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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何苦這么拼命了。”“算不了什么傷口的。”崔元寶輕聲笑著:“就是砸到了腿而已。”“是哦是哦。”稻穗語氣涼涼的取笑著:“骨裂而已嘛。”“大夫夸張了。”“對嘛對嘛。”稻穗繼續用著欠揍的語氣道:“夸張能多賺銀子呢。”崔元寶噗嗤的笑出了聲音。阮古墨忙將腳步聲放重,再重重的咳著,配合著幾聲呼喊:“崔元寶!”“呀!”稻穗在屋內驚慌的聲音:“少爺來了?”誒?崔元寶不明所以了,小少爺沒事來這干嘛?望著崔元寶并不能明白的眼神,稻穗很是恨鐵不成鋼的輕聲道:“必定是知道了你受傷的消息。”誒?崔元寶更糊涂了。看著稻穗幸災樂禍的眼神,崔元寶心內隱約的升起了不安,這種感覺只在駱聞同他要銀子時...崔元寶不敢想下去了。“少爺。”稻穗恭謹的將少爺迎了進來后,果斷的退了出去。望著坐在床邊的崔元寶,阮古墨心內格外不是滋味了,緩步的走近了崔元寶。“小少爺,你怎么來了。”崔元寶對著阮古墨笑著:“我如今有傷,就不起來了。”“怎么弄傷了?”阮古墨皺緊眉頭,蹲下身將崔元寶的褲子慢慢的卷了起來。“劈材的時候力道沒用好,斧頭輩砸在了小腿上。”想著都疼。“怎么這么不小心。”崔元寶望著阮古墨略帶些嚴厲的神情,沒心沒肺的笑著,想要安慰著阮古墨:“沒事的,連小傷都算不上。”“這種程度了,你說算不得小傷?”阮古墨幾乎要發火了。面對阮古墨的火氣,崔元寶更加的不知所措起來,他實在不懂應該如何應付。崔元寶小心的陪笑著:“我以后會注意的。”“只是注意?”“嗯,會格外小心的,不會給你添麻煩的。”阮古墨幾乎要氣笑了,原來在崔元寶心底,竟然這么以為的?“你不會給任何人添麻煩,你只是我用自己的月例銀子雇回來的,府中管事都不管你。”崔元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我說怎么管事對我不管束,甚至視而不見一般。”“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阮古墨幾乎要氣炸了。崔元寶軟軟的對著阮古墨笑著:“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當真是...受不了崔元寶對著他這么笑。阮古墨低下頭,努力的想要將神情壓回到憤怒的狀態,而不是被崔元寶蒙混過關。“小少爺?”聽著崔元寶軟軟的語氣,阮古墨實在是無法抑制心情了,索性抬頭對他笑著:“那你以后小心一點。”剎那間,崔元寶慌了神,莫名的紅了臉。還好這個祖宗大少爺沒有發現,崔元寶恨恨的想著,要是被看見了,指不定被怎樣嘲笑了。是該笑他癡心妄想呢,還是笑話他不自量力呢。大夫來給崔元寶固定了夾板,悉心叮囑時,阮古墨聽得比崔元寶還認真。崔元寶失神的想著,他怎么會對自己這么好了呢。阮古墨盯著崔元寶吃了藥,敷了藥后,才不甘愿的走了。臨走時,仍是千叮萬囑,讓崔元寶不自覺的咧開了嘴角。倒是可愛呢。送走了阮古墨后,崔元寶蜷縮在床上,思緒翻涌著,他似乎是反應遲鈍了很多。也不知是他不敢想的原因,亦或者,是從未想過的原因。總不會是為了駱聞的。崔元寶忍不住嘆息著,仿佛心口壓住了什么重重的東西。崔元寶一向喜歡坦率的活著,才不愿藏著掖著,雖然很多人不喜歡他這樣,但他自在就好。他不需要虛以為蛇的交什么朋友,也不需要違背自己的娶妻生子,坑了別人害了自己,雖在別人眼中是離經叛道,但仍是樂此不彼。即便他是這樣想得,也不能拖著小少爺一起被人嘲笑了。只要想著他和小少爺糾纏在一起,不,哪怕是他單方面的糾纏小少爺,小少爺都會被人嘲笑,崔元寶的心內格外不是滋味了。他不想要小少爺活得不開心。他本低賤如同草芥,自然不在乎別人是不是來踩一腳,可阮古墨不行。只要想著阮古墨被人輕辱,哪怕只是怠慢對待,他都覺得不能忍受了。阮古墨應該永遠的如同最初見他時候一般,少年心性,玩世不恭,無拘無束。而不是如他一般,被困在世俗當中無法自拔,茍延殘喘。既然心懷不軌,無法控制,那是自己的劫難,不該拽上別人。崔元寶臥床養傷了十天,阮古墨日日前來,看著崔元寶定時吃藥,敷藥,并著吃飯。他原本以為崔元寶會厭惡湯藥的味道,特意遣人從凌家的糖廠拿回了許多新鮮糖果,卻不想崔元寶面對湯藥時,只是緊皺著眉頭,大口的吞咽。阮古墨郁悶了,似乎他的好意用錯了地方。“你怎么會不怕吃湯藥呢。”阮古墨近乎懊惱的問著。“怕也要吃呀。”崔元寶淡淡的笑著:“窮人家吃不起湯藥的。”阮古墨說不出怪異的感覺,他恍惚間覺得,崔元寶似乎在推他走的遠一點,總是在有意無意的想讓他厭煩。臥床十日之后,崔元寶任憑誰的勸說也不肯聽了,一定要去干活。稻穗勸的口干舌燥,崔元寶并不為所動。阮古墨氣得摔了水杯也無濟于事,崔元寶眸色亮亮道:“這是我為人奴仆的本分。”阮古墨說不過他,也不敢說他,只能妥協成讓崔元寶坐著干活。崔元寶低聲道:“多謝。”阮古墨真是不明白他為何要這樣,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從他清楚了自己不能為人道的小心思后,他再也不敢對阮古墨笑了,只怕被阮古墨會錯了意,惹來嘲笑。更怕藏不住心底的小心思,被人看破。他藏的辛苦。一年契滿時,阮古墨還心懷忐忑,唯恐崔元寶提出微詞,卻不想忐忑了一個月,崔元寶仍舊是一如既往的干活。第二月時,仍是如此。第三個月時,阮古墨的心剛略略放下些來。崔元寶跑了。阮古墨傻眼了,一個月二兩銀子,崔元寶居然跑了?轉性了?不可能啊。崔元寶刺激了?更不可能,怎么可能不愛財了?阮古墨心里犯了嘀咕,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其中奧妙。崔元寶抽什么瘋?更讓阮古墨驚愕的是,崔元寶已經三個月沒有拿月例銀子了。稻穗道:“元寶總說著各種借口,如今連著三個月的月例銀子都沒拿了,塞給他也被還回來了。”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