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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怕了?”文無隅認(rèn)真思考了下,不覺得自己有改變,“吾和從前一般,雖不囂張,但也不曾收斂什么。說到打,還得感謝王爺不殺之恩。”淵澄看牢他,正經(jīng)道,“我向來不食言,再加一句,也不再會往死里折磨你,所以整個京城你盡可橫著走。”文無隅聽完,用盡全身力氣猛點(diǎn)頭,表示深深領(lǐng)會王爺?shù)囊馑肌?/br>淵澄甚是滿意,在他要把脖子點(diǎn)斷之前,捧住他的頭賞賜一個深吻。第19章王爺公務(wù)繁忙,沒辦法整日和文公子廝混,反過來想,待一起太久,難免有一天相看兩相厭,因此大病初愈的文公子便提議搬回西廂。主仆重逢,閑不下來。應(yīng)王爺要求,文無隅開始練習(xí)如何讓自己的氣焰更囂張。關(guān)于這個,文曲比他天分高,擔(dān)起師父一職,有模有樣地為他指點(diǎn)迷津。先是走姿,步子外八,鼻孔要朝天,雙手交握身后,穿金戴銀少不了,最好鑄一條大金鏈掛脖子上。文無隅不同意戴金鏈子,換了個低調(diào)點(diǎn)的方式,吩咐工坊鑄一把一指厚兩指粗的空心金手柄,套在拂塵木柄外。然后說話口氣,不拿正眼看人,一定要有種天上地下唯我獨(dú)尊的氣勢。最后是用錢,這個文無隅在行,五個字總結(jié)——花錢如糞土。練習(xí)這么兩天,檢驗(yàn)成果的唯一方式便是實(shí)踐。文曲有主子撐腰,往賬房一氣兒支了十萬兩銀票毫不手軟。主仆一前一后從王府正門走,侍衛(wèi)頭也不敢抬,彎腰垂眼恭送二人出府。王府的豪華馬車不緩不慢地行馳京城大街,過路行人退避三舍。文曲心情似春花怒放,高居枝頭笑傲百花。他左瞧瞧右摸摸,感慨屁股下的坐墊都比他蓋的被子松軟金貴。折騰半晌總算消停,可他只知拿錢卻不知此行的目的地,“主子,咱們?nèi)ツ模俊?/br>文無隅故作高深道,“十萬兩,你說買什么最實(shí)用?”文曲腦汁絞盡,五官變了形狀,“咱們在王府不缺吃不缺穿,要啥有啥,上回那把金琴壓得我夠嗆,金子打的東西只能看不能用…嗯…我覺得還是存錢莊最好。”文無隅無奈地拿拂塵掃他臉,“你不能往長遠(yuǎn)想?”文曲撓撓鼻子,腦子不夠用很是辛苦,“長遠(yuǎn)想什么?棺材?墓地?壽衣?”文無隅翻眼,后悔賣掉金琴,真該讓他日日對牛彈,“罷了,吾告訴你買宅子最實(shí)用。”“為啥?”文曲仍跟不上他的想法。文無隅被他有限的短見氣著,“不為啥,總之最實(shí)用就是了。”權(quán)力可不是白給的,此前一場戲,王爺?shù)贸伤浮_@場戲自然也是別有用意。他得為自己和兩個小廝留條后路。財大氣也粗,兩人不費(fèi)半點(diǎn)周折便買下京城郊邊一處僻靜的宅院,中規(guī)中矩,足夠三人加一兩只青牛住。主子身價飆漲文曲也跟著沾光,后廚變成他來去自由的地方,工錢照拿。于是幾近午膳時間,兩人不急著回府,上了京城一家最高檔次之一的酒樓,這家酒樓臨江而建,因此名字很俗,叫望江樓。望江樓以浙菜出名,生意十分紅火,來往多數(shù)是京官。他兩去得早,客未滿,小二向他們推薦一間風(fēng)景最好當(dāng)然包房錢也是最貴的一處。