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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搞不清發生了什么,大家都像石像般雕在原地。 萬萬沒想到,皇帝爺居然由鼻孔里嬌喘了一聲:“哼!”臉色一熱一紅,跺地轉身跑了!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移到了皇后白軟軟的身上。 軟軟納納地對著眾人笑,雖然皇后娘娘依然笑得如此矜持,如此甜甜,但是同樣滿身的鴨毛,和同樣被扯得有點東扭西歪的衣裳,讓眾多圍觀的群眾們不得不在心里胡亂猜測——是否皇后娘娘把皇帝爺就地——這樣那樣醬醬樣樣了—— 白軟軟一臉無辜地表示:皇后冤吶! 但是,無論白軟軟渾身長滿了嘴,可就是說不清了。 阿寶、巧巧、田小田及一眾宮人宮女等,皆認為那一日在后苑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件,才讓皇帝爺一臉嬌羞地逃走了。現在的皇帝皇后吶,嘖嘖嘖。 你們這群人,嘖嘖嘖是什么意思! 軟軟無奈。 。 很快“嘖嘖嘖”事件就引來了非常嚴重的后果—— 坤寧宮宮所里,接到了逃走的皇帝爺打發田小田前來宣讀的一道新圣旨。 田小田捧著絲制綾錦的朱批御旨,以氣宇軒昂的狀態、抑揚頓挫的聲調,朗朗讀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著坤寧宮所有人等——” “全、宮、禁、食!” 田小田這一句讀出去,差點把自己栽個大跟頭。 他將眼睛揉了又揉,才確認不是自己眼珠子練劈叉,他家的萬萬萬萬歲爺,居然在圣旨上便是這般寫的! 坤寧宮里的所有人更是大大的震驚,阿寶和巧巧等眾人,簡直在皇后白軟軟的臉上看了又看。 娘娘你不是已經把陛下這樣那樣那那樣了么,怎么皇帝陛下居然還會寫出這種匪夷所思,雷出八輩子皇帝祖宗的圣旨來。 白軟軟一臉的無辜與無奈。 她根本從來就沒有把皇帝這樣那樣,是你們想、多、了。 田小田實在是服了自己家的皇帝爺,他熱切請皇后在圣旨上簽了皇后寶印后,求她將這張朱批圣旨送給了他。 奶奶的,他田小田就想看看,有生之年他家的蛇精病萬歲爺,到底還能寫出多么奇葩的圣旨來! 。 但是,皇帝大大很生氣,后果超、嚴、重。 只見一聲令下,錦衣衛大人們沖進了坤寧宮,斷了坤寧宮的水,抬走了坤寧宮的米缸,抄走了坤寧宮的零食,封殺了坤寧宮所有的糧倉!點心尚宮是泣淚橫流地被拖出了坤寧宮,宮中一切能入口的東西全部被查抄干凈,甚至包括阿寶昨天晚上剩下的隔夜茶沫子。待錦衣衛大人們如旋風般離去之后,再看坤寧宮—— 簡直便是:風瀟瀟兮,寧宮寒;米糧一去兮,不復還;探米缸兮,空蕩蕩;仰天長呼兮,飯、拿、來! 一時之間,宮中餓聲四起,眾宮女捂著餓扁的肚子東倒西歪,宮中只聞一片呻.吟之聲。 阿寶臥地爾康手:“娘娘,我餓……” 軟軟自然也餓壞了。 這位堂堂大齊少帝沈少堂,實在也太小心眼兒了。不過就是被鴨翁發現了他沉匿于滾滾紅塵中的“小小往事”,居然就這般小氣地,要他們全宮禁食!要罰便罰她一人好了,拉上全宮人陪她一起減肥,又算怎么回事呢。 軟軟眼看著坤寧宮四壁空空、阿寶和巧巧餓得眼冒綠光,差點連她的胭脂水粉盒子都要拿起來啃了。 軟軟決定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她一骨碌從扶榻上爬起來,從阿寶的嘴里將胭脂盒一抄:“我有辦法。” 兩個餓瘋了的小宮女同時瞪大綠油油的眼睛:“娘娘,陛下已下旨嚴禁往我們宮中送一點吃食,你還有什么辦法?” “跟我來。” * 白軟軟一力推開坤寧宮后苑,被鎖了多日的庫房大門。 琳瑯滿目的大婚嫁妝,立刻映入所有人眼簾。 阿寶激動地一拍巧巧大腿! “哎呀,我怎么把這個都給忘了!小姐進宮時,咱家大老爺可是給小姐備足了厚厚的嫁禮的。”阿寶愛惜地撫摸著一筐長豆角,一筐刀豆角,眉飛色舞。“果然還是咱家老爺最有遠見,知道宮中什么都不缺,缺得就是這種救急救燃的糧食!” “不僅糧食。”白軟軟拿了金鎖匙,將另外的箱子一開。 這下連巧巧的眼睛都看直了。 大喜妝箱子里,居然裝得是各色鍋碗瓢盆,不僅大大小小的各色蒸鍋、炒鍋、燉鍋、煮鍋,甚至還有大刀小刀削皮刀,炒勺、漏勺、大湯勺,箱子底下,連各色雞盤、魚盤、大湯盤,都碼得整整齊齊,別提多細致了! 巧巧驚呼:“天吶!娘娘,這些嫁妝開下來,咱們不僅不會挨餓,怕是在咱宮里開個酒樓食鋪子都足足夠了!” 白軟軟認真地點點頭:“爹爹早就說過,平日多備糧,戰時就不挨餓。” 爹爹早就高瞻遠矚,知道什么金山、銀山、珠寶山,都不及家中的米山面山;爹爹更知道,宮中那位的小皇帝,性情乖張,伴君如伴虎,即使送了再多珍寶珠玉,都不如給寶貝女兒送上最有保障的隨嫁禮! “白老爺實在英明!”巧巧忍不住豎大拇指。 “那是,誰叫咱白老爺可是專門為宮中儲備過冬大白菜的呢。”阿寶笑得滿臉驕傲。 白軟軟:“去召集宮中所有人來,將庫房整理灑掃了,再叫幾個小太監就地壘兩個爐灶,一個蒸煮,一個炸炒。今日宮中的所有膳食,便都有著落了。” 阿寶和巧巧興奮一聲,轉身離去。 不少時辰。 坤寧宮后苑的小庫房外,便燃起了裊裊炊煙。 皇后白軟軟懷抱著重新梳理了鴨毛的鴨翁深情遠眺崇陽殿,默默表示,皇帝爺一道圣旨就想斷了坤寧宮百十口人的生存大計? 不存在的。 * 一連數日,日子美滋滋。 但是,即使再多的嫁禮,也終有坐吃山空的一日。過了數些日子,東西都漸漸將要見了底。阿寶愁眉苦臉地跑來告訴軟軟,軟軟只將身上的皇后服一脫—— 阿寶嚇得跳離三丈遠:“娘娘!你絕不能為米獻身!” 白軟軟真心想敲她個大栗子,獻身你妹啊!“快換件宮服,隨本宮前往光祿寺——化緣去。” * 哼哼哼。 阿寶蹲在光祿寺低矮的圍墻之外時,從鼻孔里哼出幾口冷氣。 小姐不就是比我多讀了幾年書,偷東西就光明正大地說來偷,居然扯上這么一個文縐縐的詞兒。 身邊白軟軟換了一身海青色的小宮衣,發髻微挽,束了一枚藍田白玉鑲海藍珠的碧玉簪,素日里彎彎的眉妝改成了秀氣的直眉,眉宇間三分英氣,七分頑皮。唯一便是這件海青的小宮衣,被白軟軟一身的好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