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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當時母親和我說,不能全靠目力和鏡頭去鎖定目標,要去想象,并且感覺子彈的存在。”梁時珞道:“雖然我現在已經能夠輕松預算出子彈的軌跡和方向,讓它們順著我的心意,在合適的時間點打到我想要打到的位置。但我一直無法理解母親說的‘感覺子彈的存在’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因為子彈就是子彈,射出去之后,就脫離我們的控制了,如何去感覺?”許淵聽完,緩緩眨了眨眼,若有所思。梁時珞說:“你說的那個‘感覺自己能夠控制子彈’,真的是字面上的那種意思嗎?”許淵:“雖然不能真的控制,但確實是有那種感覺。好像意識附著在了子彈上面一樣,很奇怪。”若不是這種念頭實在太強,他也不想和梁時珞說出這種莫名其妙的話來,給人平添困擾。梁時珞沉吟了一會兒,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能把你的事情和我母親說一說,讓她來解答嗎?”許淵啞然失笑:“當然可以,謝謝你。”梁時珞微笑地回答了句“不會”。然后第二天的清早,許淵剛把還在賴床的凌天璨拉起來,梁時珞就敲響了許淵宿舍的門鈴。許淵過去開了門。梁時珞說:“再過兩周就是暑假了。如果你沒有急事的話,可以邀請你來我家一趟嗎?”許淵讓開門口的位置,歡迎梁時珞進來說話,然后道:“當然可以。比賽前的暑假我本就打算在學校里度過的。”吩咐家政機器人送來飲料,梁時珞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伸手接過機器人端來的麥茶,對許淵說了句“謝謝”。然后看著一邊頭發蓬亂,打著哈欠從臥室里鉆出來的凌天璨,梁時珞道:“天璨假期來我家嗎?”“不了。老媽在我過來讀書后的第十天就開始一天一個的電話打過來,說想我想我,要來看我了。要是放假了還不回去,肯定得被她念叨死。”凌天璨揉了揉眼角因為哈欠涌出來的淚花,形象全無地懶洋洋慢吞吞轉身鉆進了衛生間:“而且你們兩個待在一起肯定每天都在訓練吧,我才不要過去湊那個熱鬧。”許淵目光從凌天璨的身上收回,看向梁時珞。梁時珞繼續剛才的話題:“我家就在距離湛州不遠的地方。母親說了,暑假的那段時間她都會空出時間來陪我們,給我們安排特訓。如果你不介意——”許淵已經習慣梁時珞這種客氣的說話方式了,直接點頭:“我去。”梁時珞笑了笑。“然后,關于我那個控制子彈的說法,xi——”差點直呼對方的名字,許淵改口道:“阿姨是怎么說的?”“說實話,我沒聽明白。”梁時珞道:“我母親說的很玄乎,當時的對話我沒有錄像下來,所以沒辦法給你重復。不然我這樣半吊子的復述,怕會誤導了你。”許淵點了點頭:“沒事。”“不過你可以放心,那種感覺不是你的錯覺,甚至可能是個很好的好事。”梁時珞端坐在沙發上,矜貴地喝了口麥茶。姿態優雅,賞心悅目,絲毫看不出是個沙場的戰士,更像是一個飽讀詩書的翩翩君子,嘴角含笑道:“母親聽我說起你的事情之后,看上去很是驚訝。可能是覺得自己找到了同道中人吧,接連催促了我兩次,讓我一定要帶你去見她。”許淵說:“還有這樣的事。”“母親已經很久沒有表現的這么積極主動了。”梁時珞說:“自從參加了四王的選拔,然后失敗之后。母親很少對什么事情強求過了,像現在這樣主動開口提出要做什么還是第一次。”許淵眼神頓時古怪起來。什么?當年那個提著槍,帶著幾十個人一路追殺他和楚琛不知道多少年的“瘋女人”,竟然“很少對什么事情強求過”?這說的是同一個人嗎?梁時珞沒注意到許淵那微妙的情緒變動,規規矩矩把許淵送上來的茶喝完,放下杯子道了聲謝,然后說:“那么我就不多打擾了,校長還有事情要找我,我先告辭了。”“好的,下午訓練場見。”把梁時珞送出門,凌天璨恰好洗漱完從洗浴室里走了出來。看梁時珞不在,許淵又已經準備好了,便道:“走吧哥們,覓食去咯~”第24章精神體柔順如瀑的烏黑長發,如霜似雪的滑嫩肌膚,端莊溫柔的矜持笑容,春風拂過般的清泉似的嗓音。鵝黃色的長裙隨著步伐輕輕搖擺,婦人的成熟氣質配上清秀和善的面龐,讓人第一時間好感十足。但凡是認識梁時珞的人,只需要看見一眼,便會不自覺升起“她莫非是梁時珞的家人?”這樣的猜測,因為氣質是在太像了。——前提是,如果這個人原先不認識對方的話。許淵站在原地,愣是用了足足五六秒的時間,才將眼前這人,和記憶中的“瘋子”聯系在一起。印象里的那個女人,總是一身暴露的著裝。抹胸夾克配超短皮褲,手持雙槍,留著短發,嗓門大到隔著十條街都能輕易聽見。三十多歲的人了,整天帶著一群手下追著兩個十歲不到的孩子滿世界跑,槍口瞄準他們的腦袋下手毫不留情,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絲毫沒有同情心的殘忍家伙。雖說已經有好幾年的時間沒有見過對方,但許淵再怎么想,都沒有料到,這人的改變竟然會那么的巨大。那天梁時珞邀請許淵去他家的時候,許淵曾和凌天璨聊起過這事。當時凌天璨說,“梁時珞mama最近幾年變化很大”,許淵頂多以為是脾氣好一點,不會隨便動手的那種程度。畢竟都已經五十多歲的人了,雖然外表還是過去舊人類二十四五的模樣,但既然已經身為人母,內在肯定會稍稍“規矩”一點。可無論許淵怎么去猜測,他都沒想到,這“稍稍”的程度,直接把一個街頭暴走族,變成了一個大家閨秀。險些沒當場脫口而出地質問出聲“你是誰!”。心思有些飄忽的和對方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和梁時珞一起,跟在女人的身后往訓練場的方向走去了。“不要擔心,母親很好說話的,放輕松些。”以為許淵面對傳說中大家族的掌權人,緊張到不在狀態,梁時珞輕聲安慰道。許淵:“......”沉默了一會兒,他說:“阿姨她,和我想象中的樣子完全不同。”梁時珞頓了頓,笑了一下:“嗯,母親年輕的時候,做了一些錯事,但現在已經完全改變了。”明白過去外人關于自己母親的評價有多惡劣,梁時珞道:“為了彌補過去的所作所為,母親現在熱心慈善、勤于助人,每個月都會在家進行齋戒。平時也一直教導我要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