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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的發頂。當蘇星辰換好拖鞋,準備站起來的時候,就看到俞先生蹲在自己面前,直勾勾的望著自己,好像在研究什么東西似的。“蘇小辰……”兩個人對視了幾秒鐘之后,一只大手搭在蘇星辰的頭頂上,稱得上溫柔地揉了揉:“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你可以把我當成你的親人。”蘇星辰睜大了眼睛,顯然是驚訝了的。“俞先生……”“嗯,我知道你很難過。”俞風行在心里嘆了聲,年紀還小又被人疼過的小兔崽子,不堅強也是在所難免。“……”蘇星辰心頭發熱,看向俞風行的眼神比剛才熱烈多了,不再是隔著一層朦朧的拘謹。“謝謝你。”蘇星辰太感動了,順著俞先生向自己傾身的動作,果斷地接受示好,伸手環住對方的肩膀,來了一個朋友之間的擁抱?這突如其來的撒嬌,直接打斷了俞風行溫情過后將要嚴肅認真的勉勵……俞總摸摸蘇小辰的后腦勺,把他抱到身上,心想,去他X的勉勵。沒人疼的孩子才需要努力。第50章蘇星辰本來只不過是順著俞風行的示好,想和對方擁抱一下,用這種一切盡在不言中的舉動,來挽救自己嘴笨的毛病。要知道,擁抱是表達感情最好的方式,既能讓俞先生感受到他的拳拳之心,又不必笨嘴拙舌地多說什么。結果俞先生一把抱住他,不算,還把他用力地往身上招呼,讓他像一只樹袋熊一樣,趴在對方的肩膀上。蘇星辰一愣,低頭看看兩個人的姿勢,發現俞先生雙膝跪地,而自己是結結實實趴在對方肩上……蘇星辰不由眼睛一熱,無比感慨地想,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俞先生這么好的人?!試想一下,一個非親非故的人,其實被人壓根不需要對你好,也不需要開好幾個小時的長途車,就為了專門過去接你。蘇星辰還是知道好歹的,頓時也一把抱住了俞風行,一切盡在不言中。被蘇星辰萬分依賴地依偎著的男人,身體微微僵了一下,然后心下了然,這個抱住自己撒嬌的小崽子,不是不活潑,也不是不親人,很有可能只是之前不好意思。現在他主動示好,對方立刻就無所顧忌地撲他。俞風行的心情挺復雜的,頓時深沉的眼神里,涌現無奈、釋懷,有一點點小嫌棄,還有一點點莫名出現的成就感。怎么說呢,起初他讓蘇星辰過來,一心是抱著把蘇星辰教育好,然后讓對方乖乖去上學的目的,結果俞風行今天見了蘇星辰,見了面還什么都沒說,就被對方那乖里乖氣的模樣,弄得愣怔不已,硬是收起了平日里對誰都不收斂的脾氣。一心只關心對方冷不冷、餓不餓、累不累,這些他當年談戀愛都沒有覺醒的技能,在二十七歲這一年突然覺醒。不由讓俞風行猜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人類的繁衍天性在作祟,還沒結婚生子就萌生了慈父之心。可是俞總望了望肩上的人,皺眉,就算是慈父之心作祟,也不應該對著這么大的孩子發作……不過俞總想象了一下自己抱著嬰兒的畫面,就深深地打了個寒顫,覺得還是抱著蘇星辰比較適合。“俞先生,你冷嗎?”蘇星辰推開俞風行,從俞風行身上下來,也跪坐在地上:“是不是屋里的空調開得太低了?”俞風行上午走的時候,并沒有關屋里的空調,剛才他們一進門,就格外清涼。“不是。”俞先生搖頭,又深深看了眼和自己對跪著的青年。“嗯。”蘇星辰被看得不好意思。畢竟剛才的舉動,足矣稱得上是在撒嬌了的。雖然對象是俞先生,倒是無傷大雅。俞風行站起來,對蘇星辰說:“你累了,我帶你去洗個澡,然后睡一覺。”蘇星辰也站了起來,笑著說:“俞先生你忘了,我對你家可能比你還熟悉呢。”根本就不需要帶。俞總怔了怔,當然明白蘇星辰的意思,倒也沒有生氣,只是陷入沉思地想,他一定是上輩子欠了蘇星辰,這輩子從第一次見面起就對蘇星辰諸多破例。“嗯。”既然蘇星辰對這套房子很熟悉,俞風行就讓他自由活動:“不過……”他進臥室換衣服之前,想起一個問題,導致他深深地皺著眉:“我這里沒有客房,只有一張床。”不得不說,四室一廳的房子的確很大。但是俞風行當初裝修這套房子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想過要讓別人住進來。這里是他私人的空間,除了少數的幾個關系友好的人來過,對這里最熟悉的應該就是蘇星辰。“啊?”蘇星辰一愣,也想起了這個問題。不過沒事,他的眼睛很快就看向俞先生家那張沙發床,自曝經歷地說:“沒關系,俞先生家的沙發很軟,我以前睡過幾晚。”聽見蘇星辰的話,俞總的目光也滯了滯,看向自己家的沙發,蘇小辰在上面睡過,什么時候的事?“不過俞先生你放心,我沒有窺探過你的隱私,也沒有偷看過你洗澡什么的。”蘇星辰趕緊擺擺手澄清自己,但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氣勢一下子弱了下去:“就……就有時候進過你的臥室。”“進我的臥室?”俞先生的聲音倏然提高。“是……”蘇星辰心里一緊,但還是繼續坦白道:“我回到鄉下的第一晚,一樓的房間因為十幾年沒人住,已經腐朽了,不能住人,就住在俞先生你的家里。”那天晚上,是他們之間第一次見面。“俞先生你好像心情不好,大半夜還在客廳抽煙喝酒,最后喝得酩酊大醉,搖搖晃晃地進了臥室睡覺,我就……”他不說了,俞風行揚眉追問:“你就什么?”蘇星辰抿抿嘴:“我就幫你脫了鞋子和長褲……”越說越小聲,表情想哭:“現在想想,我也覺得我做得不對。”“哪里不對?”俞風行皺眉,肯定道:“你愿意幫助我,我沒有覺得你不對。”峰回路轉,沒有被責怪反而被肯定,對蘇星辰來說真是意外驚喜:“你不認為我不可理喻嗎?”“不會。”蘇星辰得到肯定的答案,繼續說:“然后那天晚上你還做了噩夢,很難受的樣子,還出了很多冷汗,我不知道應該怎么幫你,就自作主張地用熱毛巾給你擦汗,敷眼睛,這樣折騰了一通,你就好了。”俞風行眼睛一睜,眼睛里頭流露著驚訝,還有暗潮。今天氣氛那么好,注定是蘇星辰的坦白日子,他見俞先生沒有不高興,簡直止不住話匣子地說:“自從那天以后,你每天晚上兩點左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