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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都變了,“那是鐵礦!” 饒是早有猜測,此時見結論就這么赤果果的擺在面前,昭帝仍是怒火中燒。 國家早有政令,為防止地方上擁兵自重,國內所有的鐵礦都只能由兵部派人開采,私人不得占有,更不能私自開取。 東平郡郡守和當地世家勾結,秘密開采鐵礦,是想做什么?造反么?! 很快他就又將心里的這個猜測推翻,東平郡郡守是文官,向來依附李家。沒有將領和士兵,他們即便開采出了鐵礦,打造出了兵器,也沒有任何用處。 極有可能是他們私下里開采出了這些鐵礦拿出去販賣,從而賺取高額利潤。 …… 不管是哪個原因,只憑他們敢私下里開采鐵礦,就是滅門大罪! 當務之急,是先查清楚這些鐵礦的流向。 向暗中打個手勢,隨著下面車隊的再次出發,一抹黑影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走,咱們再在這附近轉轉。”看著下面的馬車離開后,昭帝拍拍阿玖的肩膀,想著山谷內掠去。 因為掛念著被困在山谷內的那些衣衫襤褸的平民,兩人并不敢走太遠,中午草草用一點干糧,就等著北堂凝悅的到來。 北堂凝悅沒敢耽擱,騎馬飛奔回東平郡后,趕忙回了客棧,讓曹掌柜派人去尋找對付狼狗的藥物,而她則直接去了醫館,向黃阿婆詢問這么些年那座山上出了多少條人命。 曹掌柜對東平郡熟悉,知道哪家醫館好,哪家醫館略差一些,由他出面既方便,又不會引起旁人懷疑。 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他手里就拿到了七八種專門對付狗的藥物。 而北堂凝悅這邊也有了新的線索。 “你是說,那座山是四年前才發現有野獸的?” 黃阿婆躺在床上,因為被照顧的妥當,再加上知道能為兒子報仇了,心情格外順暢,整個人看起來也精神不少,聞言,點點頭,“是啊,原本那座山里面野味多,山筍、菌菇什么的到處都是。我們周圍的這些村子一到了春天沒吃的的時候,就上山采一些野菜回來充饑,運氣好的,還能逮幾只野兔野雞什么的。后來有一天,隔壁土屯村的幾個年輕人上山打獵,這一去就是一天,到了傍晚時才有一個渾身是血的年輕人跑了回來,那年輕人少了半截胳膊,說是被山上的老虎咬掉的,他拼命爬到樹上才躲過一劫,而跟他同去的那幾個年輕人都被老虎叼了去,連尸首都沒了。” “從那之后,那座山是就開始斷斷續續的出事,只是再也沒有一個人能逃出來。后來人們都說,那山上不只有老虎,還有熊瞎子和野人,是專門吃人的,慢慢的就再也沒人敢上去了。這么些年,光老婆子聽說的,那座山上就出了二十幾條人命,都是周圍村里的后生們。要不是那娼婦攛掇著,我那兒子哪里會去冒這個險……早知道,就是拼著他埋怨我,也不讓他娶那個喪門星進門!都怪我,嗚嗚……” 一見黃阿婆又哭起來,北堂凝悅就頭疼,好不容易勸住了,這才繼續問,“黃阿婆你說,當初是土屯村的一個年輕人先發現那山上有猛獸的,那這個年輕人現在還在土屯村嗎?” 黃阿婆擦擦眼淚,搖頭,“不在了,聽說是被嚇著了,連夜帶著他的家里人就搬了家,去了哪兒我們也不知道。” 北堂凝悅細想一下,猜測著可能是四年前有人發現了那座山谷里有礦,又怕被人發現,這才弄出猛虎傷人事件震懾周圍村里的人。 而那個“僥幸”逃過一劫的后生,實際上是被那些人威逼之后放下山傳話的,為的就是通過那個年輕人的嘴,讓村里人知道山上有老虎,以后不想喪命,就不要上山。 所以那個年輕人才會嚇得連夜逃走,不是被猛獸嚇得,而是被那些人的手段嚇得。 依著那些人的心狠手辣,定然不會放著這么一個活口留在世上,那個年輕人,十有**在當年就已經遇害了,可憐他以為逃過一劫,卻不知道他的舉動連累了一家子。 將腦子里紛亂的思緒壓下,北堂凝悅繼續問道,“出了這么多人命,郡守就不管么?” “怎么不管啊。當初事情報到郡守這里的時候,郡守就親自帶了人去山上除害。結果他帶過去的人死了七八個,他自己也被猛獸抓了一爪子,要不是他手底下那些人護著,沒準他也回不來了。自那以后,郡守就再也不敢上山去除害了,只叮囑我們以后不要再上山。郡守為了我們連命都差點沒了,我們哪里還敢拿這件事麻煩他,只能叮囑好自家的孩子,離著那座山遠一點……” 若不是知道那座山上根們沒有什么所謂的野獸,怕是北堂凝悅自己聽了黃阿婆的講述,都會覺得東平郡郡守是個一心為民的好官。 不得不說,東平郡守的這個苦rou計玩的著實高明,竟將所有人都蒙在了鼓里,讓人們對山上有野獸的事情更加深信不疑,還得要為他的無畏精神歌功頌德。 想想就讓人覺得惡心! 又跟黃阿婆聊了幾句,發現再也問不出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之后,北堂凝悅這才起身告辭,回到客棧之后匆匆用點飯,拿著曹掌柜準備好的藥物騎馬離開。 京城·安樂侯府 “皇上在行宮里在做些什么?”蘭陵侯一邊拿帕子細細擦拭手中的長劍,一邊問侯府私下里養的鷹衛。 鷹衛是蘭陵侯府的底牌,也是蘭陵侯手中的秘密武器,鷹衛的人和死士一樣忠心,做事卻比死士更加靈活,十名死士當中,也只有一個能挑選出來做鷹衛。 所以不是重要的事情,蘭陵侯不會動用手中的這張底牌。 胸口繡有雄鷹圖案的鷹衛低頭道,“據探子傳來的消息,皇上到達行宮后整日里和皇后在一起,除了陪皇后下棋看歌舞外,并沒有其他動作。” 蘭陵侯點點頭,“失手的那批侍衛由誰負責?” “錦衣衛副統領宋斌負責審訊,不過到現在他都沒有問出什么,所以最近脾氣有些焦躁。” “焦躁就好,他焦躁了,咱們的機會就來了!”蘭陵侯眼底閃過一道精光,手中的長劍猛地插入劍鞘里面,“找個機會,把失手被抓的那些廢物們都處置了!” 鷹衛只按照命令行事,從不過問原因。聞言點頭,“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旁人本侯信不過,你找兩個人親自去做!” “是!” “下去吧。” 蘭陵侯撫著手中的劍鞘。臉上一片陰沉。 雖說他相信那批被抓的人嘴巴很嚴,不會說出什么東西,但世事無絕對,若是皇上從他們身上查到什么線索,就糟了。 而且,隨著皇上年齡的增長,越來越不好掌控,他得多為姜家準備條退路才行。** 北堂凝悅從東平郡趕回來時,日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