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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盈盈地站在門外,看著那個叫猗頓的青年抬起略微驚詫的臉,看過來。但詫異之色很快斂去,猗頓抱著小羊羔,跪在地上,行著大禮,朗朗說道:“王上喜歡,盡可拿去,小人,榮幸之至?!?/br>眼光毒,會看事,能逢迎,懂得取舍,奇才就是奇才。“起來吧,把這里的羊,交給別人,你要做的,是買賣天下?!饼R抿王上前,扶起青年。眼窩深陷,眼光深遂,一個人,外表可以普通地如大地上的黃塵,但一雙眼睛里,卻蘊(yùn)含著靈氣充沛的寶藏。齊抿王和猗頓同寢同食,商談了三天三夜,一個詳盡完美的情報網(wǎng)在不眠不休中誕生了。齊抿王拉著猗頓的手,毫不避諱地來到了王宮寶庫,金銀珠寶,古物寶石,珍珠珊瑚,堆到了門口。“把它們都送掉,買斷六國朝堂的喉舌。”齊抿王抬腳,把一顆雞蛋大小的夜明珠毫不在意地踢得老遠(yuǎn)。猗頓朝著這位年輕的王,行了一個大禮。“至于你說的另外一件東西,孤倒是有一個合適的人選,改日,讓她與你一起啟程?!饼R抿王蹙眉,好像很不愿意提起這個人。“小人靜待王上佳音?!扁㈩D行了禮,才告別王上,控制住那顆嘭嘭要跳出胸膛的心臟,急步回到了自己那座破舊的小木房。他想起了在草原上遇到的那位高人,那個笑著說自己很快便會遇到大貴人,很快便會擁有潑天的財富和權(quán)力的那個人,而當(dāng)時,自己身上,只有十個齊大刀和這身破舊的麻衣。齊抿王坐在宮里,躊躇了良久,才起身向那個鬧市最里頭的一座大宅子走去。在遞上一塊青玉后,大門四開,里面卻無一人迎接,齊抿王眉頭緊蹙,邁步走了進(jìn)去。三步一橋,十步一亭,奇花異草,珍禽異獸,這個大院子里的一切,處處顯示著主人的清雅不俗和七竅玲瓏心思。華麗奢靡的大屋子,鋪得是白狐皮做成的地毯,墻上掛得,不是來自楚國的辭賦,便是來自宋魯?shù)腻\畫。一個掛滿玉墜的大床上,慵懶的美人斜倚在精美的繡枕上,媚眼如絲地看著年輕俊美的王上清冷著臉走進(jìn)來,在門口處,站住。“喲,王上,小女子是洪水猛獸嗎,離得那么遠(yuǎn),要說什么體已話,妾可是聽不見的?!睖厝岬媚艿嗡穆曇繇懫?,令屋內(nèi)氣氛立馬變成了情人相會的前戲。齊抿王背起手,蹙眉看著她。“五年過去了,過來,看看jiejie的手段有沒有好點(diǎn),來呀,我的王上?!币恢蝗崛鯚o骨的玉臂伸出來,像一段潔白的玉。“先穿上衣服吧,怪冷的!”齊抿王開口,語出驚人。美人好像被噎了一下,坐起來,呼啦掀開帷幔,露出一張帶著薄薄怒意的臉。“除了孤,你還想要什么,孤都滿足你。”齊抿王向前走了幾步,在屋子內(nèi)的木榻前坐下,抬眼,面不改色地看著美人風(fēng)情萬種地穿好衣服,然后,裊裊娜娜地走過來,挨著自己坐下。“除了你,我什么都不想要,什么都不能滿足我?!泵廊讼裆咭粯拥氖?,滑進(jìn)了齊抿王的衣領(lǐng)。齊抿王伸出手,果斷地按住了那雙很不安分,意圖還要繼續(xù)下滑的手。“鐘太后管得,也太嚴(yán)了點(diǎn)吧,五年了,王上已及弱冠,怎么還和當(dāng)年一樣青澀?”美人略懊喪地抽回手,嘟囊著給王上倒酒。