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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頭發:“方汐,我……咳咳……”“不是讓我滾嗎?我滾了,你跟過來做什么?嫌我滾得太慢?”方汐語氣生硬地說道。紀凌煬被堵得說不出話,他摸著口袋里信封,深吸一口氣,說道:“方汐,我……”話剛說了一半,紀凌煬突然瞪大眼睛,瞳孔急劇收縮。他猛地向前一步,一把抓住方汐用力將他拉向自己。全部準備的方汐被他拉得一個踉蹌,腳后跟磕在路牙上,整個人失去平衡向后坐倒。紀凌煬順勢抱住他,整個人蓋在他身上,將他撲倒在地。幾乎同時,一輛白色轎車“吱”的一聲從紀凌煬身后擦過,停在幾米之外。一個男人從車窗里探出頭:“*你M的瞎了啊!想死去跳樓不要擋我的車!”“你才瞎了!你TM的闖燈還有臉罵人!”紀凌煬撐起身,朝對方叫罵。差點撞到人的男人本來還想再嗆幾句,眼看圍過來的行人越來越多,趕在被攔住之前,他一踩油門開車溜走了。看見車開走了,紀凌煬罵了一聲,低頭看見躺著的方汐,趕緊讓到一邊,把他扶坐起來:“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方汐似乎還沒有剛才的險境中回過神,他渾身緊繃,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前面。紀凌煬心頭一緊,趕緊拍拍方汐的臉:“方汐,方汐,你怎么……”話音未落,一滴冰涼的液體滴在他的手上。紀凌煬愣了一秒,湊到方汐面前。只見他兩眼通紅,眼中霧氣蒙蒙,右側臉頰上留有一道晶瑩的水痕。紀凌煬瞬間慌了手腳,他一邊舉起袖子胡亂磨蹭方汐的臉,一邊結結巴巴地說:“臥槽你哭什么?又沒有撞到。喂,別哭了,你是不是男人啊?方汐,方汐,我求你別哭了行不行!”然而此刻的方汐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他仿佛回到了前世,他們的車被卡在路障和另一輛車中間,一輛失控的卡車正飛速向他們駛來。在人生的最后一刻,坐在他身邊的那個男人解開了安全帶,整個人撲到他身上,將他完全覆蓋在身下。“方汐,我愛你。”男人在他耳邊留下的遺言,成為他死前聽到的最后一句話。還好我沒來得及說出“分手”。方汐在失去意識前曾這樣想。幾乎相同的事情再次發生在方汐身上,他完全分不清現在與未來,他只知道這個人再一次撲在他的身上,用全部身體覆蓋住他,將生的希望留給他一個人。那時來不及流出的眼淚終于有機會傾瀉而出,像崩潰的大壩,很快便沾濕了紀凌煬的衣袖。“我說別哭了!”擦了半天眼淚反而越擦越多,紀凌煬又急又惱,眼見方汐依舊兩眼無神地坐在地上,他猛地抬起手,一耳光扇上去。“啪!”雖然快打到的時候紀凌煬收了力道,但巴掌打在臉上還是發出了一聲脆響。紀凌煬聽到這一聲響,嚇得趕緊縮回手,小心翼翼地推了推方汐。“喂,醒了沒?”推一下沒反應,紀凌煬又推了一下。剛想推第三下,方汐突然暴起,一把將他推倒在地,抓起身上的挎包,騎在他肚子上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打,邊打還邊罵。“我叫你救我!我叫你救我!你再敢這樣我就打死你!紀凌煬你個王八蛋!混蛋!看我把你屎都打出來!”紀凌煬直接被打懵了,挨了好幾下才緩過來,又不敢反抗只能用胳膊擋住臉:“方汐你夠了!神經病啊突然打人!快停手!再不停我要反抗了!”圍觀群眾還以為他突然發瘋,嚇得趕緊散開。方汐瘋狂毆打了一陣,慢慢停下手。他用力抹了一把臉,從紀凌煬身上爬起來,背好包,拍拍衣服理理頭發,把自己恢復成平常的樣子。他踢了踢紀凌煬:“喂,起來。”紀凌煬被打得一頭火,一骨碌地爬起來,剛想開罵,卻看到方汐被淚水沖刷得異常明亮的雙眼,和微微翹起嘴角。他咽了口口水,閉上了嘴。“跟我來。”方汐抓住他的手腕,硬拉著他走到沒人的巷子里。不等紀凌煬說話,方汐笑著開口道:“我們打一架吧。”“啊?”“不打臉,不用陰招,堂堂正正地打一架,分個勝負。”方汐說著脫下背包和外套扔在一邊,開始活動手腳。“你剛才撞到腦子了?我才不和你打架。”紀凌煬立刻拒絕,他現在腦子有點亂,救了人被打一頓就算了,現在還要打架?閑得發慌嗎?“我沒有開玩笑。”方汐一步步走近紀凌煬,嚇得紀凌煬連連后退,直到抵住墻壁。方汐抬起一只手撐在墻上,微微仰起頭,露出一個略顯曖昧的表情,“打一架吧,如果你輸了就答應我三個條件,不偷不搶不犯法,而且一定是你能做到的事情。”“滾蛋,我才不……”“啪!”方汐一巴掌拍在紀凌煬臉邊的墻上,嚇得他立刻閉上嘴,“如果我輸了,從今以后,我的本子隨便你撕,我的作業隨便你抄,你叫我來我就來,你叫我走我就走。而且……”像那天在樓頂上一樣,方汐用食指在下唇上輕輕一劃,聲音輕柔地說:“我以后只會對你一個人笑,只對你,一個人。”他邪惡地笑著:“現在,要打嗎?”第二十二章十一月底,連續一星期的陰雨天氣之后,這個城市難得迎來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馬路上車水馬龍,行人來來往往,一派溫暖而熱鬧的深秋景象。然而,就在離繁華十字路口不遠的一處小巷里,卻不時傳來陣陣慘叫,以及肢體激烈碰撞的聲音。這種聲音沒有持續很久,不到十分鐘,小巷中就恢復安靜。“臥槽,痛死了!”紀凌煬咧著嘴跪倒在地上,一手扶腰一手扶墻,活像被誰狠狠摧殘了一通,“你不是好學生嗎,為什么這么會打架?!”方汐坐在一堆廢棄磚頭上,翹著二郎腿,表情輕松愜意,就差在手上夾根事后煙。他呵呵一笑,照著紀凌煬的屁股踢了一腳:“才多久你就受不了了,還算個男人嗎?”紀凌煬捂著屁股怒吼:“放你的狗屁,誰不是男人!不是說好不用陰招,你居然想**眼睛?”方汐直接甩他兩個白眼:“我插到了嗎?”“沒有……”“那不結了,我就是做個樣子嚇嚇你,你真信了。”方汐走到紀凌煬身邊,戳了戳他的耳朵,“我告訴你,插眼、劈喉結、雙掌灌耳、掰小指、肘擊側肋、頂膝彎、踢迎面骨,這可都是打架中不可或缺的制勝招數,如果不是我手下留情,你現在已經是一只‘小聾瞎’了。”紀凌煬冷汗都下來了,他心有余悸地摸摸肋骨,剛才這里被方汐劈了一掌,應該沒被打斷吧?“放心,疼歸疼,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