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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道娼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

分卷閱讀3

    口中。

文曲又插不上嘴,只聽那廂文無隅八百正經作答,“差不離,師父說吾心性不定,將吾趕下山歷練。”

淵澄抿笑,“你這歷練之法倒很獨到。敢問尊師道號,仙居何處?”

“蜀地婁瀛山白云觀,家師道號居靜?!?/br>
婁瀛山之聳闊,群山鮮及,據聞山頂有個白云觀,云波浩渺如神仙福地,但若去找,怕是三五個月也難尋到具體所在。

淵澄默了片刻,又道,“你呢?”

“吾道號無隅?!?/br>
聞言淵澄蹙起眉,“文是俗姓?”

一邊文曲瞅準機會,連忙跳起腳插話,“回稟王爺,我家主子說過,他是個孤兒,自小被他師父收養,后來才修道,這文姓啊,是他下山時候,路過一野墳,見那墓碑上刻母親文氏良德之墓,所以才姓文?!?/br>
真夠隨意的,

淵澄直盯著這粗枝大葉的小廝,未開口,此廝又眉飛色舞道,“小的叫文曲?!?/br>
“也是隨孤墳姓?”

“不是不是,小的隨主子姓,主子撿了小的改的名,我們還有個人,叫武曲,也是主子改的。”

文曲武曲,北斗星君,有趣,淵澄往后靠上軟榻,擁左右入懷,瞇眼打量站得跟棵松似的假道士,

半晌才聽他說道,“你身上的道袍不合規矩吧,穿得這般潔白,自以為和這些個妖艷貨色不一樣?”

第3章

尊口既開,又問了許多話,想來是有興趣的,旁觀的兩位暗暗篤信。

聽聞王爺發問,正主也沒個回話,兩人按捺不住,老鴇先搶話頭,

“回王爺,老奴也覺得文相公衣著過于樸素,這要細心打扮打扮,也是個一等一的美人,您說是不。”

淵澄連個眼神也不給,光顧和左右調情,兩只纖纖玉手已探入他的里衣,瀾衫要退不退地垮搭在身上。

文曲拿腳尖踹文無隅腳跟,暗示他說話,聽不到一個悶屁,只得跳出來說道,“王爺,我家主子曾提過,不拘小節。不管這道袍是什么顏色什么款式,重要的是,方便脫…也方便穿…”話音漸漸被吞,文曲有點羞恥地退回原位。

淵澄于是看向文無隅,此君這時才緩緩道,“世人皆愛錢財,卻不見得人人都能坐擁金山?!币膊灰姷萌巳硕枷胍鹕健?/br>
“言下之意,你沒錢?窮困潦倒穿不起華服?”

文無隅薄唇微挑忽然笑了笑,“方便也是其中緣由之一?!?/br>
淵澄耐心磨完,示意左右退開,整起衣裳,“年方幾何?”此君和他身邊兩個小鳥依人的男童比,可謂人高馬大。

所謂道不言壽,修道之人重生惡死,忌諱詢問年紀,文無隅有心閉口不言,怎奈身后魔爪掐得他的腰rou生疼,啊得一聲叫出口。

淵澄打斜眼覷他,文無隅只得照實回道,

“在下二十有五?!?/br>
此言一出,閣內七人齊齊看向他。

連文曲都目瞪口呆,“主子,你、你二十五啦?”

“這、這、”老鴇只剩這字在口。

淵澄施施然站起,留兩個男童整衣系帶,“比本王還大三歲,比這兩大了近一輪,人老菊殘不中用?!?/br>
那文曲瞪大的眼未能及時合上,轉投淵澄,實誠實得張口出聲,“王爺二十二?看著和我家主子差不多…”

文無隅忍不住側過頭去掩嘴偷笑,簡直樂不可支。

淵澄一記冷眼掃去,文曲忙噤聲,縮在一旁。

老鴇會錯了眼色,公鴨嗓子叫喚開,“你這奴才,怎么說話的,王爺面若冠玉英姿颯爽,你家主子一大把年紀能和小倌人比,瞧人家的小臉,嫩得能掐出水來!”

“掐出水?掐一個我看看!”

文曲不甘示弱,他在漣漪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和老鴇素日里拌嘴只贏不輸。

老鴇氣急,叉腰一步沖到文曲面前,指著他鼻子,“你說掐就掐,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身份!你們主仆兩個,不對,三個,在這兒混吃混喝,想老娘給你們送終嗎!”

這話太過污人清聽,文曲肯定不能忍,一跺腳腰桿筆挺,直眉闊嘴,

“呔,你個老鴇子,良心喂了狗啦,自打我家主子進閣,沒少給你賺錢,摸著你的五臟六腑,問問自己,沒我家主子,你得少多少恩客!怎么也得兩成吧?我家主子年紀大點咋滴,你就急著把他掃地出門了?臭不要臉!這條街,說到底就是賣皮相的,管甚年紀大小,我家主子長得有比這兩毛頭小子差?誰要敢說差誰就是睜眼瞎,這么兩個小東西,我一腳能踹飛五個!一點男人氣概都沒有,娘娘唧唧!”

文無隅往旁邊挪了幾小腳,一副吾聽不見聽不見的樣子,可胸口卻憋著笑,一抖一抖的,臉都憋紅潤不少。

淵澄拉下臉眉深鎖,身旁兩個男童眼睛水汪汪得委屈極了。

連齊見狀不對,走了兩步欲拉架。

老鴇子經遭一頓數落,自然不服輸,三寸金蓮踮起腳尖,氣勢騰騰上升,話剛到嘴邊,唾沫星子劈頭蓋臉地砸向她,

“我家主子是不景氣了咋滴,由著你埋汰?白花花的銀子進了口袋,你就是關公的鍘刀不認人了!從沒見過你這么厚顏無恥的老娘們!卸磨殺驢,狼心狗肺,雞同鴨講,狗屁不通……”

文曲罵著罵著一時詞窮,掄起平日里學的成語,個個不離畜生。

“連齊,”淵澄被吵得太陽xue咚咚直跳,音量自動高八分,“誰再叨叨個沒完,把他舌頭絞下來喂狗!”

閣樓立馬鴉雀無聲,文曲識相得閉了嘴退到文無隅身后,老鴇子怒氣難消也只得忿忿忍下。

淵澄闔眼靠上軟榻,兩個小童貼心得繞到后頭,為他按摩捶背。

過了半柱香,老鴇大著膽子,涕淚橫流地跪倒,

“王爺,不是老奴沒良心,文相公賣相是一等一的,可就是死心眼,不聽調教,老奴只想給他爭個好出路,這年紀也大了,干不了幾年了呀……”

好出路,說的比唱的好聽,誰不知道懷敬王喜新厭舊換男寵比翻書還快??稍傧胂?,貌似還真有那份心,倘若被王爺打發出府,銀子賺了自由也有了,穩贏啊。

文曲投去一個白眼,默不作聲。

消停半晌,淵澄終于又發話,瞅著眼下的境況,不把人買下,反倒是他虧心似的,

“除了背死書,還會什么?”

不賴他非得究根問底,實在此君一不軟二不香,姿色是有,卻也非舉世無雙。

文無隅正冥思苦想,身后又一腳踹他,一回頭,就見文曲齜牙咧嘴,“快說!快說!”

文無隅嘆了口氣,捋捋拂塵,“回稟王爺,會一點道場,王爺府上若有紅白喜事,吾可為王爺供齋醮神,稍以求福免災。”

淵澄掀眼看了下他,“本王不信這些。”

隔了一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