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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個女孩到學校告發屠至強的不軌行為嗎?你知道又有多少女孩為了不被社會議論暗中吞下所有的欺辱嗎?你來告訴我,誰給他懲罰??”季丹臣一時間沉默無言,徐妙妙從窗框上站起來,保持著一種搖搖欲墜的姿勢:“我死了,卻被困在這棟宿舍十八年,因為怨氣纏身無法解脫,又有誰能理解我的痛苦?”她的臉上眼睛的部位開出兩個血洞來,空蕩蕩地洞窟似乎是在注視著這個無情的世界:“你們知道我為什么能夠擁有這具軀體嗎?你們以為秋秋是我害死的嗎?不是,是屠至強,他害死我一個人還不夠,還要繼續害死別人!”三十天前,被困在校工宿舍的徐妙妙感應到了小樹林里一股強大的黑氣,因為黑氣的存在,在一個夜晚,她驚奇的發現,自己可以飄出校工宿舍了。受著本身執念的牽引,她不知不覺就飄回了那棟帶給她太多歡樂與痛苦回憶的社會學系樓。沒想到屠至強并沒有回家。她看到一個長相姣好的女孩從他的辦公室奪門而出,驚惶地逃下樓梯,然后從樓梯上滾了下來。她伸手去接,可那個女孩卻穿過了她,腦袋重重砸在臺階上,昏迷了過去。十分鐘后,她看到屠至強,這個自己恨不得掐死的老男人從辦公室里匆匆出來,選了另一條樓梯離開學校。她毫無辦法,只能漂浮在空中,看著鮮血潺潺地從秋秋身上流出來,看著她呼吸漸漸微弱。第25章尾聲“如果不是我借用了秋秋的軀體,我今天也不能復仇了。”徐妙妙笑道:“我已經殺死了屠至強和齊靜露,再差一個曾銘,心愿便了了。我什么都不怕,反正,我十八年前早就死了。”說完,她手臂一揮,將繩索割斷,曾銘頓時發出殺豬一樣的聲音往下墜落,但還沒墜到一半他便被什么東西接住了,原來是海因里希變回了原型,飛到半空中接住了他。曾銘本就極度驚恐,又在看到海因里希的長著尖刺的龍臉,兩眼一翻白,終于如愿以償的昏過去了。季丹臣將青銅劍抄在左手,右手劍指于胸前,口中念念有詞:“清宵在上,鬼怪無遁……急急如律令!”可徐妙妙已經從窗框上縱身一躍——好久不曾領略rou體從空中墜落的感覺,她在半空中朝曾銘望去,原以為早已經忘卻的記憶又沉渣泛起。就是在他躺著的這片土地上,他們曾經親密無間的玩笑、擁抱、親吻,可是后來……她不后悔殺了屠至強和齊靜露。前者毀了她的一生,后者打著閨蜜的名義把她逼上了絕路。齊靜露死前還嘲諷地對她說:“徐妙妙,你知道嗎,我可憐你。因為你連做鬼都不清醒。你真的以為宿管查到你的電飯鍋把你趕出宿舍是巧合嗎?你真的以為曾銘嫌棄你所以和我親熱了嗎?我告訴你,我都是騙你的!我得不到,你也別想好過,你覺得惡心的,我偏偏拿著還過得很好!你殺了我吧,反正我比你多活了十八年,也不虧了!”可能吧,自己變成了鬼還是個糊涂蟲。那么,就干脆連作為鬼都不要存在好了。徐妙妙臉上那兩個血洞慢慢合攏,她那屬于秋秋的曼妙身體在空中翻滾了一周,然后重重摔倒了地上,本就血rou模糊的頭瞬間像西瓜一樣摔得四碎。季丹臣拿著神魂玉瓶上前,可片刻后卻站了起來,道:“她自碎了魂魄,已經灰飛煙滅了。”海因里希把曾銘放到地上,走過來看著癱在地上的徐妙妙,久久無言,半晌才對身邊的敖澤說:“徐妙妙真傻。”“為什么?”敖澤在他身邊低聲問。“她從頭到尾就沒想真殺掉曾銘,不然不會把他吊在這里這么久還不下手。她大概就是想讓我們知道當年的真相,然后讓曾銘也感受一下她以前跳樓的那種感覺。”海因里希說,神色有些懨懨的。沉默了片刻,他問敖澤:“敖澤,為什么屠至強他們那些壞人可以這么多年都沒有惡報呢?”敖澤淡漠的眸子閃了閃,海因里希本性純善,慣常從好的地方想別人,他不愿讓海因里希變成憤世嫉俗的模樣,便摸了摸海因里希的頭說:“天道或許一時不公,但終究做錯事了的人會付出代價。我們便是天道的執劍人,為這世界懲jian除惡。”“我們?”海因里希問。“對,我們。”敖澤點頭答。拼湊出事情的真相,將山魈拉回靈管局,剩下的掃尾工作就與行動三組的人無關了。他們剛回到辦公室,林小月就扔下在磕的三只松鼠板栗,跑到海因里希身邊一連聲地問道:“怎么樣怎么樣?女生宿舍好住嗎?海因里希你沒有受傷吧?”應朝陽在一旁酸溜溜地說:“你瞧瞧,膚淺的人類就是只知道看外表。海因里希有敖澤關心,你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吧,天天吃零食,肚子都突出來了。”“我哪里肚子突出來了。”林小月就是個吃什么都不胖的體質,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她一把抓起應朝陽,上下掂量了一下:“哎喲喲,應大王最近御體甚恭,越來越沉了。本來小的想進貢給大王罐頭,現在看來可以省了。”“喵嗷!”應朝陽抗議,兩只后腿瞪在了林小月的手臂上。林小月把他換了個方位,橫抱在手里,一邊用撓它下巴,一邊在他腦袋旁吸了一口,說:“你乖乖的給本姑娘吸,本姑娘等下就賞你罐頭。”應朝陽不掙扎了,將腦袋搭在林小月的胳膊上,微瞇起雙眼安靜下來。“應組長在嗎?”這時候,一個麻雀精走了進來,他是靈管局的報信員。“他去交接剛剛的案子了,麻七,你有什么事和我說吧。”白翠花從座位上站起來,對麻雀精說。麻七對著白翠花有點兒害羞,紅著臉說:“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我們在鄰省找到那個野豬精朱鐵塔的兒子了,他今天已經乘車趕到了S市。聽說你們解決了南方大學的問題,父子兩想一起來感謝一下你們行動三組。”“行。”白翠花點頭道:“組長馬上就回來了,等下這些組員應該都回去休息了,你讓他們先來辦公室等著吧。”麻七點點頭離開了。很快,朱鐵塔和他的兒子大黑就來到了行動三組,季丹臣也回到了辦公室。朱鐵塔一看到季丹臣、敖澤、海因里希等人,就激動地拉著兒子要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