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越山城美麗高貴的公主的我，讓你認清你有什么資格和我搶西寒。”

    沐白握了握拳頭，走近了幾步。

    越綠沫喊她：“再走近點。”

    沐白又走了幾步。

    “再近點。”

    沐白又走了幾步。

    越綠沫還不滿意，沐白直接走到了離巨龍很近的地方，越綠沫終于滿意了，將自己的手下敗將踩在腳下，沒有不滿意的，她說道：“開始跪吧。”

    沐白屈了膝，當真正要跪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沒有答應的時候做到心底無波，沒有剛剛還覺得不過是跪一跪而已，只是膝關節(jié)做了下彎曲運動而已，她是個現(xiàn)代人，沒有古代人對敵人跪下的那種屈辱感，只是跪一跪而已，但當真要做起來的時候，原來真會屈辱，不止是膝關節(jié)的彎曲運動，而是全身充滿了疼痛的屈辱，膝蓋反而僵硬得不想彎下去。

    越綠沫在她頭上方提醒：“跪吧，不然我改主意了。”

    沐白看了眼那三十七人在的方向，膝蓋又彎了彎，越綠沫又催她：“快跪吧。”

    沐白縮在衣袖里的手拽緊了拳頭，上方又一聲“跪吧”，她終是跪了下去，上方又在喊“磕頭”，沐白五體投地磕頭，當額頭磕在粗糲的山石上，聽著頭上方越綠沫趾高氣揚的聲音，她想：如果覺得屈辱，那是因為內(nèi)心還不夠強大。

    當匕首在右邊臉頰劃出一道長長的傷口時，鮮紅的血順著臉頰流到下巴，再從凝白的下巴尖滴落到地上，這比她想象中的疼。

    越綠沫守諾放了第一個人，但她放的卻是受傷最重那個人，這個人行走都很困難，越綠沫好整以暇地等著他給沐白傳回訊息，等著下一次跪拜。

    鮮血涓涓細流般從臉上的傷口往下流，很疼，持續(xù)不斷地疼，不知道這匕首附帶什么特殊屬性，沐白皺了皺眉頭，上方的越綠沫看她皺眉頭，立即輕笑了一聲。

    沐白撰緊了拳頭，讓自己沒有表情，讓她嘲笑不了。

    第一個人足足二十多分鐘才傳回安全的訊息，沐白點開山茶看到消息，才繼續(xù)跪下用匕首劃臉，聽著上方越綠沫發(fā)出舒心的感嘆聲，每當雙手趴在地上，彎曲了自己的頭顱，像條狗一樣，沐白想：如果還是覺得屈辱，那是因為內(nèi)心還不夠真正的強大，真正強大的人知道自己應該做什么的時候，內(nèi)心應該是毫無波動的。

    跪拜——用匕首在臉上不同的地方劃出傷口，一條又一條，血滴在地上，凝成了一灘，染紅了膝蓋，持續(xù)幾個小時，看得讓剩下的俘虜都不忍心了，他們被放走后，忍著傷痛盡力在最快的時間內(nèi)跑到安全的距離，然后給她發(fā)回安全的訊息，以求讓她少流點血。

    三十七刀，每刀必須不短于食指長，她的臉本來就不大，要在臉上劃出三十七道這么長的傷口，沐白把臉上每個地方都劃遍了，左右臉頰、下巴、鼻梁、額頭，一道又一道，臉上不剩一點完好的地方，到了后面，由于失血過多，沐白的腦袋已經(jīng)昏昏沉沉不清醒了，她用模糊的視線看著好友列表里傳回來的安全訊息，還要□□了脊柱，讓自己看起來還狀態(tài)很好，隨時都有想走就走的逃跑能力，用恍惚的聽力聽著老嫗和越綠沫爭吵，聽著越綠沫狠狠地說“我就是要毀了她的臉！讓她永遠變成丑八怪！一個廢城的城主令有什么用？！”……

    她等著倒數(shù)第二個人傳回安全訊息時，模糊看見天上有一只雪白的大鷹，鷹上坐著上善，正朝她這邊飛來，失血太多，沐白終于堅持不住，倒在地上。

    等她醒來時，只覺得腦袋昏沉得厲害，臉上好像被人纏了繃帶，繃帶纏得她眼睛睜開都有些困難，撐開眼簾，入眼的是綠色的薄紗，透過薄紗，看到對面竹榻上有個人用手撐著腦袋在打盹兒，是第一香。

    沐白出聲想喊她，但剛咧了咧嘴角，就牽扯到臉上的傷口，異常的痛，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悶悶的聲音。

    常在野外行走的人，對聲音尤其敏感，第一香聽到聲音立馬就醒了，她欣喜地道：“沐白你醒了？”

    沐白慢慢坐起來，朝她點頭。

    屋外不遠處的上善聽到聲音，也進屋來，問沐白：“你睡了四天，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頭暈嗎？”

    雖然有點昏沉，但沐白朝上善搖頭，她指了指自己嘴，示意自己不方便講話。

    “情況我都聽你救出來那些人說了，我們從副本出來，看到腓腓的留言就往枸櫞山趕了，只是到的時候你已經(jīng)昏迷了，幸虧來得及時，越綠沫她們還沒對你動手，不過她那條龍挺厲害，我和滄海他們救了你和最后一個人，就趕緊走了，滄海他們現(xiàn)在就在外面，你救的那三十七個人，我這里屋子少，他們住不了，都走了，就留下一個，說是有話跟你說，她說說完她就走。”

    沐白臉上全纏著繃帶，也看不出來她臉色氣色如何，但是身體底子好，估計各項屬性都很高，就算流失這么多血液，他只煎了幾服藥就這么幾天就養(yǎng)回來了，上善看了眼第一香，第一香朝上善點了點頭，然后從屋子內(nèi)出去，上善看向沐白，不知道如何開口，但他還是開口說：“你的臉……可能以后會……留疤。”

    沐白點點頭，示意知道。

    上善以為她不了解嚴重程度，重復道：“不是一點點疤痕，而是全臉！我給你清理包扎的傷口，臉上沒有一點完好的皮膚，我看了你用的那把匕首的屬性，這些疤痕，以后也祛除不了。”

    說著，他拿出當時沐白暈倒旁邊掉落的匕首，放在沐白身前的床沿上。

    沐白伸手把匕首收進儲物戒指，查看匕首屬性：

    【枯萎之殤】金色品質(zhì)，匕首，無屬性加成，為特殊裝備，刀刃異常鋒利，造成的傷口會流血不止，傷口愈合后的疤痕含有匕首獨特的枯萎氣息，不能被藥物以及易容物品治愈修復。

    這和越綠沫當時說的一樣。

    沐白還是朝上善點了點頭，示意知道。

    上善看不出她情緒如何，沒有女生不在意自己的臉，還是這樣全面毀壞的臉，不知道沐白以后要怎么見人，上善看沐白沒其他表示，一向淡定的他也有點不知所措，他張了張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道：“……那我先出去了。”

    沐白還是點點頭，她現(xiàn)在也只能點頭，開口說話就臉上異常疼痛，她看著上善出去，然后又躺下了。

    就這樣，除去偶爾吃點流質(zhì)食物和吃藥換藥，她在床上躺了三天，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滄海一笑等人都很憂心，第一香和上善私下討論：“沐白這樣，會不會是受不了屠城的打擊，自我消沉起來？”

    上善正在想誰擅長治沐白這種疤痕，他也覺得是第一香說的這樣：“尤其是小鳳和細雨這次都……”

    話沒說完，但第一香知道他未盡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