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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譏。凌舉言望空翻了個白眼,他雖然無欲無求的,對自己的事也略顯不上心。可心里清楚,一起玩兒到大的阮古墨,喜歡的是男子。阮古墨從不避諱,也不提及,但彼此心照不宣,互相知曉了。凌舉言也知道,自己的存在感過分的低,才會讓阮古墨經常性的忽視他也是個男子,這讓凌舉言很郁悶。總不好是知心姐妹的套路,畢竟兩個大男人勾肩搭背說著心里話,會覺得奇怪??梢恢贝嬖诟羞@么低,凌舉言心內也很是窩火。阮古墨并不在意凌舉言心內怎么想的,邊塞人煙稀少,他家與凌家世代交好,又是自小同凌家兄弟一起長大,自然關系好。他與凌舉言關系更好些,家里的兄長jiejie與凌舉為的關系也是更好些。不過凌舉為娶妻了,又要忙于公務,與家中兄長來往頻繁了,只能委屈自己和凌舉言這個存在感極低的人玩兒了。說起來都是相互嫌棄,但關系真的還蠻不錯。凌舉言望著阮古墨心里多少有點不確定,但是看見阮古墨之后,嘴角忍不住勾起嫌棄的神情。真的很嫌棄啊。“話說回來,你還未說,今日為何如此生氣?!?/br>“都怪這場倒霉的雨!”阮古墨一五一十的說著,另外加了許多渲染與感情附加,聲情并茂的足足的把崔元寶形容成了兩面三刀的jian佞小人,世間少有,恒古難尋。被阮古墨形容的,凌舉言實在是好奇得不得了,死纏爛打的一定要阮古墨帶他再去一次酒樓。阮古墨心內捶胸頓足,是萬萬沒想到,竟然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深坑。雖是阮古墨找了理由拖了又拖,終究是抵不過凌舉言的死纏爛打,再三登門,一雙好奇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自己,心內不情愿的妥協了。凌舉言笑瞇了眼睛,哼著小曲,雀躍的跟著阮古墨的腳步,被心懷不滿的阮古墨,用惡劣的語氣兇道:“你能不能收斂點?”既然是看人笑話,的確不該過分張揚,凌舉言努力的收斂了笑意,一本正經的看著阮古墨。阮古墨雖是心內不滿,嘀咕著:“這還差不多?!?/br>憋著心內火氣,繼續帶著凌舉言走了過去。“客官!你怎么才來呀…”還未邁進大門,凌舉言已經被門內扭出來的店小二驚呆了。他從未見過,還有這樣的店小二。或者說,他從未想過,原來店小二可以這樣迎客,宛若迎來送往。他雖未踏足過煙花柳地,總歸是聽聞或是…“怎么是你。”崔元寶望見是阮古墨,剎那如同換了張臉一般,沒好氣道:“你又來干嘛?”“我能干嘛?吃飯!”阮古墨沒好氣道。“呦,今兒有錢吃飯了?銀子呢?帶的銀子先給我看看,我可和你說,我家今兒客人不多,用不著你刷盤子?!贝拊獙毷中囊环?,配合著款款扭動的腰,站在店門口風情十足的掐腰開始嘲諷,更是毫不留情面的伸出手掌在阮古墨面前,被阮古墨賭氣的重重拍了下手心,崔元寶也不喊疼,收回了手掌擺弄著手指。凌舉言不敢置信的轉頭望向阮古墨,問道:“你刷盤子了?”阮古墨并不是很情愿的點了點頭。“你竟然刷盤子了?”凌舉言捂著肚子狂笑出聲,換來崔元寶的一記白眼。“很奇怪嗎?不就是刷了幾個盤子,我還沒說他活不抵賬呢?!?/br>“那是幾個嘛?”阮古墨的臉幾乎要抽抽了:“那是幾百個!”“幾百個?”凌舉言仿佛又撿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繼續放聲大笑。“媽呀,媽呀,小少爺居然刷盤子了…”阮古墨面子上多少有些覺得掛不住了,用力的拍著凌舉言的脊背,語氣放輕的威脅著:“你再笑,可以試試有什么后果?!?/br>凌舉言努力的控制著笑意,擦拭著眼角泛起的淚花,道歉道:“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沒想到…”沒想到…哈哈哈哈哈,從小到大被護的那么好的阮家最小的孩子,竟然刷了幾百個盤子!天道好輪回?。∷蛔约掖蟾缗暗目喙臅r候,天知道他有多羨慕阮古墨什么都不用干,讀讀書就好了啊!??!阮家的小少爺啊,被父母和兄姐們捧在手心中的小少爺啊,十指不沾陽春水,洗臉都不需要用自己啊,只要想,喝茶都可以有人喂的啊。竟然干了粗活,而且是幾百個盤子?難怪他死活不說啊。今天來的太值了,太值了。凌舉言幾乎要笑得打跌,趴在桌子上久久起不來。崔元寶來上菜時,目光怪異的看著凌舉言,好心的提醒著阮古墨:“你朋友怎么了?”“用你管?”“狗咬呂洞賓?!笨粗鴥瓷駩荷返娜罟拍?,崔元寶便咕噥著,邊重重的將菜盤落在了桌上,沒好氣道:“你點的菜齊了,有事再叫我。”凌舉言嘴里叼著筷子,眼睛亮亮的目不轉睛的看著崔元寶,發出驚嘆:“你從哪挖出這么個活寶的?”阮古墨沒好氣的伸出筷子,輕抽了下凌舉言的手背:“吃你的東西。”“我倒是好奇?!绷枧e言不懈繼續道:“怎么能有這種人物?”“你哪來的這么多的好奇,吃你的東西。”“如何能不好奇,能讓阮家的小公子如此吃癟,別說在這塞外小鎮了,便是滿天下去找,也找不出幾個吧?!?/br>阮古墨的表情似乎很有不甘,又默默的忍了回去:“吃你的。”凌舉言心思暢快的大快朵頤,自然不記得酒樓味道如何,但絕對是他吃過的最爽快的一頓飯了。吃完了飯,還不等阮古墨說話,也不等站在身邊的崔元寶說話,凌舉言率先從兜里掏出一錢銀子,往桌上一拍,爽快道:“不用找了,其他的賞你了!”崔元寶剎那如同變了一張臉一般,極其諂媚的語氣笑著:“多謝大爺,謝了大爺的賞賜!”“客氣!”“大爺你常來呀!”崔元寶站在門口依依不舍的望著凌舉言揮舞著手中的抹布。凌舉言意氣風華的揮手示意,不必再送了。阮古墨心里堵得慌,暗戳戳的咬牙切齒的憋著壞,琢磨著怎么能讓自己好受點。作者有話要說:彼時年少輕狂,現如今,只是外表改了吧,本質未變。第3章第3章阮古墨的腳步在稻穗身旁停住許久,很是猶豫的想要拔腿走,又很猶豫的欲言又止,看得稻穗替他著急,想要幫他問出來,你到底要說什么呢。哎呦,這府上現在老爺夫人都不在,少爺小姐各自成家,分府另過。雖說少爺算是受著各方嚴密的監視,和心懷愛意的掌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