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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小心啊。”進了電梯,卷毛抱著胳膊靠在光可鑒人的扶手上,難得有些埋怨地說:“煬哥,不是說好玩一局再走嗎,著什么急啊,我電腦都打開了。”紀凌煬瞥他一眼,沒有解釋。電梯到達一樓,走出門的時候卷毛摸了摸口袋,愣了一秒大叫道:“哎呀!我的鑰匙忘在四眼家里了!”他眼珠一轉,假裝慌慌張張地問紀凌煬,“煬哥,你在這里等等,我上去拿鑰匙。”紀凌煬一把揪住他,直接丟出電梯:“我上去拿,你給我乖乖待在這里等!”眼看想趁機回去找四眼偷玩一局的企圖被看破,卷毛只好嘟著嘴生悶氣。紀凌煬才懶得理他,獨自上了21樓,走出電梯,紀凌煬來到四眼家門口。大門似乎被什么東西卡住了,留了一道縫,房子里的燈光從縫隙里透出來,在大理石地磚鋪成的過道上留下一道長長的線。紀凌煬剛想敲門,就聽見錢mama教訓四眼的聲音,與之前客套卻輕柔的聲音截然不同,其中甚至隱含了一絲厭惡。“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和那些壞學生交朋友,你怎么總是不聽?”“他們不是……”“考全班倒數的成績不是壞學生是什么?尤其是那個叫童立的,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頭一次來別人家一點禮數都沒有,還打游戲?我給你買的游戲是讓他們來玩的嗎?”“mama,是我說要和他一起玩的……”“你提的?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懂事?和壞學生做朋友就算了,把他們帶回家這件事我也不怪你,畢竟是我們沒時間去接你。但是你居然叫他們一起打游戲?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時候了,高三!距離高考沒有多少時間了,你不抓緊時間看書打想著游戲?你以前一直是個聽話的孩子,怎么現在這么不知輕重,是不是他們教你的!”“不是的!mama,因為腳扭傷了,我想休息一下,不是他們叫我這么做的。”“休息什么休息,是腳扭傷了又不是眼睛瞎了手斷了,怎么就不能看書要休息?我看你就是被那倆個壞學生給帶壞了,不然期中考試怎么會考那么差。我告訴你,以后不許和他們來往,要是被我發現你再把他們帶回家,以后我叫保姆天天接送你上學,周末也不準出門了,聽到沒有?”“聽到了……”四眼的聲音小到幾乎聽不到。似乎是感覺到兒子情緒有些低落,錢mama又換了個語氣:“遠遠,你別怨mama,mama是為你好,你看看房里的那些游戲機、玩具、,那樣不是我們給你準備的?從小到大,你想要什么我們不給你買?我們無非就是希望你好好學習,考個好大學,找個好工作,能出人頭地給我們爭光。”“嗯。”“你大堂哥去年不是考去了首都嗎,你大伯就整天嘚啵嘚啵地說,又不是*華*大,有什么可炫耀的。還有你二姑媽,把二兒子送到法國留學,就這點破事說了半年多了,就你三表哥那成績,指不定上的什么野雞大學。”“咱們老錢家的小輩里,只有你——我的寶貝兒子——是真真正正的好學生,任何考試都是名列前茅,那成績拿出去,我和你爸臉上都有光!”“所以遠遠,你可要好好學習,別被那些個壞胚子拉下水,一定得考個好大學,叫那些嫌棄你媽我是暴發戶的人都比上臭嘴!知不知道?”“知道了,mama,我會努力的。”“這才乖嘛。來,mama看看你的腳。哎喲傷得這么嚴重?光涂那什么校醫開的藥有用嗎?mama帶你去市醫院看看吧,你爸認識那里的主任,肯定……”“不用了不用了!已經不是很疼了,不用去看醫生。”“你這孩子,又不要你打針吃藥,怕什么呀。不去醫院就不去吧,來,mama扶你上樓,你乖乖寫作業,等你爸回來,讓他準備一輛車接送你上學。”腳步聲漸行漸遠,門內終于沒了聲音。紀凌煬松開捏緊褲縫的手,布滿皺褶的深藍色布料上有一小塊隱約的水跡。他深吸一口氣,握住門把手,小心地把門關上。“咔嚓”門鎖扣合,唯一的光源消失,走道完全陷入黑暗。卷毛靠在墻邊百無聊賴地摳指甲,不時望一眼電梯燈。煬哥已經上去好一會兒了,怎么還不下來,不會背著我和四眼在打游戲吧?應該不會,煬哥才不是那么雞賊的人。不過他也真是的,憑什么不讓我把話說完,四眼的mama那么溫柔,肯定不會介意我們多玩一會兒的。哼,下次我一定要單獨來四眼家,好好快活一把。正美滋滋地幻想著自己握著手柄使出一套連環攻擊秒殺boss的畫面呢,電梯門“叮”一聲打開,紀凌煬手插口袋,面無表情地走出來。卷毛立刻湊上去:“煬哥,鑰匙呢~”紀凌煬一個眼神都沒有丟給他,徑自向大門走去:“沒有,我忘記他家在幾樓了。”“啊?”卷毛一臉懵逼地追在后面,“可是我看電梯停在21樓,沒錯啊。”“你記錯了,不是21樓。”“我不會記錯的,不是剛剛才……”“我說你記錯了!”紀凌煬斬釘截鐵地說。這么一搞,卷毛也不敢確定,他撓了撓頭發,苦惱地說:“那我的鑰匙怎么辦?”“你家門口的花盆下面不是有備用鑰匙嗎?用那個,到家以后給四眼打個電話,讓他明天帶給你。”“也只能這樣了。”四眼家接近市中心,走出小區大門,馬路上街燈明亮車來車往,熱鬧程度一點不比白天遜色。卷毛張望一圈,突然眼前一亮,他指著街對面的電玩城興高采烈地說:“煬哥!反正時間還早,咱們去那兒玩玩唄。”紀凌煬應聲望去,那家電玩城門頭精致,燈光絢麗,門口人來人往,看起來生意特別好。他抬起手臂看看時間,不到九點。垂下眼思考了一會兒,紀凌煬略顯無趣地說:“那就去玩玩。”“哦耶!”得到許可的卷毛風一樣向街對面沖去。紀凌煬回頭看了一眼小區,宏偉的大門仿佛一堵墻,將馬路上的吵鬧和小區中的靜謐,分隔成了兩個世界。好學生和壞學生,或許也在兩個不同的世界。第二天,四眼把鑰匙帶來交給卷毛,聽到卷毛說要再去他家玩,也只能打著哈哈糊弄過去。因為被mama要求不許和紀凌煬他們一起玩,加上每天放學都有司機來接,四眼連著一個星期都沒有參與三人小組的活動,等他腳傷痊愈能獨自上學的時候,再想摻和進去,卻感覺紀凌煬似乎不太想搭理他。每天放學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四眼心中滿是無措,和隱約的寂寞。同樣感到寂寞的還有方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