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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距離考核還有三個多月,在那之前,還是讓我們相安無事,繼續維持原樣吧。你依舊提交你的報告,我完成我應該完成的任務。除此之外,不要過多干涉我的事?!?/br>“……”男人沉默了一會兒后,緩緩點了點頭:“是?!?/br>——所以說“報告”到底是什么呀?言澈不是人類里面最大的一個嗎?他還需要向誰提交報告呀?而且語氣還那么嚴肅。少女在一旁抓耳撓腮聽半天聽不明白,恨不得拉著男人的肩膀死命晃,讓他快點告訴自己答案。不過算了,不說她也能自己查出來。手指輕輕碰了一下男人的后頸,被植入到人體內部的身份芯片就這樣瞬間通了網。搜索關鍵詞言澈、報告,然后將男人系統內所有的相關資料都拷貝下來了一份,少女哼著小曲兒開始研究所謂的報告是什么。打開一看,嚯,發現東西還挺多。基本上每隔一周就會有一個新的文件夾加入進來,最新的一份文件是前兩天建立的,更早則是可以追溯到三年以前。三年?不就是許淵戰死的那段時間嗎?找到了時間最早的文件夾打開,發現里面密密麻麻裝滿了東西。點開文件最上方的視頻,畫面顯現出來,言澈正坐在一個空蕩蕩的房間里,四周站著幾個人,然后在和他問話。嗯?這是什么?言澈以前的錄像?忽然來了點興致的少女用看電視連續劇的心態飄在空中興趣十足地看了起來。“第一次產生自我意識是在什么時候?”一個身穿白大褂,面容冷峻、神情淡漠,看上去有些不是很好講話的男人,手里拿著記事本對言澈問道。“2408年10月14日,下午15:45。”臉色蒼白,眼神灰暗,和現在完全不是一個精神狀態,宛如行尸走rou般的言澈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左手胳膊的袖口卷起,手肘處似乎被注射了什么藥物,留下了兩三個很隱晦的紅點,就這樣脫力地掛在一旁。“許淵第一次握住我的手,問我是誰的時候?!毖猿旱溃骸拔腋杏X我也是一個獨立存在的個體,是會當成一個人去看待的人?!?/br>記錄下言澈的回答,白大褂繼續道:“除了企圖發射星軌炮以外,還有沒有做過,或者想過危害人類利益的事情?!?/br>“沒有。”白大褂道:“有沒有產生過要為自己利益做點什么的念頭。實施過嗎。”“有。實施過?!?/br>白大褂挑了挑眉,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問:“是什么?!?/br>“許淵參加晚宴,我想見他,就去了?!?/br>“……”白大褂道:“繼續?!?/br>“許淵說過等我二十歲生日那天,要給我送一份禮物。所以二十歲那天我去找他,從他手上要來了一杯咖啡。”“……”白大褂似乎有點無語,但還是道:“繼續。”“沒有經過許淵同意,擅自拍了一張他睡著時候的照片?!?/br>“……”白大褂終于忍不住了,他說道:“除了和許淵有關的事情之外,你還有為自己做過什么事嗎。”言澈就沒說話了。——那就是沒有了,白大褂心想。看來出了問題的就只是和許淵有關的地方,其他事情上,言澈還是保持原狀,并沒有出現故障。“下一個問題,是否出現過無解、矛盾的心理現象。最后都是怎么解決的。”“出現過。根據邏輯結果處理?!?/br>“具體是什么事情。”白大褂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私人生活以外的?!?/br>“曙光計劃中,第三十六號行動,許淵主動請纓執行任務,被駁回。第七十八號行動,命令發出后因為許淵的發言,動過撤銷指令的念頭,后依舊繼續按照原計劃行動?!?/br>白大褂一邊聽,一邊找來言澈出生后第一次擔任指揮官,帶領地球艦隊沖出銀河系的那次“曙光計劃”的軍方詳細資料,順著言澈所說的第幾號行動仔細看了看。第三十六號行動:只身前往外星艦群中,錄下敵方勢力的規模和戰力,將影像傳回。一個擺明了就是送死的任務,執行這次任務的校官也確實是當場犧牲了。許淵主動請纓,卻被言澈駁回。意思是說許淵去的話,生還可能性比那個校官大,卻還是被言澈拒絕了……再看第七十八號行動:命令三只千人級艦隊攻向某定點防御衛星,結果無一人生還。根據后面的行動來推算,言澈應該是利用這次的試探,總結出衛星的攻擊頻率和威力,以方便后續的戰斗運作。和之前的三十六號行動一樣,同樣是個一開始就知道是叫人去送死的任務。許淵當時大概是看出了言澈這條命令背后所代表的含義,所以提出阻止或者反對的聲音,結果讓言澈動搖了一下,甚至產生了要撤銷指令的念頭……危險,太危險了。白大褂不滿地關上了文件,表情似乎在說還好許淵死了,不然這么一個□□埋在那里,真是叫人坐立難安。“是否每次心理矛盾,都會依照邏輯來決定結果?!?/br>“……”這次言澈竟然停頓了兩秒,才說道:“除了一次。”白大褂的語氣十分不悅:“說?!?/br>“許淵身體不好,我讓他退出部隊?!毖猿旱溃骸八響粼诓筷?,可我怕他會死。”說道死這個字的時候,言澈的表情忽然變了一下。白大褂注意看著言澈的神色,感覺他似乎要清醒過來了,忍不住嘖了一聲:“耐藥性怎么那么好?!?/br>抬抬指,讓身邊手下繼續給言澈打針。言澈低頭看著自己的胳膊,再看看白大褂,藥劑打進身體前的瞬間,言澈忽然道:“父親?!?/br>白大褂表情紋絲不動,沒有搭理言澈的呼喊??茨撬幰坏尾皇H⑸溥M去了,才抬了抬下巴,繼續道:“叫父親也沒用。我得確認你沒有問題了,才能答應你的‘合作’——你不是說想要復活許淵嗎?”說到這里,一貫神情冷峻的他忽然不屑的嗤笑了一聲,然后繼續道:“想要回軍隊,就好好配合我的調查,這樣我才能放你回去?!?/br>言澈神情又漸漸恢復了方才的呆滯,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個字:“是。”視頻中的對話還在繼續,少女站在屏幕前,左右琢磨了半天,終于感覺這情況似乎有點不對勁。剛才言澈和那個鄭少將說的報告,應該就是這些個東西沒錯了。可報告里面,為什么都是和言澈有關的事情呀?難道言澈還得定期向誰匯報言澈的動態不成?向誰?為什么?是因為剛才白大褂口中說的“合作”嗎?帶著疑惑關上視頻,少女隨手挑了個日期比較近一點的文件,大概是許淵剛剛復活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