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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門都差點被他擂出一個洞來。 紅果兒嚇了一跳,她爹這啥反應啊?咋這么激動? 侯秋云怕被人看到家里的rou,早就把院門門閂給插上了。一聽兒子鬼叫鬼叫地,罵罵咧咧地過去開門:“青光白日的,嚎啥嚎?!你娘又沒死!” 她一打開門,李向陽就沖進來了:“紅果兒呢?!紅果兒呢?!紅……” 沒吼完,就看到小果兒走到堂屋門口,睜大烏溜溜的眼睛望他。 李向陽一個箭步沖上去,把紅果兒抱到懷里,箍得緊緊地,像是嘀咕給自己聽一般,重復著: “紅果兒沒事,咱們果兒沒事,還好沒事。爹嚇死了……” 這反應實在太夸張了,弄得紅果兒呆呆地半張著嘴巴,不曉得該說什么好。 她好得很吶,她爹這是咋了? 侯秋云也是一臉莫名奇妙:“說啥呢?烏鴉嘴。咱紅果兒好好的,你嚇成這個鬼樣子,是怎么回事?” “能不嚇到嗎?娘,你是不知道,三隊的劉芳昨天晚上被麻老虎叼了!” “啊?!她怎么會被叼?難道她跑上山去偷rou了?!”侯秋云才被十幾、二十只麻老虎的事嚇到,這會兒更緊張了。 “娘,你也知道山上有rou的事了?不過,她還真沒上山。人家就在自己家門口被叼的!” “家門口?!麻老虎下山了?!” “就是啊!所以你說我能不急嗎?一聽到這事兒,我就撒丫子跑回來了。唉喲,昨晚可真不該只留紅果兒一個人在家里。這事兒可真是嚇死人了。幸好紅果兒沒出事。” 李向陽說起來,就覺得后怕。本來今天公社干部們,還得把自己搶購到的古巴糖和伊拉克蜜棗,拿去稱重入倉,并到會計那里報銷單據。而且四個隊的山頭上都出現了大rou,那可真是本縣開天劈地頭一遭發生的大事。 秦書記還要求公社干部們,把棗和糖交完,先上山跟民兵連的人,一起搜山。可他一聽說劉芳被麻老虎叼,嚇得直接把棗和糖,往秦書記懷里扔。 “你們先去,我得回家看我娃兒去!看了就趕回來!我娃兒昨晚一個人在家。萬一麻老虎跳過院墻,跑我家院子里去了,那可不得了!” 旋風似地就跑了。 留下沒干過農活,抓不住那兩袋棗和糖的秦書記一屁股摔坐在地上,一臉懵地望著李向陽眨眼間跑遠的背影。 在關鍵時刻,工作都不交接,就閃人的行為,那得是挨大批評的。要是紅果兒知道她爹為了她,做了這樣的事,不知道該多感動。 可惜,李向陽并非是一個會向孩子邀功的人。他愣是沒提這事兒。 侯秋云也后怕不已,又問了句:“那人死了嗎?” “沒。聽說她跟麻老虎打了一架,那只老虎負傷逃躥上山了。她這個人人品不行,沒想到還挺有膽色的。現在,在公社醫療院躲著呢,受了點兒輕傷。” 紅果兒:…… 劉芳啥時候有膽色了?一只半大豹就把她嚇得半死,爬著往自家院兒里鉆!還說啥打了一架,老虎負傷啥的…… 這女人還真能吹。 不過,她家小豹明明是花豹啊。劉芳沒見過豹子長什么模樣嗎? 唔,也有可能是事情發生得太快,她被嚇傻了吧? 她正尋思著呢,她爹就拍著她的背道:“紅果兒不怕,爹在這里,不怕不怕。有爹在,麻老虎不敢來的。” …… 她不怕啊。 “麻老虎”是她動物朋友誒。她天天都喂它們吃rourou呢。 李向陽當然不知道她的內心獨白,兀自在那慶幸地嘀咕“還好還好”之類的話。 紅果兒覺得,好像是她爹嚇得比較嚴重。 被她爹一直輕輕拍著后背,拍的頻率又很有韻律,紅果兒本來為了制rou的事兒就累了一天一夜了,很快,眼睛就開始睜不起了。 她眼皮又開始往下耷拉。 侯秋云說了句:“孩子累了,把她抱到床上睡會兒覺吧。” 李向陽依言行事。 可紅果兒才被放到床上,就聽到她奶奶對她爹說:“兒子,假如娘告訴你,咱家多出來幾百斤rou,你會不會被嚇到?” “啊?!” 李向陽已經被嚇到了。 同樣被嚇到了,還有紅果兒。 聯想起她奶奶剛剛要打人的模樣,她就覺得……她爹會不會也想打她啊? 瞌睡一下子就被嚇醒了。 侯秋云一看孫女眼睛瞪圓了,掐了李向陽一把:“干啥呢?小聲點兒,沒看到娃子在睡覺嗎?” “哦哦哦。”李向陽趕緊點頭。 侯秋云又給他比了個手勢,他就跟著她出去了。 紅果兒把眼睛用力一閉,算了,不管了。反正她又沒做錯什么。 她爹高不高興,都等她睡醒了再說。 累死了…… *** 由于太累,紅果兒這一覺睡得是昏天黑地。 侯秋云都進來看了她幾次,覺得這娃子覺是不是太多了,沒事吧? 她自然不知道紅果兒在核桃世界里還忙活了一天一夜的。關鍵她連見都沒見過火邊子牛rou,根本不知道這玩意制起來有多耗時間。 到了第二天早上,擔心過度的侯秋云,非把小丫頭從被窩里揪了出來。 “起床了起床了,還賴在床上干什么?晌午飯沒吃,晚飯也沒吃,你是打算連早飯也不吃了嗎?小娃子家家,長身體的時候,咋能不好好吃飯呢?” 紅果兒還沒睡暢快呢,她缺的可不止是睡眠。做了那么多事,身體也相當疲累。 被擾了睡眠,小果兒嘟起小嘴兒,一翻身,把枕頭壓在耳朵上,繼續睡覺。 “嗬,你還真不打算吃飯了?”侯秋云一把拖過枕頭,把被子給她一掀,拉著她的手,就把她拉坐起來了。 紅果兒喉嚨里發出類似小聲啜泣的聲音,耍無賴似地不肯睜開眼睛。 不過這招對侯秋云沒用:“唉喲,起個床還哭鼻子。哭鼻子也就算了,半顆金豆子都沒掉,還裝呢。”在旁邊呵呵地笑。 不過,紅果兒還真不是在裝。 干活兒干狠了,又睡了一覺,不動還不知道,剛剛那記翻身,她全身骨頭架子都差點兒散了。 可她有什么辦法?難不成實話實說,說她在核桃空間里干了一天一夜的活兒? 她只能苦哈哈地睜開依然睡意惺忪的雙眼。 結果一睜眼,就看到眼前一大片模糊的黑影子晃來晃去的。嚇得她瞪大眼睛,一看,不就是她昨天懸掛的密密麻麻的rourou森林嗎? 為了省空間,她連床的上方都懸了rou塊。猛地看過去,還真有幾分瘆人。 侯秋云已經把早飯做好了。堂屋的飯桌上放了一小碗跳水泡菜,一碗香辣洋芋片,幾張攤得薄薄的薄餅。 自從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