齊抿王瞥了眼那杯紅瑩瑩的果子酒,沒敢接,五年前喝完之后的滋味,實(shí)在不怎么美好,他伸手,把酒杯推回到美人嘴邊,直盯著她的眼,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你想做我的王后?”美人挑眉,輕笑道:“怎么,你不愿意,還是那鐘太后不愿意?”“與母后無關(guān),只是,我想讓你做一件更重要的事,你可愿意?”齊抿王看到美人看過來,眼中出現(xiàn)了一絲好奇,便緊接著說道:“孤知道,你一直蓄養(yǎng)女樂,供給王侯巨富們享用,孤現(xiàn)在要你挑選出其佼佼者,輸送到六國君王和權(quán)臣府上,得到寵信,作為我大齊斥侯,獵取情報,后日,你便帶人出發(fā),第一站,便是宋國?!?/br>“事君王權(quán)臣,聽起來不錯喲,王上的人選里,是否也有妾呢?”美人的眼中,不再迷離,一絲幽怨,爬上眼角。“不,你是孤的女官,食上大夫傣祿,你手下的女子,也享軍中男兒一樣的待遇,她們的父母兄弟,皆賜良田百畝?!饼R抿王身體挺拔,態(tài)度端正,像坐在王宮的朝堂。美人看了他半晌,噗嗤一笑,伸手在他年輕健壯的胸膛上點(diǎn)了點(diǎn),調(diào)侃道:“若六國君臣,都像王上這樣不懂風(fēng)情,妾倒不知如何大展身手了?!?/br>齊抿王很有自知之明地跟著笑了笑,點(diǎn)頭,表示對她的觀點(diǎn),完全認(rèn)可。“咦,這個手鐲,當(dāng)真漂亮,王上,可送給妾,留個念想?啊....”美人手指剛一碰到手鐲,全身便像觸了電一樣,疼得呲牙裂嘴。齊抿王看了眼站在空間門口,兩個翅膀握著一株酥麻草的小花鳥,無奈地?fù)u了搖頭,對美人說道:“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認(rèn)主,改天,我派人給你送些寶貝,如何?”“我的王上啊,知不知道,您才是我最希望得到的寶貝,哎,也不知何時,才能開竅?!泵廊溯p嘆一口氣,含情脈脈地望過來。齊抿王有點(diǎn)不大好意思,他可以在大殿上,對著蘇秦耍流/氓,那是因為,自己耍得沒心沒肺,無知無感,所以得心應(yīng)手,面不改色。但眼前的美人,對自己那滿滿一腔的情意,他是能感受到的,雖然沒能引起自己的雄性勃發(fā),終歸是覺得對不起人家,便沖美人笑了笑,討好地說道:“不如孤再送你一份大禮,賜你田姓,以后就叫田沙,如何?”對這份真國士都不能得到的大禮,美人興致缺缺地謝了恩,若不是看到年少君王眼里的歉疚,她真不想要這個姓,以后,聽起來跟王上好像姐弟似地,還怎么嫁?齊抿王心情總算晴朗起來,他一口一個‘田沙女官留步’,直到美人輕輕蹙眉,才驚覺了什么,但也一路裝傻到底,騎上大馬,一溜煙地跑回宮里,閃身進(jìn)了空間。剛一進(jìn)來,一把鋤頭便直直地扔了過來,小花鳥雙翅叉腰,惡狠狠地說道:“這塊地,明日我要種上土豆,兩個時辰內(nèi),必須翻完,省得留著一把子力氣沒處放,去撩撥那條不自量力的美女蛇?!?/br>齊抿王撿起鋤頭,拿在手里,看著小花鳥,好像還沒從那旖旎的氛圍里走出來,很不正經(jīng)地調(diào)侃道:“你又不是我的王后,憑什么管我去撩撥哪個美人?”小花鳥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