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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等都這么久了,也不差再等等。 想完,為苦情的自己點了根蠟。 點完餐,闕清言對侍應生頷首:“麻煩把這一桌的酒都換成果汁。” 果汁…… “不用了……”林棉忙道,“我能喝酒的。” 闕清言還記得她上一回不喝酒的事,聞言抬眸看她:“能喝酒嗎?” “……能的。您……”林棉眼神微閃,支吾著聲,半晌解釋,“您在我面前,我才敢喝酒的。” 她寧愿喝酒,也不要喝果汁。 她不想……他把自己當小孩兒。 這句話說得意味不明,甚至還有幾分親昵的意思在。 闕清言不會聽不出里邊的親近意味。 這么多年來,闕清言聽過不少有意無意對他說的情話,有的露骨有的曖昧,他置之不理,沒有回應過。 他已經過了青澀動情的少年期,對待感情理智大于感性,深暗避諱之道,對于明知沒有結果的人和事,通常都是主動把苗頭掐斷在萌芽階段。 闕清言的目光落在林棉心虛的臉上,停頓兩秒,也沒說什么,回侍應生:“那就按原來的上。” 餐前酒剛端上,闕敏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闕清言瞥過手機,沒有立即接起來,隨口問:“方便我接個電話嗎?” 林棉愣怔。 他說給她回禮,從頭到尾都顧及到了她的感受。 “……”林棉臉紅得不行,“當,當然可可以的。” 另一邊,闕敏哄完女兒睡覺,一個電話又打了過來:“之前你沒說兩句就掛我電話,是人家小姑娘在你旁邊吧?” 對方言語里的調侃怎么壓都壓不住:“怎么樣,問過沒有?這周末小姑娘跟不跟來啊?要是你們一起的話,我也好提前通知一聲,”后半句是玩笑話,“讓人準備間情侶房啊。” 林棉還在小口喝香檳酒,闕清言收回目光,聲音淡然地反問:“程澤讓你來問我,應該不是希望我帶人去吧?” “程澤是不希望你帶人去,他還要向他侄女交差呢,但我又沒賣他人情,費心思給他侄女說什么媒。”闕敏沒忍住,笑道,“你帶人去,也正好能讓他侄女死心,也省的他以后來煩我找你。” 闕敏還想說些什么,突然聽到了隱約的音樂聲:“你現在在外面嗎?跟人吃飯?” 闕清言應了一聲。 “小……”闕敏本來想說小姑娘的,轉念直接笑問,“小女朋友啊?” 闕清言任她猜測,沒有給闕敏八卦的機會,語調平穩道:“沒什么事我先掛了。” 闕敏了解闕清言,他和別人感情關系的進展不會讓旁人來掌控,程澤要把自己侄女牽線給他,他要是不喜歡,再有一百個闕敏來說媒都沒有用。闕敏不行,闕父闕母也不行。 但這回他主動提起要帶人來會所度假,一方面是為了拒程澤他侄女,另一方面…… 就不知道有沒有點別的意思在了。 掛完電話,對面的林棉放下酒杯,躊躇問:“您晚上還有事嗎?” 她剛才欣喜得忘乎所以,只覺得三四個小時的二人獨處時間像在做夢,都忘記問一句闕清言晚上有沒有空陪她吃法餐…… “沒有什么事。”侍應生端上了奶油蘑菇湯,闕清言看一眼,問她,“要不要借酒湯?” 林棉今天是打定主意讓他覺得自己能喝酒了,小聲逞能:“我能喝酒的。” 她本來想的是,法餐這么多道菜,喝一點酒,不至于醉。 然而林棉還是太高估自己的酒量了。 餐前的香檳酒,而后端上來的紅酒,再加上甜白酒……還沒等她喝到餐后酒,就已經覺得臉熱頭暈了。 闕清言要開車,從開餐起就沒喝過酒。他看向臉色已經開始泛紅的林棉,叫來侍應生:“加一份醒酒湯。” 按慣例,餐廳里的菜單上是沒有醒酒湯的,但眼前這位又是老板特地吩咐過的……侍應生躬身應下,回頭讓廚房做了。 好在酒的度數不是很高,林棉醉得不狠,理智還在,只是本能地覺得反應有些遲緩。 她放下酒杯,盯了闕清言半晌,杏眸濕漉漉,看著有些迷茫。 闕清言察覺到她的目光:“怎么了?” 林棉突然開口,低聲叫他:“闕教授。” 她沉默無聲地跟他對視良久,頓了頓,像突然決定了什么一樣,深呼吸開口—— “您可不可以不要點醒酒湯?”林棉聲音乖軟,帶了些不情愿,“我沒有醉的。”她低頭又去拿酒杯,道,“我還能認出您是誰……” 闕清言的目光落在林棉慢慢挪向酒杯的手。 她上一回在京兆尹灌了自己一杯酒,半醉時候的神態跟現在差不離。 闕清言先她一步撤走了酒杯,擱在自己手邊,平穩道:“先吃菜。” “……”林棉又不情愿又聽話地慢慢把手縮了回去,開始動刀動叉。 林棉面前擺的是一道紅酒燴牛rou,她腦袋里回放他那句“先吃菜”,低眸在瓷盤里找了半天的菜。 菜…… 綠色的。 半晌,她用銀叉戳起裝飾餐點的迷迭香。 還沒等闕清言有所反應,林棉就把迷迭香咬進了嘴里。 “……” 還沒嘗到味道,林棉感覺有溫熱的手指抬起自己的下巴,她抬眸望去,闕清言正隔著餐桌俯身過來,不輕不重地制止住了她。 迷迭香嫩綠的葉芽在林棉唇邊露出一截,襯著殷紅濕潤的唇,色調鮮明而誘人。 林棉嚼巴嚼巴,微皺著眉得出個結論,輕聲說:“苦的……” 當然是苦的。 闕清言實在沒想到她醉酒了會吃裝飾用的迷迭香。他扣住她的下巴,拇指在她下唇撫擦而過,漆黑曈眸注視著人,聲音低沉:“先吐出來。” 林棉愣怔看他,像沒聽懂。 闕清言頓了頓,換了聲語氣:“吐出來?” 聲音溫柔和緩,帶了點哄人的意味。 林棉再遲鈍,耳朵尖也漸漸紅了,乖乖地用舌把嘴里的苦草抵了出來。 正好他的指腹還碰著她的下唇,林棉醉酒最不忘占便宜,舌尖在他的手指上試探性地輕輕蹭了一下。 指腹傳來一點濡熱,闕清言神色明顯一頓,還沒反應,又聽她狗膽包天地嘟囔:“甜的……” 手上還留著軟糯糯的觸感,林棉的聲音撒嬌也似。 闕清言:“……” . 半夜一點,林棉躺在自己公寓臥室的床上,徹底酒醒了。 她先是回憶了下午給闕清言送表的事,又回憶了一番晚餐上她醉酒占便宜的事,再回憶了他把她送回來的事。 林棉在黑暗中沉默半晌,慢慢掀開被子,慢慢開燈,慢慢打開手機。 手機里沒有闕清言的信息。 她吃法餐喝醉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