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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確定,曲大人知他背景嗎?”曲同音一陣沉默,隔一會兒聽他道,“我略知一二,不過你得告訴我,為何想到查他背景,按理說,劉大人有問題也該是查他為官作風有無瀆職行為。”徐靖云愣了住,想前想后,才含糊道,“我曾與人提及此事,直到現(xiàn)在赫平章一案仍無進展,因此才想到他隨意說起的幾句話。”曲同音試探道,“那人莫非是文公子?”徐靖云一瞬詫異,躲開眼不答。曲同音了然,不再逼問,“劉大人原是前朝御史大人府中的管家,大概七年前,江南文府一夜之間被大火夷為平地,只有他毫發(fā)無損。其余的,我也不清楚。”徐靖云聽完驚愕不已,劉大人背后竟牽扯一樁滅門慘案。七年前他還是大理寺一名小卒,如此大案居然被瞞得一絲不漏。“這事是朝中禁忌,你知道就罷,千萬不可外傳,要殺頭的。”曲同音見他呆愣,又補說一句。徐靖云慎重點頭,“會不會文家還有幸存者?”“不能吧,若真有,該找劉大人問個究竟,你懷疑赫平章?”“不無可能,如果他是文家親信或幸存者,闖入京兆府質問過劉大人,這之后再無跡可尋,那么整件事就說得通了。”曲同音點頭,“若真如此,這案子不可再查下去。”“一切只是猜測,有人幸存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看來得去江南證實一下。”“徐大人要去?”“我不能離開京城…”徐靖云意識到自己失口,忙又道,“京兆府那邊還得看著,我差人去一趟吧。”曲同音笑了笑,“徐大人三思,若被皇上得知,只怕你引火上身。依我之見,最好是別去。”徐靖云陷入苦思,權衡再三無果,“那怎么辦,就此結案?”曲同音眸中一抹狡黠閃現(xiàn),提議道,“不如以查案為名,再提問一次劉大人,看他與那赫平章到底有無接觸。”徐靖云欣然贊同。兩人一道去往京兆府探劉大人口風。行至半路,忽然有個布衣湊到兩人馬前,抱手就向徐靖云行禮,“大人。”此人乃徐靖云不便時派去留意王府的心腹。這心腹和他一般耿直不曲,因王爺難得一見出府游玩,便急著回稟。徐靖云忙使眼色,可惜心腹盯他半天看不懂。曲同音卻是心有七竅,踢了下馬腹回避,怪聲怪氣道,“我先走一步。”徐靖云愧疚感較之前愈發(fā)濃厚,脖子一梗叫住他,“曲大人,”又回頭沒好氣地對那心腹道,“什么事,快說。”心腹摸摸頭,“王爺去了趟望江樓,現(xiàn)在往京兆府方向去。”“知道了。”徐靖云不耐煩得揮退他。曲同音不怕把話說破,接著就問,“你竟然監(jiān)視王爺?為何?”徐靖云底氣不足,小聲道,“皇上吩咐的,不知道為什么?我也不敢問,只能聽吩咐辦事。”曲同音暗暗賊笑,知他說的實話,“你自己當心些。”像徐靖云這樣的人,獨來獨往不懂交友之道,只要抓住他的小辮子再賣點人情給他,他能把你當朋友供著。這廂一行四人,到京兆府附近便下了馬車。未進府便聽見一陣馬蹄聲。“王爺,文公子。”徐靖云偷覷一眼文無隅便站到曲同音身后,微垂眼瞼目不斜視。這么一來暗藏四周的衙役紛紛現(xiàn)身,集體跪地施禮。淵澄揶揄道,“大理寺和刑部閑得無事可做都來保護京兆府了?”曲同音忙回話,“王爺命下官協(xié)助赫平章一案,下官不敢怠慢,只有京兆府這條線索可循,因此派人日夜監(jiān)看。”淵澄掃一眼排排站的便裝衙役,“守株待兔一個多月,可有收獲?”曲同音囁嚅著說不出,一旁徐靖云上前道,“回王爺,下官懷疑劉大人與赫平章相識已久,故來詢問。”聞言淵澄瞳孔一縮。曲同音回身示意眾衙役退下,而后道,“只是猜測,并無憑據。”淵澄沉著聲道,“講來聽聽。”徐靖云搶道,“下官查知劉大人和文家滅門慘案有關,赫平章或許是文家幸存者。”淵澄挑眉走近徐靖云,“誰告訴你有什么滅門慘案?”徐靖云被一股子壓力逼得后退,“下官自己……”“回王爺,是下官多嘴。”曲同音幫他解圍。淵澄收了步子掃去一眼,眉眼彎如月,笑道,“恐怕你們白忙活一場,文家絕無人生還。”“王爺為何如此肯定?”徐靖云發(fā)問,曲同音同樣一臉疑問。“因為滅了文家滿門的正是我。”淵澄說著轉身笑看文無隅,朝他招手,文無隅笑臉迎上,“奇怪,怎么不見劉大人出來接駕?”文曲插嘴道,“官架子真大,我就說嘛,當官的心眼小。”淵澄睨他,“我也是?”“當然不是,王爺大人大量,哪有什么心眼。”文曲忙拍馬屁。“你說我缺心眼?”文曲詞窮,一下愣在原地。文無隅飛去一記白眼,“閉上你的狗嘴。”淵澄爽朗笑起,擁著文無隅往京兆府大門走去。這邊兩人面面相覷。三十余口人的性命,被王爺一句話輕描淡寫得帶過,轉眼又和男寵逗趣,他的心得有多狠。方至京兆府門口,一群侍衛(wèi)狼狽逃竄,身上扎滿七星鏢。頓時呼喊聲四起。“有刺客!”周圍衙役聞聲而動。緊接著又是一陣飛鏢雨從府內飛刺出。淵澄一揮衣袖,幾枚七星鏢墜地,緊接一個閃身,將文無隅帶至墻后。文曲卻被扎中腿,趴在地上嗷嗷叫。隨后趕來的連齊眼疾手快把文曲拖到門柱后。七星鏢又飛一陣。一個未能及時躲避的侍衛(wèi)掛在門檻上掙扎,淵澄探身,一把將他拽過來,揪著他的衣領,厲聲問,“刺客幾人?”“兩、兩個…他們劫持劉大人,命我等不準出聲,另一人已經往后門……”“你躲好。”淵澄丟開侍衛(wèi),撂下三個字,倏然不見人影。連齊緊忙驅步跟上。飛鏢雨忽停。徐靖云率眾沖入府內。滿地刺猬輕聲呻吟,唯獨文曲哀嚎不止,“主子,主子,我要死了…快救我…”文無隅拍他一掌,“別叫喚了,鏢上沒毒,你死不了。”要死的話,第一個死的肯定不是他。曲同音較為和氣,查看下他的傷口,安慰道,“不要緊,沒刺中要害。”文曲還是可憐兮兮,“可很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