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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羽手中的電鋸還在運轉(zhuǎn),“你是誰?”伊阿珀托斯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我……我是伊阿珀托斯,是歐申納斯派我來保護(hù)你的。”林一羽關(guān)掉了電鋸,“不好意思,你老是跟著我,我以為你不懷好意。”“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跟著你的?”伊阿珀托斯自認(rèn)為自己的跟蹤技術(shù)很高明。“直覺。”雖然林一羽沒有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但他很相信自己的直覺。伊阿珀托斯無語,作為人工智能,他不能理解人類的直覺。他問:“你為什么沒有被電到?”林一羽指了指自己的腳,“我穿了絕緣鞋。”伊阿珀托斯正色道:“你這樣的行為,其實是很危險的。如果我是普通人,確實不是你的對手。但像我這樣的人工智能,殺死你,就像殺死一只螞蟻。你的行為,反而可能會激怒我。你還沒有意識到,你被卷入了怎樣的危險之中。不過,你確實是個很聰明的人類。”林一羽想到黎戈曾在自己面前展現(xiàn)的武力值,自己確實不是對手。他問:“你們每個人都像黎戈一樣強(qiáng)嗎?”伊阿珀托斯一時語塞,含糊地說:“歐申納斯是我們之中最為強(qiáng)大的存在,我……比他差那么一點點吧。”其實,他和歐申納斯在戰(zhàn)斗力上相差的不止一點點。他醉心于藝術(shù),在武力方面并不出眾。不過,他身為人工智能,和血rou之軀的人類相比還是天淵之別。林一羽問:“你要保護(hù)我到什么時候呢?”“克洛諾斯和歐申納斯的爭斗已經(jīng)持續(xù)了太多,雙方都有些不耐煩了,我覺得他們很快就能分出勝負(fù)。”伊阿珀托斯露出憂郁的神情。林一羽看著伊阿珀托斯,問:“你覺得歐申納斯會輸嗎?”“我不知道。”伊阿珀托斯頓了頓,“但是他們都是我的兄弟姐妹,無論誰是失敗者,都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林一羽又問:“你為什么會選擇站在黎戈這邊?”伊阿珀托斯沉默片刻,說:“最開始,十二泰坦并沒有派別之分,但歐申納斯和克洛諾斯在很多事情上的看法都不同,逐漸產(chǎn)生了分歧。而克洛諾斯太過偏激,我覺得他會給我們帶來厄運和毀滅,所以我選擇站在了歐申納斯這邊。”林一羽一邊聽,一邊思考著伊阿珀托斯說的話。伊阿珀托斯繼續(xù)說道:“我不明白蓋亞為什么不插手歐申納斯和克洛諾斯之間的事,或許連無所不能的蓋亞,也在等待命運的抉擇。”“人工智能也相信命運嗎?”林一羽問道。伊阿珀托斯微笑著說:“與人類越相似的人工智能越優(yōu)秀,既然人類相信命運,為什么人工智能不能相信命運呢?”“我的問題問完了。”林一羽沒有其他想知道的了。伊阿珀托斯看著林一羽說:“我會繼續(xù)在暗中保護(hù)你,直到事情結(jié)束。”“謝謝。”林一羽說完,轉(zhuǎn)身走了。第70章番外七蓋亞意識(三)林一羽回到了家中,他把今天買的蛋糕和面包放進(jìn)了冰箱里。忽然,他的通訊器響了。林一羽接通了通訊器,面前出現(xiàn)了呂樂逸母親的臉。她是位風(fēng)韻猶存的婦人,長發(fā)長及腰間,氣質(zhì)溫柔和順。