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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蒼御在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心緒動蕩,沒隱藏好身影以致露了痕跡,這才被冥鳶真正的發現。由此可知,他是真的很在乎極劍閣的。只要在乎,就不怕沒有弱點。她微微笑著,輕聲道:“若是一般情況,的確不可能,但若是極劍閣內部有那么幾個對閣里熟悉的人呢?”蒼御倏地一瞇眼。冥鳶好似完全感覺不到他的殺氣,笑道:“實話也不怕告訴閣下,駐守冥界的九長老鸞凰,現在正在冥王宮里作客,大人確定不要一起去嗎?”蒼御腳步一動,他腳尖微微變了一個方位,熟悉他的人就會知道,那是他準備攻擊的前奏。豈知他下一刻還未有動作,一道清脆的聲音倏地響了起來,“不對啊,九長老鸞凰,我好像是在我們魔皇宮里見過啊,怎么短短一段時間就到你冥王宮了,更何況你冥界還封界了,她是怎么進來的?”蒼御動作一頓,默默低頭看向小黑蓮的方向。冥鳶這會兒也發現了他的存在,頓時一聲冷笑,“你見的到底是不是鸞凰還不一定呢,我可是聽說,鸞凰長老可是有很多分/身呢!”君墨“哦”了一聲,疑惑道:“可是,你怎么知道你們冥王宮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鸞凰長老啊,我剛從冥王宮出來,那個鸞凰長老我也見過,就一個不會說話的傀儡而已,說不準是你們起了沖突?她把自己的靈識撤回了,哪是什么真的?”冥鳶柳眉一豎,大約是被他干擾了計劃,一時有些氣惱,“你去哪見過什么鸞凰長老,你明明一出來就直接蓮遁……”說到這里意識到什么,猛地一頓。蒼御微微笑了,“原來如此。”白濯漣這會兒也回過味了,“原來的確是你們把小黑送過來的啊……”君墨炸毛,“我不叫小黑,我叫君墨!”白濯漣沒理他,繼續道:“那小黑身上的白色小劍印記……”他后面的話沒說出來,不過蒼御卻懂了。如果紅袖沒有真的背叛他們,那小劍印記極有可能是那叛徒的,只要徹查極劍閣內部誰沒有印記,那個人就是叛徒了!他直接轉身,腳尖在地面一點,便往極劍閣方向飛了過去。后面冥鳶氣急敗壞的大叫響起,“你真不管鸞凰長老了?她真的在冥王宮作客,若一天之內不見大人,她會發生什么我們可就不知道了!”蒼御冷然一笑,“那就麻煩閣下好好照顧了。”說罷,本來疾飛的速度瞬間長了一倍,直接化成一道光消失不見了。冥鳶又氣又急,很恨的跺腳!她身上的陣眼是需要龐大的力量才能發動的,她自己雖然也可以,但終究力量有限,發動出來的威力要大打折扣,若是蒼御剛剛攻擊她,她勢必抵抗,蒼御會施加出比她更強大的力量,兩股力量互相碰撞,會最大程度激發陣法的威力,蒼御非重創是破不了陣的,但現在她發動陣法的話,威力要小了一半不止,如果是以滿城冥界子民為代價的話,根本不值得。所以她剛剛才刻意一直激怒他,但沒想到,弄巧成拙了。但氣歸氣,她還是通過傳訊符,把這邊的消息傳到冥王宮了。這一夜,鄴淵城的冥族們都不知道,他們躲過了一次巨大的災難。冥界的極劍閣距離鄴淵城,以蒼御的速度,一個時辰即到。為何不擔心九長老呢?其一,就如冥鳶所說,九長老善于分花佛影身法,平時有多個分/身在外,就連蒼御都不一定分得出她哪個是真身,哪個分/身,區區一個冥王,哪里分得出來,不親自去極劍閣看看,他又哪會那么容易就上當了?白濯漣心思比較細膩,想了又想,終是有些擔心,問道:“如果那印記是紅袖送出來的呢?”如果……紅袖真的背叛了呢?蒼御抿緊嘴唇,眉間輕輕疊出一道痕跡,良久沒說話。君墨感覺氣氛不太對,想說些調節下氣氛,但又找不出什么話題,紅袖的事情他也一知半解,只知道他原來是極劍閣的,后來背叛了,其它的事情白濯漣沒有給他多說,他也不知道,想了想,就道:“背叛哪有真假呢,若是有苦衷,為什么不說出來,一旦那個叛徒身份暴露,這事不就解決了嗎?。”蒼御沉默一會,道:“如果那個人和他有很親密的關系呢?”兩人一愣。蒼御道:“紅袖不是那等貪生怕死之輩,若是對方以他的命相逼,他勢必不會妥協,他身上沒有被煉化過的痕跡,可以確定是沒有受人控制,現在不說只有三個原因,第一是他真的背叛,第二,那個幕后的人是他想要保護的人,第三……”他微微頓了頓,才道:“那個人在極劍閣里做了什么手腳,可以cao控到極劍閣的生死。”白濯漣“嘶”的倒抽一口冷氣。作為知道蒼御真實身份的人,他不難猜出,極劍閣里的人其實都是滿滿的劍,若這個秘密暴露出去,那極劍閣……蒼御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淡淡道:“我們不能確定,他說的是不是這個。”極劍閣需要一次徹查,不僅是對于叛徒的,也有對于每柄劍的,以及極劍閣自身的地盤房屋。紅袖背叛那年他已經做過一次徹查,但沒有任何的發現,所以他們認定了紅袖的背叛,但這么多年過去,那個人卻一直沒有把極劍閣的秘密說出去,由不得他不懷疑,難道紅袖真的在背后做了什么犧牲?想到這里,他不由又加快了速度。當務之急,還是要先和九長老取得聯系,或許她那里會有什么線索。第38章一起洗個澡極劍閣位于冥界的分閣,在冥界西部的一處大山里。那里有冥界一處極好的礦脈,用來鑄劍是上上之選,當年蒼御為了和冥王爭取到這塊地,可是費了不少的功夫,幫他鑄造了三柄有天階潛質的劍,讓他親自為劍開智,就是現在冥王身邊的三劍使。換言之,冥鳶的劍身,是他親自鑄造的。昔日親手鑄造出的孩子,如今卻淪為他人手里的刀,刀尖對準的,還是自己。說不復雜那是不可能的。蒼御并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白濯漣和君墨,既然已是敵人,何必再留舊情,更何況這是他和冥王的交易,也怪不得冥鳶。只是,到底有些心寒罷了。遠遠的已然看到大山之中佇立的亭臺樓閣,蒼御慢慢降低了速度,定睛去看,并沒有發現明顯被破壞的痕跡,心里隱約松了一口氣。他飛到極劍閣門口,門口卻并沒有守門的弟子,整個極劍閣上下也是靜悄悄的,一點人聲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