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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了?崔元寶不禁抬起頭來,想要看得清楚明白,這位是請他入府的那位?“怎么是你?”崔元寶看著站在面前的阮古墨,困惑的問道。稻穗見識不對,忙拽住崔元寶退后幾步,輕斥道:“放肆!這是府上的小少爺,豈是你能喊的?”“你是…阮府的少爺?”崔元寶緊皺眉頭,苦苦的思索著。阮古墨內心的小人很是雀躍,忍不住面露了得瑟:“是啊,我就是啊。”“我不干了。”崔元寶利落的轉身就要走。他就說嘛,天上什么時候掉餡餅,掉到他面前過。現在知道了,這么大的坑等著他跳呢,他才不傻。“別啊!”稻穗焦躁的追了上去,拉住崔元寶的手腕:“好好的,你怎么說走就走呢。”“你家少爺我伺候不了。”崔元寶轉頭望著阮古墨,意味深長道。嘿!阮古墨不樂意了,你這埋汰誰呢?有沒有點小財迷拿錢的樣子了?“契約你都簽了,說不干你就不干了?”阮古墨氣勢洶洶的走到崔元寶身邊,倨傲的伸出手:“賠錢!”崔元寶想要對著他手心重重的呸一聲,強忍著憋了回來,冷哼道:“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嘿!面對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崔元寶,阮古墨怒氣沖天的想要擼袖子,和崔元寶結結實實的打一架了。“少爺!三思!”稻穗忙站在了都是絲毫不肯退步的兩人中間,唯恐真的短兵相接,他承擔不起責任啊。“你耍什么無賴?”“沒錢就是沒錢!要命一條!”“那你留在府上,乖乖干活!”“伺候不了您老!”“難不成,你不想賺二兩銀子了?”眼珠迅速的轉了一圈,崔元寶毫不客氣的伸出手:“我要先見到銀子。”“稻穗!”稻穗苦著臉:“少爺,咱家沒這規矩…”“你去取我的體己來,從今往后,崔元寶的月例銀子,從我這出,不必走管事的。”“得了。”既然自家少爺這么說了,稻穗也說不了反駁的話了。崔元寶你等著!阮古墨腹誹著,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崔元寶滿意的顛了顛手中銀子的重量,反正銀子現在到手了,其他的事以后再說吧。他倒是好奇,小少爺能有什么幺蛾子。作者有話要說:所有我無法實現,而又無法堅持的夢想,終究會變成我心底的疙瘩,成為我終身遺憾。第4章第4章第二日天還沒亮,稻穗就帶著崔元寶站在了阮古墨門外。雖說算不上天寒地凍,到底也是清晨露重,稻穗凍得又是想咳,又是想要跳腳。稻穗伸出手指擦拭著鼻子,回頭看著恍若無事的崔元寶,又是羨慕又是惱火。要不是因為他,此刻自己也在屋內安穩睡覺呢。可真的很羨慕他仿佛并不冷一樣...稻穗忍不住問出口:“你不冷嗎。”“我冷啊。”崔元寶理所當然道。“那為什么看你好像不冷啊。”“我不說你能知道我冷嗎。”他說的很有道理啊,稻穗深以為然的被折服了。日頭漸漸升起來了,也暖了許多,打哈欠已經不能緩解困倦了,稻穗幾乎要昏昏欲睡了,畢竟他從未見過,自家少爺這么早出房門的。稻穗憑借殘存的清醒盤算著,我是坐在門口的游廊上呢,還是坐在院內的石凳上呢,總不好坐在少爺門口吧。不過,坐在門口才能第一時間聽到少爺的召喚,畢竟他是忠誠愛主的書童。稻穗確定了位置,正在門口低著頭原地轉悠,房門突然被人從內踹開,驚的稻穗剎那徹底醒了。“少,少爺?”阮古墨身著底褲,光著上身,面色兇惡道:“進來。”崔元寶跟著稻穗的腳步,保持著目不斜視,絕不亂看一眼。阮古墨對于看上去低眉斂目的崔元寶,覺得順眼了許多。稻穗有心想要上前給崔元寶打個樣,讓崔元寶至少知道該怎么做,在自家少爺明顯恐嚇的眼神,默默的退后了兩步,心內默念著崔元寶你自求多福吧。“為我換褲子!”崔元寶疑惑的看著阮古墨,很想問出口,少爺你是自己沒長手嗎?這么個活你還需要別人伸手?稻穗見崔元寶似是恍若未聞,忙在他身后推了他一把,低聲呵斥道:“少爺叫你,你沒聽到嗎?”得,誰讓人是大爺呢,崔元寶痛快的認命了。順著稻穗的眼神看見了擺放在床邊的黃花梨柜子,在順著稻穗的示意翻到了最上層,找到了一疊月白色的綢緞底褲。真是奢侈...崔元寶心內腹誹著,并不敢表現明顯,上前蹲下扒開了阮古墨的褲子,心內想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權當做是一塊爛豬rou就好了。可仍是忍不住偷瞄了一眼,然后心內極度鄙夷,恨透了自己的行為。讓你欠!崔元寶想要給自己一嘴巴。“去!一會去給我洗衣服!”阮古墨頤指氣使著。崔元寶溫順的為阮古墨穿妥了衣裳,捧著阮古墨的衣裳臭襪子,退出了屋內。阮古墨是惡劣的將自己的襪子踹進了糞桶,再拿出來讓他洗嗎?想來,阮古墨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崔元寶好奇靠近了阮古墨換下來的衣裳,用力嗅著空氣中的味道,并沒有什么異味,再三確定,的確如此。那有什么值得為難的,崔元寶想著。既然如此,干脆動作麻利的去廚房燒水,畢竟憑著他淺薄的生活經驗猜想著,綢緞這種東西,不能用冷水硬洗吧,他的手受得了,綢緞能受的了嗎?為什么防止給自己作禍,崔元寶決定謹慎一點。經過了早上的折騰,阮古墨勉強算是順心順意,吃過早飯后,厭了稻穗一直打哈欠,索性攆他回去睡了,稻穗自是千恩萬謝,只是留下阮古墨一個人,突然覺得有些無趣。既然如此,索性去看看崔元寶。阮古墨很好的給自己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是敦促下人有無認真干活,要做一個賞罰分明的主子。我真是一個好主子呢,阮古墨心內美滋滋的想著,順著游廊走到了后院,正見崔元寶忙著劈材,匆匆忙忙的趕進廚房添柴,忙的不亦樂乎。哼,總要叫你知道我的厲害的。阮古墨決定躲在暗處,看得究竟。過了些許,崔元寶放慢了腳步,從屋內拿出兩只小盆子,分開浸泡了阮古墨的衣裳,神情認真嚴肅,仿佛在做什么重要的事一般。短暫的空閑內,竟悠聲的哼起了小曲。嘿?阮古墨詫異了,他不會有不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