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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扯皮,確切說是天剎單方面糾纏,一直蹭著雙安問他什么時候去治療學院給小蛇取膽,做手術之類的。在珍稀藥材面前,天剎臉皮就跟擺設似的,說丟就丟。柳文星應該是在想事情,臉色一直不太好,默默走路。晏華榕跟在柳文星身旁,他一看就是哪家的公子哥兒,氣質好、臉也精致,不講話的時候倒也有那么幾分高人風范。云笙和元舒則顛顛跟在最后,討論晚飯吃什么。一般通靈實踐課結束后,都是先回通靈實踐管理處登記上報,然后再專寫一千字實踐匯報,就算完成。但柳文星直接帶領大家去了水杉林,在大家詫異的目光中直挺挺跪下,旁若無人低聲道:“師尊,學生知道你在閉關,但學生有一事未明,望師尊求見。”看柳文星跪下,跟在他身后的晏華榕沒有半分猶豫地,也跪到一旁。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跟著跪下。云笙捅捅元舒胳膊,小聲問:“你說,小師尊會來見咱們嗎?我聽說柳文星學長和小師尊關系還可以。碧水有傳言,說柳文星學長可能是一位上古仙人的轉世,和小師尊之前關系不斐。”聽到柳文星可能是上古仙人轉世,元舒心下一震。上古仙人?是舒畫嗎。“聽說前幾天,水杉林鎮(zhèn)壓的傳世魔器有異動,還招來天雷,驚了御獸學院,鎮(zhèn)壓魔器的小師尊也身受重傷,才封了整個水杉林。如果柳文星學長真是那位仙人轉世的話,那你猜小師尊會不會出來?”云笙還在元舒耳邊碎碎念,元舒望向通往水杉林的小徑,心跳有點快。上古仙人和小師尊關系究竟多好?他會不會出來?上次又被救了一命,好想謝謝他。一行人足足在外面跪了一刻鐘,等到云笙都開始無聊地左扭右扭,林間小路上,終于緩緩出來個白影。依舊是那套飄逸的長袍,邁著不疾不徐的步調,未有停歇地,直直朝他們而來。是蘇墨。元舒眼露希冀,沖動地想起身,考慮到現(xiàn)在處境,硬生生忍住,只目光緊緊跟隨少年腳步,眸子里是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歡欣。只是,蘇墨走近之后,只淡淡瞥了元舒一眼,并沒過多停留,后緩緩俯身,看向跪在中間的柳文星,潔白的衣袍沾落揚塵也沒有在意,輕聲問:“何事說與我聽?”明明聲音依然冷淡,可聽到元舒耳朵里卻莫名帶著溫柔。柳文星看看身后幾位學弟,問:“能不能單獨與您談談?”聲音里滿是尊敬。蘇墨頷首,抬手將人扶起,兀自請進了水杉林。期間,半分目光都沒給其他跪著的人,包括元舒。*回寢室后,元舒興致一直不高。小師尊蹲下身看著柳文星,親手把他扶起來,聲音還那么溫柔。而且,從頭到尾就只瞥過他一眼,就再也沒了交集,和陌生人似的。雖然心里知道這是在保護他,但還是控制不住覺得委屈。真有那么嚴重,連一眼都不能多看他一下?而且,還對柳文星那么溫柔,親自請進入。想著想著,又猛然驚覺自己這狀態(tài)不對:為什么要這樣斤斤計較,小師尊對他明明已經夠好了,還要怎樣!那樣神仙般的人物,為什么要對他格外青睞。連忙坐起身,拍拍臉蛋讓自己冷靜,然后刷刷動筆,一條條梳理最近這些匪夷所思的事。首先是師父講過的那一句“護了他二十年”,雖然后來給師父打電話求證,被師父說是做夢聽到,但他還是覺得哪里不對。再就是這幾天遇到的鬼魂,都有一個明確的目的,那就是血。而這兩只鬼魂都是指向柳文星,這一點柳文星應該也會咨詢小師尊。最后就是……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竟然能夠隱隱感知小金蛇的想法,能夠和它無障礙溝通。該不會是他不知不覺被打通了任督二脈吧?他清楚記得,御獸學院的雙安學長在共情之前,做了很長準備。他當時只是隨便一聽,蛇的感覺就出現(xiàn)在腦海里了,這應該是很多人沒有的天賦。終于寫完,看著密密麻麻的字跡,元舒抱著小本子在床上滾在滾去:好多問題,好想問問小師尊。“小主人,大主人讓您去一趟水杉林,從后林走,他會接你。”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正太音,元舒嚇得手上小本子啪一聲掉到臉上。趕快坐起身,一本正經拿起本子。小鹿般的眼睛到處瞄,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他抱著本子亂滾。“小主人,是我,龍舌。”大概是看元舒太蠢,龍舌又開口。元舒低頭撥開衣領,這才發(fā)覺,鎖骨下的小金弓正隱隱發(fā)著光。所以……小主人是他,大主人是小師尊?小師尊讓他去水杉林,還會接他!努力按捺住心里的雀躍,元舒悄咪咪從宿舍溜走,為了不驚動云笙,連客廳燈都沒敢開。*水杉后林離靈植學院不遠,因為靈植學院有很大一片種植地,種植地的外面就是水杉后林。而靈植學院,有一條很隱秘的路,直通種植地。元舒順著龍舌指引,一路戰(zhàn)戰(zhàn)兢兢,像個做賊的小偷。幸好所謂的種植地不是真田地,而是一個個盆栽,每一株靈植都被很好地隔離、保養(yǎng)。不然,他還真怕會在地里留下腳印什么的。穿過大片種植地,便能看到靈植學院的紅色圍墻,墻的那邊是高聳天際的水杉樹。元舒擼擼自己的睡衣袖子,揉揉拳頭,暗暗為自己打氣:翻墻,簡單,你可以的!然后,使勁兒往上一蹦,打算用雙手撐住墻面,然后來個漂亮的空翻。但這一蹦好像腳底被加了火箭炮,一下就竄出了墻身。他力氣沒用好,直接自己在空中滾了兩滾,嗷嗷的叫聲險些脫口而出,嘴巴忽然被捂住。身后是松針、綠葉的綿香,一只手正懶在他腰間,耳邊響起少年熟悉的聲音,“噓。”元舒驚喜回頭,就看到白衣服的少年,也正看著他。“小師尊。”蘇墨嗯了一聲,直接將人帶到他木屋前。進屋后,蘇墨讓他先坐,而后自己從臥房取出那只刺猬木雕,放到元舒面前:“你的。”“咕嘰,元舒舒還是很喜歡雕刻嘛,這是我吧,就是有點兒丑呢!”小刺猬躍上桌面,抬著兩只小前爪往木雕身上掃。“蘇墨說他之前嚇到你了,你討厭他,咕嘰。”元舒面露詫異,這才記起,上次與蘇墨的分別似乎說不上和諧。小師尊好像誤會他,走前還和他道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