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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章點墨成妖2事實上,不哭也只是在看到蘇墨脫衣服的那一會會兒而已,沒多久房間就又響起元舒小聲的抽泣,和輕輕的嗚咽。天色很晚,窗簾半拉著,月光闖入小半個窗欞,投影在床邊白色的床單,那里是兩雙交疊著的腳。蘇墨低頭輕輕吻上元舒微喘的嘴唇,指尖拂過他眼角流出的淚珠,問:“疼?”元舒吸吸通紅的鼻尖,咬著嘴唇搖頭,眼睛里還有未斂去的水光。他一頭扎進蘇墨懷里,聲音細細小小的,還帶著顫音,講出的話也啞得厲害:“不疼的。”開口的聲音把自己都嚇到,小少年連忙又閉了嘴,埋在蘇墨頸窩,兩只胳膊悄咪咪環上他肩背,像只怎么都撕不下來的小八爪魚。“那怎么還哭,嗯?我的帝尊大人?”蘇墨低沉喑啞的聲音響在耳邊,輕輕柔柔的耳語,帶著一股微風的味道,吹進耳廓。元舒鬢邊的汗毛都豎起來,腦袋埋進蘇墨胸口,開口咬下一排小牙印。“師尊!”半是氣惱,半嬌嗔。蘇墨勾勾唇角,把懷里小團子又揉了揉,捏捏他軟軟的小肚子,若有所思,說:“不知道會不會懷上我的寶寶?!甭曇衾餄M是不確定。元舒本來都昏昏欲睡了,聽到這句話一下就被嚇醒了!眼睛瞪得滾圓,使勁兒往后一躥,差點兒整個人滾到床底下。“師師師師師尊,我我我,我是男的!”嚇死他了,蘇墨該不會是對他的性別認知有問題吧?還是對性別沒概念?誰知,蘇墨拋出來的重磅□□更可怕,他揉揉元舒腦袋,柔聲說:“你已恢復上古萬妖神之身,生寶寶當然不會分男女,神的血脈只要結合便可延續。”一臉懵的元舒:……腦袋里像是臺風過境,吹得他空白一片。空氣里安靜許久,久到蘇墨以為他是睡著了,正要把人抱起來換個舒服的位置,懷里的小團子忽然動了動,毛茸茸的腦袋微微顫了兩下,才抬眼看向他,因為剛才哭的厲害,還在泛紅的眼角看起來可憐又無辜。“真的會懷嗎?”他才成年沒多久??!怎么突然就要生娃?不不,他接受不了!別說他是個漢子,他就是個妹子都接受不了!蘇墨看出元舒情緒突然的低落,望著他的目光一怔,那雙像是揉了月光進去的眼睛,徐徐緩緩一下輕眨,臉上柔和的表情轉瞬而逝,留下滿目茫然。“你……對不起,小舒,我未想過不知道。也許會懷上,也可能……懷不上。神的血脈,很難傳承?!?/br>否則女媧不會只留下一個后人獨苗苗,在這人世里消磨,后來徹底將僅有的一點兒神血耗盡,最終成了凡人。聽到不會懷上,元舒心里長長松了口氣,抬頭看到蘇墨略略失落的表情,心下一顫。剛才對于生子之事太過驚駭,他急于確認,卻恰恰忽視了蘇墨。蘇墨方才說起那句“不知道會不會懷上我的寶寶”,聲音輕輕柔柔的,與平時無甚差別,可細細回味卻能發覺他講話時,微微上揚的音調。蘇墨,顯然是高興的。可現在的他,卻在望著半掩的窗簾,神情嚴肅,不知在沉思什么。元舒坐直身子,掌心輕輕覆上裸·露著的胳膊,小聲叫了聲:“師尊。”蘇墨聞聲回頭,便看到半跪在床的小少年,身上被子一半滑在腰間,正抬頭望著他,一雙漂亮的杏眼里,怯怯的,流著水光。“師尊,我沒有……不是……”他想解釋,那句“我沒有不想生”說到一半,卡在喉嚨里,怎么也說不出口。“我就是……我年紀還小……現在,不太合適,我以后……盡量,行不行?”蘇墨看著跪坐的少年,胸腔里像是燃了一小團火焰,火光的顏色和熾熱傳進四肢百骸,像是照亮一整個世界。他的世界。指尖勾在他下頜,狠狠覆上軟軟的唇瓣,棲身上去。*一夜過后,元舒睡了一覺便又恢復了生龍活虎。昨天兩人就生子的事交涉之后,蘇墨又抱著他折騰了好幾回。情動時候,蘇墨啞聲問元舒:“現在不怕懷寶寶了?”把元舒問到啞口無言,蘇墨看他那明明無措又盛滿欲·望的眼神,又忍不住狠狠欺負。早上,一行人修整完畢,齊齊出發去往秦嶺。不管通靈大學如何,他們片刻不能再耽誤,時間越長,對方可做的準備就越多,他們的勝算便又降下一籌。秦嶺位于東北原始森林最深處的山脈,傳說那里曾有過兩位修士渡劫登仙,靈氣充沛,是華夏修士趨之若鶩的地方。只是,大部分修士都在秦玲腳下一帶駐扎,卻沒人敢踏進秦玲隱修,因秦嶺深處艱難險阻太過曲折,也有傳聞那里,隸屬三界之外,是三不管地界,到處充滿了野蠻未開化的靈物、魔物,沒人敢去。元舒他們一路從淮南一帶成飛機到東三省境內一座城市,又開車去了秦嶺。耗時不過區區幾天,到了秦嶺境內,卻已是翻天覆地的變化。因著先前雙安和長清等人去探路,所以他們本應該在秦嶺腳下匯合??砷L清和雙安他們卻在昨天開始失聯,蘇墨接到的他們最后一條訊息便是:入秦嶺深處。之后便杳無音訊。蘇墨將元舒從車上接下來,腳踏著滿是雪花的油柏路,神色凝重。天剎一下車就開始干嘔。因著山路不好走,這里人跡罕至,也沒什么人修路,他們是開著越野車過來的,這一路又是羊腸小路的顛簸,又是環繞高山的盤山路,把原本一點都不暈車的天剎硬生生顛成了重癥患者。“再往前,雪就沒什么人打掃了,太厚,車子不好走。”開車的向導說。東北已經到了最冷的時候,天氣預報溫度達零下三十多度。元舒望著通向遠處山巒的小路,厚厚的積雪目測該有半米高,難怪車子駛不進去,要靠人行。云笙和晏華榕也雙雙從車上下來,晏華榕還好,身上只穿了件毛衣,外面就套了件風衣,云笙硬把自己裹成了個球,一下車就抖索索地朝手里直哈氣。“好冷啊,元舒你都不冷嗎?”云笙顫著聲音問。元舒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單衣,和當初在淮南一帶穿的一樣,甚至還薄了些。“他恢復了神體,百毒不侵的,冷個屁,有那功夫關心他,還不如擔心接下來怎么走?!碧靹x終于吐完,站到眾人身邊。這會兒嘴唇泛著青白,臉頰又被凍得通紅,眼眶和鼻頭都紅紅的,看起來憔悴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