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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也不過就幾毛錢。” “幾毛錢?天子腳下住旅館能便宜啊?” “娘,你這都是舊社會的觀念了。現在計劃經濟,糧食都是全國統一價,住的地方就更別說了。再說了,紅果兒不是制了很多風干牛rou嗎?我到時候帶點兒在身上,飯錢都省了。” 紅果兒看她爹跟奶奶又開始爭起來,趕緊天真可愛地揮舞小爪爪:“吃飯吃飯,吃飯嘍~,先吃飯~。” 轉頭就去灶房端菜去了。 李向陽忙把錢全部收拾好,給飯菜騰地方。 菜一樣一樣端上來后,引發食欲的誘人香氣頓時遍布堂屋。 她已經在灶房把炸肺魚切成塊,并且去內臟了。一端上來,就給她爹和她奶各挾了一塊。 “爹,吃魚~。奶,吃魚~。很好吃哦~。”紅果兒搖晃著肩膀賣萌。 李向陽笑瞇瞇地從自己碗里,挾起魚塊。 吃上一口,頓時驚嘆:“好嫩啊!這什么魚,怎么炸了還這么嫩?” 紅果兒甜笑一聲,沒回話。這東西本來rou質就相當嫩,它自己又作了個面糊繭,下鍋炸至七成熟,哇,那簡直是外酥內嫩。入嘴一嘗,好吃得根本停不下來! 然而,紅果兒也不知道的是,這東西跟三文魚是近親。它rou質粉紅鮮嫩,雖然屬非洲肺魚科,但味道吃起來跟鮭魚很像,以致于非洲人都把它當成鮭魚的一種。 而三文魚呢,其實只是一個俗名。被人們拿來當生魚片食用的三文魚,多半是白鮭、大馬哈魚、大西洋鮭和紅rou虹鱒。這幾種都屬于鮭科魚。 想象一下,在60年代吃到跟三文魚差不多口感的魚吧。能不嫩嗎? 侯秋云咬了一口下去,也是驚嘆不已:“這rou也未免太嫩了。要不是它吃起來有魚味兒,我差點都把它當成嫩豆腐了。” 李向陽好奇地邊吃邊問:“這魚不是裹著面糊炸的嗎?魚皮咋跟面糊是分開的呢?” ……那肯定啊。那是人家自己給自己建的小房子,能連在一塊兒嗎…… 紅果兒靈機一動,答道:“這個叫魚豆腐湯圓。國營飯店不是有黑芝麻湯圓嗎?我就做了個咸味道的湯圓~。” 李向陽還是有點沒聽明白,但他身為她爹,怎么能連這點兒小事都不懂呢?他眼神一動,連忙夸女兒:“聰明!我家紅果兒就是聰明!” 他娘深深地看穿了他,抿嘴一笑,這回沒戳破他。 接下來,紅果兒又給他倆盛了酸菜魚湯,順帶把里面的魚片也撈了幾片到他們碗里。 和麻辣過癮的水煮牛rou不同,這道菜酸爽可口,又開胃。吃起來毫不油膩,在夏天吃最是合適。 酸菜魚其實一般是用草魚。草魚片用淀粉、蛋清等腌制之后,下鍋煮好,都嫩滑不已,更何況是肺魚片呢。 李向陽原本已經被魚豆腐湯圓的美味給伏住了,現在一吃酸菜魚,更是驚愕得無以復加。 為啥? “這魚……全是肥rou嗎?咋嚼起來跟肥rou似的?但它又比肥rou細膩多了,也沒怪味兒……好神奇的口感啊……” 第57章 重塑牛同學金身 他已經被美味擊潰了!這道菜由于泡菜酸味重, 鹽一定要放得足,跟酸味必須相協調。于是,一入口, 那純粹的味道攻擊立刻在舌尖上炸開, 酸爽香美,帶著紅泡椒的微辣, 明明面上一層油, 吃起來卻半點不覺得膩人。 那rou又因為裹了腌料,且只小煮了一小會兒時間,還真就比生魚片熟不了多少。可不是嫩得跟三文魚的口感近似嗎? 但侯秋云挾到的就是一塊煮得老一些的魚片了。她連連說道:“好吃好吃, 這個好。不過, 嫩是嫩, 也不至于像肥rou啊……” 等她再挾一片吃時,表情才呆滯得一如自己兒子。 “天吶, 這世上居然有這么嫩的魚……” 接下來就是麻辣牛rou干了。侯奶奶才入嘴的時候,哇, 這麻辣鮮香啊。可是多嚼一陣,她表情就僵了。 這也太難嚼了。 牙口不好的人嚼起來好悲催。 幸好紅果兒還準備了火邊子牛rou的。 不過,火邊子牛rou跟前面的三種菜比起來, 可謂是其貌不揚了。李向陽和侯秋云都是最后才注意到它的。 這東西用牛屎粑薰烤后, 薄如紙張, 甚至看上去有種半透明的感覺。 紅果兒賣弄地把她爹的那本書拎過來,打開,再把一片薄薄的火邊子牛rou放到字上面, 得意地對她爹和她奶道:“看,紅果兒做的牛rou片多薄,下面的字都能透上來呢!” 他倆一看,嘿,還真是! 這可真神了! 不過,神歸神,這個跟牛rou片的味道有啥關系呢?侯秋云和李向陽都懵懵地望紅果兒。 紅果兒神秘一笑,去拿了支毛筆出來,再端了事先備好的辣椒紅油和白芝麻過來。 兩位大人更懵了。吃個菜,拿毛筆干嘛?難道要他們寫吃后感? 紅果兒大筆一揮,直接蘸到辣椒紅油里,蘸飽了紅油,再往火邊子牛rou片上一刷,芝麻一灑,抱拳作揖:“請——試——吃!” 她以為自己這一套動作行云流水,做得非常有格調。可她爹她奶看到的,卻是一個萌娃,頂著嬰兒肥的小臉蛋,非要學大人的姿勢和說話方式。差點沒把他們笑得肚子疼。 紅果兒皺眉嘟嘴:“你們笑什么?” 侯秋云生性節儉,剛剛看到紅果兒拿毛筆去蘸佐料,差點沒心疼死她。多好的一支筆啊……可這會兒,小娃娃嘴一撇,一不高興,她馬上把這個念頭拋到九霄云外,連連直道:“這個做菜方法有意思啊,還用毛筆刷佐料,太有意思了。” 李向陽接道:“咱們紅果兒做菜就是夠有創意,毛筆一揮,簡直跟畫家一樣!看,這薄薄的牛rou片刷了料,像不像一幅展開的畫卷?像不像水墨畫兒?” 他現在文化變好了許多,有時候還會賣弄賣弄文采了。 紅果兒差點沒噗笑出聲。 李向陽看她不認同,還指著牛rou片說:“你爹說得這么認真,你笑啥?你自己看嘛,刷了油過后,這牛rou片肌理看起來這么清晰,這不就是水墨畫兒嗎?” “好好好,像像像。”紅果兒挾了一片火邊子牛rou,往她爹嘴里塞。 火邊子牛rou的味道,并不像前面的菜品那么霸氣外露,一下攻占味覺。 李向陽才吃到嘴里時,只覺得它有一種很特別的香味兒。 但咬上一口,牛rou立即化渣,脆香生津。最有意思的是,它的回味明顯比其它的菜品悠久。別的菜就是一口降伏人心,它卻是慢慢來,一點點打開你的味蕾,滲入到味蕾深處。然后你會覺得,哇,整條舌頭的每一個細胞都被香味漲滿了。 因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