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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的躺在床上,別說,環境真算不錯,吃的也好,活也算不上累。當店小二跑堂整天還得腳不沾地呢,要是忙起來,一天結束,腿都不會走路了。但現在,不想站著,你可以選擇坐著干的活,比如洗衣服洗碗洗洗刷刷,雜七雜八,總有選擇。滿意的心情還沒有結束,稻穗臭著臉,背著手來找崔元寶了。“少爺說了,以后不用你屋內伺候,要我看著你去做粗活了?!?/br>得,來了。崔元寶內心恨不得抽自己十個嘴巴子,讓你嘴欠。兩天接觸下來,他發現了,阮古墨并不算難纏,性情也算不錯,他實在很沒必要這樣。但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嘴賤呢。萬萬沒想到的是,稻穗并未來跟著監工,倒是阮古墨施施然的來視察工作進度了。崔元寶本是打定了主意,哪怕阮古墨指著他的鼻子罵,也不能再說什么,卻忽視了莫名其妙變得很差的自制力。管他呢。崔元寶想著,反正我光腳的,想那么多干什么呢。阮古墨格外的挑揀了起來,府內的仆役好似沒有見到一般,才不管自家少爺做了什么。崔元寶心內在怒吼著,你們不能視而不見啊,你家少爺會變成惡劣的紈绔子弟的啊。但平心而論,阮古墨心中做的事還不算壞。哪里想到,一頓午飯的時間,阮古墨如同開竅了一般,瞬間變了。自那之后,崔元寶再不曾過過好日子了。哎呀,這個碗刷的不夠干凈。不干凈?崔元寶端起一盆子的碗,走到井水旁,打起一桶水沖一次,連續打了三桶水沖洗后,頗為挑釁的看著阮古墨。阮古墨不甘示弱的挑眉,崔元寶心里咯噔一聲,讓你欠。哎呀,這個衣服沒洗干凈啊。崔元寶并不敢太過用力的搓洗,少爺你的衣服不是絲綢就是蠶絲,我敢嗎?我敢嗎?而且小少爺你過分了吧,你把庫存的陳年舊衣,也不管穿不穿,也不管哪個季節,統統甩出來給我洗,過分了吧!算了,認吧。哎呦,這堆柴火沒劈好。崔元寶認命的放下已經舉不動的斧子,蹲下身用砍刀將木頭劈成小塊。哎呀,這個地沒擦干凈呀。阮古墨剛踩完泥的鞋子,就往光亮亮的地板上踩,還特意磨磨腳。崔元寶快被氣死了,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死死瞪住阮古墨,看看能不能瞪出良心這種東西。很遺憾,阮古墨沒有。“好好的收拾!太臟了!”趾高氣昂的扔下這句話,阮古墨揚長而去。崔元寶咬住下唇,心里暗暗發誓,等著!你給小爺等著!你等著小爺有錢那天的!你等著你落魄那天的?。?!你看小爺怎么折磨你!至于為什么要折磨他…唔,他也不知道。才不想想。雖說小少爺也算不上會為難人的,畢竟多為難人的陣仗他都見過了,但還是覺得小少爺幼稚。轉眼間,崔元寶已在阮府過了三個月了,整日里與阮古墨互不退讓,雖說不該這樣,莫名的覺得多了許多意思,讓崔元寶覺得時間飛快。切,崔元寶心內不屑的想著,算什么重活,想當初他什么活沒做過,現在算得了什么。崔元寶跪在府門前的石階上洗洗刷刷,大約是小少爺想的最能讓他丟人,折辱他的辦法了吧。崔元寶無奈的嘆息,略微停頓了下動作又繼續認真的跪在石階上刷刷刷,爭取將大理石刷的煥然一新。潔白如初最好了。并不能算得上什么丟人的差事,況且他月例銀子這么高,叫他天天清洗茅坑里的石頭也愿意。沒辦法,他就是一個俗人。“少爺...”稻穗諂媚的笑著,天氣并不炎熱,他仍是揮舞著扇子。阮古墨有些惱火,他正在想著怎么整治崔元寶的新法子,都被稻穗打斷了。“少爺,這都三個多月了,再大的火氣您也該消了,看著崔元寶也沒什么脾氣了,要不然下個月讓他走了吧。”“憑什么!”阮古墨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吼出來的:“怎么能這么便宜了他!你看不出來他在和我對著干嗎!我要找出更難纏的法子,我累死他我!”稻穗低聲的咕噥著:“我覺得元寶呆的還挺開心的?!?/br>“你說什么?”阮古墨沒有聽分明,兇神惡煞的盯著稻穗,看稻穗能不能說出他滿意的答案。“我沒說什么?!钡舅肱阈χ?,放下了扇子,殷勤的為阮古墨錘肩膀:“少爺,這不是為您好嘛,您說這三個多月,你光是想著怎么為難崔元寶了,畫卷美人您都忘在腦后了,這也不像您的做派啊?!?/br>稻穗小聲的繼續咕噥:“崔元寶倒是過得挺好的。”幸而阮古墨好似沒有聽到這句,阮古墨陷入了回想:“誒?我三個月沒有想著畫卷美人了嗎?!?/br>看著稻穗如同雞啄米一般重重點頭,阮古墨想了一會,振振有詞道:“我要給他個教訓?!?/br>又來,稻穗幾乎要翻白眼了。“反正今兒沒什么事,我出去找找畫卷美人。”阮古墨自說自話的站起身:“你在家盯著崔元寶干活,不許偷懶!”稻穗下意識的跟這阮古墨走了兩步,心內悲苦的想著,怎么出去玩兒又不帶我。算了算了。稻穗頓住腳步,認命的想著,隨便吧。回屋睡覺吧,何必去崔元寶面前當惡人,又不好大庭廣眾下喧囂嬉鬧。阮古墨器宇軒昂的邁出了府們,不禁的止住了腳步。許久不出門,猛然間都不知去哪里好了。若是去尋美人,必定會怪罪數月未見,又是要哄又是要勸,實在累贅。若是要尋畫卷,滿城中誰能比得過大哥送來的呢。阮古墨皺緊眉頭苦思冥想了一會,總不好一直在府門前發呆,阮古墨小碎步的走著,鬼使神差的竟然走到了崔元寶以前呆的酒樓,去打聽崔元寶的以前都干過什么好事了。阮古墨再三對自己說著,只是好奇!好奇崔元寶這種人,以前能遇到什么事。忍不住有些惡意的猜想著,又能遇到什么好事呢。酒樓內的人自然都不認得阮古墨的,被正常的小二迎進了店內,阮古墨反而有些不適應的錯覺。可能是來的時辰不對,店內的人接踵而至,阮古墨不好意思一個人占了張桌子,索性多點了幾個菜,打量著店內的細微情況。小二忙的跑不過來,老板端著算盤在柜臺處,將算盤打得噼里啪啦,將結賬的活攬過去了。偶爾有幾個熟客結賬,老板總要笑容可掬的說上幾句,相互之前互相寒暄的彼此滿意,才能讓熟客下次仍想過來了。阮古墨越看越覺得失了趣味,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