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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都不舒服,可是這沒有辦法,因為這是負重跑。 腳步抬起的幅度是越來越低,但是我必須咬牙堅持下去,每一口呼吸明明都是最珍貴,可是沒等入了喉管,就跟刀滑過了一樣,到了胸口只能是脹出撕裂了一樣的疼,喉嚨里涌出一點腥甜,我咬牙,拼了。后來漸漸的不記得我自己是跑了多少圈,天空是慢慢的陰了下來,風一吹,汗水浸透的衣服裹著身子,冷冰冰的硬邦邦的,整個人都不舒服起來。第一軍團的人也是不斷的有人慢了下來,到了我的身邊,然后是一個又一個的落了下去,我沒去管這些,只要有一個人還在前面,我就不能停下來。 教官打了手勢,我撐著自己的雙腿停了下來,腳肚子都在抽筋,我想動也是動不了的,我是第一個跑到的女生,也是第七個停下來的學員,我想我是優秀的。 我們站在邊上,誰也不知道教官需要我們跑幾圈,因為只要是你跑夠了圈數,就會有一個人攔著你,我看著后面一大串掉下來的學員,心底里是說不出的感覺。 當第一個雷打下來的時候,天空開始下起雨來,我看了看司令臺上的四個老大,那是面不改色的站在上面,我想了一下,縮了縮脖子,蹬了下麻木的雙腿,站著淋雨總比人家淋雨要強。等到最后一個人停下來的時候,我大概是在雨里站了一個多小時,腳上綁著的鉛塊也有點松了,我沒敢動。 “集合,報數。”老大在臺子上冷冷的說道。然后大家報數完了之后,“就你們這種體質,哼,解散。” 領隊的帶著我們去了食堂吃飯,我還以為能夠先回寢室換身衣服再說呢,但是想都不想,我全身都濕透了,還沒入夏呢,這樣子的天氣淋著一身的雨誰還有心情去吃飯?但是必須吃。 飯菜每個人都是一樣子的,女生的飯比男生少了三分之一,我根本是吃不出味道來,難怪他那么不挑食的人胃都沒有養好。我機械的吞著飯,笑話,跑了那么多圈,要是還是不吃飯的話,明兒個我是別想再爬起來的。大部分人都是和我一樣的,但是實在是有人吃不下去的,因為我聽見了嘔吐聲,悶聲往嘴里送著飯,我心里默念,我聽不見聽不見。 走出食堂的時候,我還真想找個地方吐個痛快呢,但是我舍不得,吐掉了我一會兒要是餓了該怎么辦? 我到了宿舍的樓梯口的時候,開始暗恨,為啥一樓不給人住啊,我要住在三樓,現在要我爬樓那不是要我的小命啊。 我咬著牙上了樓,拿著自己換洗的衣服去了浴室,好在這里沒有那么那啥的要求,不是男女共浴,否則那就是人神共憤了。熱水打在身上好一會兒,我才感覺到熱,我搓了搓自己冰冷的手背,低頭看著自己腳背上被鉛塊給弄出來的一大塊青紫,忍不住嘆氣。 才剛進來啊,第一天就這么的不把我們當人看了,這往后的日子,只怕是更加艱難了。 洗了澡,我就把衣服扔了洗衣機里面,機身的聲音實在是有點大,撐著架子,我沒敢坐下來休息一會兒,我就怕自己一旦坐下去了,就再也起不來。我也不管悶sao什么的,褲子掛在這里雅不雅,總之我是要掛的,有本事你們就讓風給我吹走,吹走。 回寢室的時候,大家都是回來之后洗了澡的,誰都沒有說話,我就想了想,合了衣服就倒在床上,頭發還是濕的,但是這里沒有吹風機,還在來之前我就去剪了短發,告白了我那烏黑的長發,我想仙子啊掛著腦袋晃兩下就改能干了。如果這時候再感冒的話,我肯定我之前的努力都會是白費的。 因為我記得我重生之前看過一部紅遍大江南北的電視劇,里面就是講教官會挑在所有人最需要睡覺的時候吹集合哨,我不知道這是什么毛病,但是訓練人在極限狀態下的潛力這總是對的,我雖然是不知道我們的教官會不會吹集合哨,但是我知道的是我要把握住自己能夠睡的每一分每一秒,這樣子想著我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不是因為集合哨,而是因為其他五個男生的呼嚕聲,我咋就沒想過呢,男的睡覺會打呼嚕,而且是那種震天響的那種,明明我家陸琪軒就是不打呼嚕的。穿著衣服睡覺其實是不大舒服,但是我沒有辦法,如是遇上集訓,我動作能夠快點,而且這一屋子的男人,我這樣子穿著我就覺得自己能夠安全一點,雖然我知道他們不會對我怎么樣。 就在我打算挪一下我那酸疼的腳跟,然后再變換一個姿勢再次睡一覺的時候,哨子聲,萬惡的哨子聲啊,響了。 我就劈里啪啦的下了地,喊了一聲嗓子,“集合。”我就立刻沖了出去,下樓梯的時候還差點腳跟絆了自己整個人就要跌下去,幸好的是旁邊的38號拉了我一把,然后他是小聲的說了一句,“小心。”然后就跑了下去。 我想了想38號的一口白牙,點了點頭,“謝謝。” 教官沒有電視里面的教官那么的妖孽,但是也不是好人,他等所有人到齊之后就扣到該扣的分數,然后冷冷的發布了一個指令,“跑去峰頂然后將滾木背回來。”來去有十公里,就不算山路顛簸,回來的時候負重要有三四十斤的滾木啊,算你們狠。 最初的時候我是腰腿疼痛,之后整個人就麻木了,上山的時候我留心看了一下下山的兩旁的植物,這里應該是亞熱帶緯度,也不知道是在那個省市,也不知道陸琪軒他在哪里訓練。 男生們至少還是有點風度的,大快一些的滾木都被他們扛走了,剩下的給女生的都是稍微小了一地啊的,我挑了一塊距離我最近的滾木開始往回跑。 下山的時候比上山是要輕松一點的,我很想抱著滾木啊就這樣子滾下去,但是我也明白我要是直接就這樣子滾下去的話,肯定是違規的。等我們將滾木堆好之后,教官說了,“你們每個人從今天起要打五百發子彈,訓練場那邊都有登記。這個不屬于集體訓練,要個人安排休息時間完成,少了一發都是要扣五分。” 我看著教官,感受著夜里的涼風,我凌亂啊,這就是赤果果的壓榨啊,壓榨我們的剩余勞動力,但是沒有人出聲拒絕,這里是他們的地盤,規矩向來都是他們說了算的。慢慢的有人開始掉隊了,高強度的訓練,我從沒有想過我堅持不下去會怎么樣,而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為了陸琪軒堅持下去。 教官不會和高中軍訓的時候和我們唱歌什么的,他只會冷冷的看著我們,會開口對我們發布下一個指令或者是在扣分的時候,也沒有人試圖去和教官套近乎,軍人有著自己的天職,服從永遠都是最重要的,大家都是從一流的軍校出來的大學生,誰不誰驕傲,教官會不知道?但是訓練起來他們還是絲毫的不留情面,那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