此間包房窗外是清澈的寄語江,遠(yuǎn)山縹緲,江水如煙,江岸楊柳依依。借用古人豪墨,晴時‘孤帆遠(yuǎn)影碧空盡’,雨時‘絕勝煙柳滿皇都’,春來‘兩個黃鸝鳴翠柳’,嚴(yán)冬‘窗含西嶺千秋雪’。貴得不是沒有道理。文無隅一貫的吃素,文曲食rou型人才,一餐無rou如忍饑萬年,西湖醋魚東坡rou龍井蝦仁賽蟹羹,專撿有名的葷菜。席間文無隅暗自傷懷,將來失去王府這個靠山,口味被養(yǎng)刁的文曲,那一萬兩老底哪夠他吃。為此一個大膽的想法破殼而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買下望江樓。這想法深得文曲支持,兩人交頭接耳好一番竊竊私語。而后文曲一拍桌子吼道,“小二!”“來嘞~”一聲清昶的吆喝,店小二哈著腰來到包房,熱情問道,“客官有何吩咐?”文曲頤指氣使,下巴高傲抬起,“把你們掌柜叫來。”店小二笑得熱情如火,復(fù)問一句,“找我們掌柜何事啊?”文曲兩條眉毛一擰,又是拍桌,“叫你叫就叫,哪那么多廢話。”“好,好,您稍等。”店小二臉一僵,忙下樓喊人。沒一會兒身寬體胖的大掌柜出現(xiàn),腰太粗彎不下,就在那前搖后晃,“兩位找我有什么事嗎?”文曲回頭看一眼側(cè)著臉望窗外的主子,“這家店我們買下了,多少銀子你說個數(shù)。”店掌柜以為他信口開河,“客官,您別開玩笑。”文曲掏出一把銀票拍桌上,“誰和你開玩笑,說個數(shù),多少我們都買得起。”店掌柜看看他又看看巍然不動的文無隅,心知那才是正主,他挪了一腳,對文無隅道,“公子,我們一幫外鄉(xiāng)人就靠這家酒樓營生,要不您去別家看看。”文無隅轉(zhuǎn)過頭來,涼涼道,“你不是店老板,做不了主吧?”掌柜愣了愣,笑得心虛,“小的是老板。”文曲截下話頭,按商定的計劃行事介紹主子身份,“甭管你是不是,知道我主子是誰嗎?他可是懷敬王府里的文公子!一句話,賣不賣吧!”掌柜撇了下嘴。文公子的鼎鼎大名,全京城只有小街小巷的清貧戶不知道,縱使后臺千尺厚,也不過是個娼妓。文曲瞧見他撇那張香腸嘴,氣上心頭來,叉腰逼近掌柜,“怎么的,看不起我家主子!小心我告訴王爺,叫你吃不了拖著走!”掌柜賠著笑連連后退,“小的沒那意思,求兩位看在一幫鄉(xiāng)親謀生不易的份上,放過這家店吧。”文曲想不到這掌柜竟然不怕懷敬王的名號,汗毛都要?dú)庹ǎ澳愫脴拥模灰野淹鯛斦垇恚銈兡缓罄习迨钦l,叫他出來。”“文曲。”文無隅許是覺得文曲囂張過分,示意他坐會兒消消氣。然后看向掌柜,“要不這樣,連同你們一起買下,如此一來你們還在這店做活。”掌柜笑意委婉,仍是搖頭拒絕。可知他們碰上個混江湖的老油條,典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好言好語軟硬兼施,僵持近一個時辰,那掌柜的嘴也讓鐵焊死,半分不肯松。午膳時分,來客不乏當(dāng)官的,被告知樓上懷敬王王府的文公子正和掌柜相持不下,為官之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選擇了樓下雅座。這望江樓的老板乃京兆尹劉大人,時常光顧的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