呂母神色焦急,“小羽,樂逸在你那里嗎?”“他不在我這里,發(fā)生了什么嗎?”林一羽的面容變得嚴(yán)肅了起來。呂母憂心忡忡地說:“我去他家看他,發(fā)現(xiàn)他人不在,而且房間里有打斗的痕跡。”林一羽問:“報警了嗎?”“我已經(jīng)報警了,可我還是很害怕……我害怕警察找到樂逸的時候,樂逸已經(jīng)遭到了不測。”呂母捂住了臉,啜泣出聲,“樂逸這孩子脾氣好,也沒什么仇家,為什么綁架這種事會發(fā)生在他身上。”林一羽又問:“樂逸的房間里有什么特別的東西嗎?”呂母擦了擦眼淚,“他的房間里有一個卡俄斯的模型,我上次去的時候沒看到,不知道是不是他新買的,還是匪徒留下來的。”“卡俄斯……”林一羽覺得自己大概猜到了呂樂逸被綁架的真相,克洛諾斯沒有對他下手,而是選擇了對他的朋友下手。至于克洛諾斯不對他下手的原因,可能是怕激怒黎戈,也可能是不想與保護(hù)他的伊阿珀托斯起沖突。他想起了克洛諾斯曾經(jīng)邀請他去卡俄斯,看來他有必要去卡俄斯一趟了。不過,卡俄斯可不是普通人想去就能去的地方。他安慰了呂母一會,接著切斷了和呂母的通訊,聯(lián)系了黎戈。黎戈透明的身影出現(xiàn),淺笑道:“阿羽。”“黎戈,我的朋友被克洛諾斯綁架了,綁匪留下了一個卡俄斯的模型,所以我想去卡俄斯。”雖然呂樂逸可能面臨著生命的危險,但林一羽還是十分冷靜,因為他知道憤怒和沖動并不能解決什么,反而會沖昏人的頭腦。黎戈笑容一斂,“這件事我會解決,你不用去卡俄斯。”“樂逸是我的朋友,只有我親自參與這件事,我才能放心。”林一羽知道,在黎戈的內(nèi)心之中,懷有對自己的感情。如果是自己遇到危險,那么他十分相信黎戈。但是,這次遇險的是他朋友,而像黎戈這樣的人工智能,缺乏對人類的同理心。雖然黎戈對人類表現(xiàn)得十分友善,但人類也會對貓貓狗狗友善,可是覺得貓狗的生命同人命一樣的人卻非常少。黎戈沉默了一會,說:“好吧,但是你在卡俄斯,不可以離開我的身邊。”“可以。”林一羽點頭說。“我去接你。”雖然兩人并不是面對面,但黎戈還是看出了林一羽平靜外表之下隱藏的焦慮。“好的。”林一羽稍微松了一口氣。林一羽出了家門,在外面等黎戈。過了一會,他看見了黎戈黑色的飛車。這款飛車,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電視的廣告上,由星際知名的歌手代言,價值不菲。飛車在林一羽面前停下,車門打開。林一羽上了車,坐在了副駕駛位上。黎戈輸入了目的地卡俄斯,飛車啟動了。車內(nèi)沉默了一會,黎戈忽然開口道:“你和那個人是朋友嗎?”“是的,我們是非常好的朋友。”林一羽的朋友不多,其中最為要好的就是呂樂逸。“朋友是什么?”黎戈在無數(shù)的資料里看到過無數(shù)關(guān)于朋友的定義,然而他并沒有朋友,他想知道真正的朋友到底是什么。林一羽被這個問題難住了,朋友是個常見的詞語,但要解釋起來卻一時難以說清。他問:“你和伊阿珀托斯是什么關(guān)系?”他想黎戈能讓伊阿珀托斯來保護(hù)自己,兩個人大概是關(guān)系不錯的。黎戈想了想,說:“我和他是蓋亞創(chuàng)造出來的兩個不同的個體,他因為覺得與我理念相同而決定追隨我。如果要定義我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那么大概就是追隨者與被追隨者。”林一羽問:“你們會經(jīng)常聊天嗎,你覺得和他相處起來很舒服嗎?”“我們不會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