公,公主,藥好了,奴婢伺候您喝藥吧?” 羅敏眼珠動一下,落到墨菊端著的藥碗上面,唇角勾一下,扯出一個似乎似笑似諷似嘲的笑容,似是呢喃的聲音緩緩響起,“喝藥?喝了藥,本公主的腿就能恢復(fù)嗎?不過是哄傻子罷了!” 墨菊鼻子一酸,忙上前兩步,將藥碗放到一邊,伸手要把羅敏扶起來,嘴里道,“公主千萬別這樣想,慢慢養(yǎng)著,說不準(zhǔn)以后會有奇跡,公主的腿就好了呢。” 羅敏雙手撐著床靠在軟枕上面,嗤笑道,“這世上哪有那么多奇跡。隔壁那么熱鬧,是有什么喜事嗎?” 墨菊咬唇,側(cè)身去端藥碗,避開羅敏的視線,“公主您喝藥吧,一會兒涼了就不能喝了。” “本公主在問你話,難道連你也不將本公主放在眼里了?!”羅敏猛地伸手打翻藥碗,突然發(fā)怒。因為激動,灰白的臉上染上一抹緋紅,單薄的胸膛急促的起伏,瘦脫形的臉上一雙眼睛瞪的更大,仿佛再一用力就能從眼眶里擠出來。 藥碗落到地上,“砰”的一聲碎裂,藥汁四濺。 墨菊“噗通”跪到地上,“公主息怒,奴婢不敢。” 羅敏雙眼狠狠的瞪著她,胸腔里一把怒火灼燒的她五臟六腑都疼痛憋脹,仿佛暴怒的狂獅在狹隘的空間里左突右撞,卻尋不到出路。 狠狠的閉閉眼,將心中的憋脹之氣壓下,“你起來吧,本公主知道你是個忠心的。”她現(xiàn)在落到這步境地,身邊可用的人就這么幾個,如果連這幾個人的心都寒了,那才真叫孤立無援了。 “奴婢謝公主。”墨菊立起來,低頭,“是奴婢沒用,把公主的藥給摔了,奴婢這就讓人再給公主熬一碗過來。” “等一下。你跟本公主說實話,隔壁到底有什么喜事?不許欺瞞本公主!”羅敏緊緊的盯著墨菊,一字一頓道。 墨菊迎上羅敏亮的驚人的雙眼,心里沒來由發(fā)慌,“公主,您還是好好養(yǎng)身子吧,二皇子的事情您就不要管了。” “閉嘴!本宮讓你說你就說!”不用墨菊說,她心里隱隱的就有了猜測,現(xiàn)在聽墨菊說一遍,不過是為了確認(rèn)而已。 墨菊沒法,只能硬著頭皮道,“是,是明天二皇子要迎娶側(cè)妃,今天人們提前送了賀禮過來。” “二皇兄迎娶的側(cè)妃,是不是姜四?”羅敏放在錦被外面的手慢慢抓緊,長長的指甲在錦被上面留下一道道痕跡,因為太過用力,指尖微微泛白,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克制住她心底翻涌的怒火。 在南郊獵場受傷后,她就懷疑她的馬突然發(fā)狂是被人設(shè)計的,雖然羅辯極力隱瞞,但她自己手里也有一部分永帝交給她的人脈,利用這些人脈,她終于知道了她的馬突然發(fā)狂的真相。 可笑的是,明明一切都是蘭陵侯夫人惹出來,最后卻歸咎為她的馬吃了毒草才會發(fā)狂,平陽侯府世子之死也成了她失手之下的誤傷。 所有人都指責(zé)她囂張刁蠻,嘲諷她的腿斷了是罪有應(yīng)得,羅辯假惺惺的代替她向平陽侯道歉,反而落了個大度無私的名聲,至于罪魁禍?zhǔn)滋m陵侯夫人,好端端的在蘭陵侯府里關(guān)了幾天,就當(dāng)做這件事情從來沒發(fā)生過一樣。 憑什么! 憑什么她的腿斷了這些人還能好好的,言笑晏晏,親密無間,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甚至還借著她斷腿的機(jī)會,促成蘭陵侯和羅辯合作! 沒有人為她討公道,她就自己討! 墨菊被羅敏眼中的恨意嚇住,小聲道,“公主?” 羅敏手一松,仿佛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