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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道娼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0

分卷閱讀50

    頰一頓猛啃,又覆上嘴唇取了個深長的吻。

然后在曖昧不清的氣氛里,他開始一件件穿起衣裳。

煙霧冉冉,文無隅臉色酡紅,獨自泡了會兒才發覺,往常兩三回王爺仍意猶未盡,今日怎么一次就偃旗息鼓,他扭過頭問道,“王爺不泡了?”

淵澄撿起外裳,一抖之后掀過頭頂揚起一陣清風,邊系錦帶邊沖文無隅勾起嘴角,“我要出去趟,你來不來?”

“去哪?”

問話間文無隅站了起,池水到他大腿根部,不著遮掩地爬上岸。兩人廝混日久,已然不知羞臊二字如何寫。

“去了不就知道?!?/br>
話雖這么講,可王爺絲毫沒有停下等他的意思。

文無隅也干脆,直接脫了濕衣光著身子套白袍。

淵澄瞥見他這般一股子笑意生生憋在心口,實在有些辛苦。

越走路越黑,念著文公子是個十足路癡,他特地停下腳步把人牽住。

到圍墻邊,四周已經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淵澄附身過去,在他耳旁輕聲說了句,“你先等會兒,我出去給你搬個梯子來。”

文無隅一聽這帶笑的口氣立時預感不好,連忙伸手去抓,卻只觸到一絲綢滑,隨之入耳一道宛如飛鳥振翅的聲音,周邊仿佛突然間陷入無邊的黑暗。

王爺有時當真喜歡捉弄人,分明沒打算帶他一同夜游。

第47章

長夜寥寂。

偶有微風吹過,引得道旁兩排垂掛屋檐的紅燈籠陣陣搖曳。

兩聲輕長的叩門。

板門從里面打開一道,“主子…”應門的一驚,忙又卸下幾道將來人請入內堂。

不一會兒一個須發半白的老翁神色略顯緊張地出迎,不到王爺面前便要下跪謝罪。

淵澄擺了下手及時攔住,“不較這些虛禮?!北疽彩撬麃淼猛蝗?。

老翁于是垂手恭敬地站一旁,又聽王爺道,

“我讓連齊吩咐的事可做好了?”

“都已備好?!?/br>
老翁回應著,方才那小廝從內房出來,手里端一方墨黑綢布遮蓋的木案。

掀開綢布,便見五枚大小不等的官印,各色各質的玉石雕刻而成,印紐不一,為獅象鼠蟾類。

淵澄取一枚獅紐印,白玉底座蓋過手掌大,他略看一眼,翻到背面諦視上頭印刻的篆體陽文。

好半晌他欣然道,“何叔的手藝絲毫不減當年,多謝!”

前朝的官印,前朝印璽的鑄造官,年過半百數十經年,仍能將當年的手藝復刻得別無二致,可見這一句謝詞乃由衷之言。

“王爺言重了。”老翁盈笑,溝壑一般的深紋恰是歷經滄桑后獨有的豁達。

淵澄這么看著會兒,倏然感覺自己也心如止水,

“恐怕這往后京城不得安寧,何叔還是及早南下,到那吳越地蒔花弄草頤養天年,就不必掛念許多了。”

老翁微垂眼瞼,笑意漸漸淡去。靜默了有一段,才如釋重負般笑道,“老朽全聽王爺做主?!?/br>
淵澄略點了個頭,老翁躬身退下。

小廝奉上熱茶后立一旁伺候。

淵澄小呷幾口,忽而抬眼看向小廝,“連齊沒住這?”

小廝回道,“住這,但今早起就沒見他。”

淵澄濃長的眉微皺了下,這時后院響起一陣腳步聲,轉眼連齊便到了內堂,看見他時當下氣息一緊,忙跪地參禮。

淵澄見只他一人,立刻猜到幾分,“找謝晚成去了?”

連齊埋著的頭又低下一些,“是?!?/br>
“什么時候跑的?”

“昨夜,屬下一時大意,被他用了迷魂香?!边B齊的聲音里帶著絲許惶恐。

淵澄默然,眉心漸漸深攏起,他雖有言讓連齊不必再跟謝晚成,但這空隙間此人耍招逃跑,大有深究的必要,

“你最近一直和他在一起?半步沒離開過?”

連齊心知主子指的是上回夜訪王府之后,可那次謝晚成伺機而逃,無法確定他是否進去過王府。

見連齊遲疑,淵澄勃然變色,斥道,

“這個問題需要你想過才能回答嗎?!”

連齊微微一震,忙道,

“主子被提審那日,他不見了一刻鐘。”

“這么說他進去過?”淵澄站起,盯緊了連齊。

連齊居然不自禁地后縮下身子,“屬下不確定,找到他時他正攀在飛鉤繩上?!?/br>
淵澄憤而甩袖,背過身急喘兩口怒氣,霍然轉身手指連齊,

“你做事越發混賬了!給你一刻鐘去試試到底能不能進府!只怕整個王府都能被翻過天來!”

連齊已經雙手覆地,額頭貼手背不敢作聲。一旁小廝第一次見王爺發火,不關他事竟也跟著撲通跪地,慌亂的眼神無處可去只得閉緊了雙眼。

淵澄一口怒氣在心頭輾轉半晌,又給平息下去,瞥了眼小廝,語氣已不見厲害色,

“取氅衣來。”

小廝得令急忙爬起,跑進一間內房,幾個眨眼便帶出件黑色連帽的氅衣,小心翼翼得給王爺披上。

“不用再找他了,從現在起給我盯緊刑部大牢。走吧?!?/br>
淵澄戴上衣帽,往門外走去。寬大的氅衣將他從頭到腳裹得一絲不漏。

刑部大牢,一派肅殺之氣。

見不遠處忽然出現兩人,其中一人扮得嚴實,那黑袍之下幽深無底,融在漆黑的夜色中讓人隱隱得感覺脊背發涼,差役頓時警惕心起,提槍上前喝停來者,

“站住,什么人?”

連齊自腰間摸出一塊金牌,差役湊臉一看,竟是禁軍令牌,忙退一步抱拳,“原來是大人到訪,失禮,大人請?!?/br>
禁軍乃皇帝親衛,漏夜前來必是奉了皇命,差役客套一句便不再多問,退至一旁讓行。

大牢深處有間獨立牢房,關押的盡是重犯,但又非處以極刑的一類,只在這牢獄之中不人不鬼地活到老死為止。

牢房分隔五間,幾乎每間都有兩人。

淵澄掀起帽檐露出臉來。

牢中眾犯這時如同看見食物的餓極野獸,個個面目猙獰,揮舞著雙臂,奮力往牢柱掙扎,只恨不能將他撕碎啃噬,卻有口不能言只嗓子里漏出聲聲哀嚎,拴住手腳的鐵索固定在墻壁,因不停地拖拉而發出陣陣沉悶的聲響。

淵澄作揖,含笑一句,“諸位大人有禮?!?/br>
牢里的犯人越發失了智,抓起腳邊的干草拼了命地擲向他,卻只是輕飄飄地落地,連牢柱也未碰及。

淵澄視若無睹,在此起彼伏的哀嚎中朗聲道,

“晚輩此次前來,想請諸位大人幫個小忙寫份討罪奏疏,罪者便是致使你們落到今日境地的始作俑者竊國之賊——當今圣上前朝太尉鐘武。交換條件便是,諸位大人不日即可重獲自由?!?/br>
聽得這番話,牢房安靜下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