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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沒有找到所謂的“瘋子”,那后院內(nèi),什么人都沒有。他轉(zhuǎn)回了頭,直接回了屋子內(nèi),晏瑕感覺今夜的涼意,囑咐了沈喻一番,沈喻不禁對晏瑕無奈,明明是自己更大一些,卻似乎又被晏瑕照顧,他進(jìn)了屋,收拾了一下,睡了過去,而他的魂魄離開了身體。第104章一零四妒晏瑕回了屋,他洗漱完沒有直接上床,而是坐在桌子旁思考,他在想接下來該做些什么,他想起來殷綾,估計恐怕聽聞的那份傳言并非空xue來風(fēng),殷綾她武力不俗,尋常人是傷不到她的,而今日所見到的殷綾太過狼狽,或許真是經(jīng)歷過惡戰(zhàn),而她的對手,也絕非常人。不知殷綾來此究竟是為了什么,在照殘紅如此混亂的局勢下她還堅持出來,晏瑕想,恐怕這幾日浮屠又要亂一遍了。他嘴角不自覺抿了一下,想來是近日浮屠的亂是輕易平息不了了,而宮寰初為尊者,就遇到這么多事,當(dāng)真是極考驗他。晏瑕拿出了藏寶圖,這是他手里攢著的兩塊,而剩下一塊在景鳴鴻手中,一塊在京城之內(nèi),晏瑕再次想了想如何讓藏寶圖聚齊,景鳴鴻他對藏寶圖十分在意,只需放出消息他便能前往京城,對于現(xiàn)在的晏瑕而言,在景鳴鴻手里拿到藏寶圖并不是那么困難的事。晏瑕想了想,似乎一切都在預(yù)料之內(nèi),想了想沒有什么疏漏的地方,就緩緩起身,躺在床上睡了過去。東曦既駕,朝陽初升。殷綾被安置在一個客房之內(nèi),她依舊在昏睡,而桑微正在照顧她,桑微看著殷綾她被面紗遮住的臉,不知該不該掀起來,雖然同為女子,但殷綾屬于照殘紅圣女,而照殘紅并沒有圣女蒙上面紗的規(guī)矩,畢竟上任圣女就是沒有蒙上面紗。但殷綾她蒙了,在桑微和殷綾見過的幾面內(nèi),殷綾她從來就沒有摘下過面紗,哪怕獨處的時候,一次也沒有。所以桑微有些糾結(jié),畢竟她師姐也是帶著面紗的,似乎是家里的原因,她師姐桑樂一直蒙著面紗,直到與桑微交心的時候才讓她看到桑樂她的模樣。因為她師姐的前車之鑒,桑微十分糾結(jié),在思考怎么給她擦擦臉,她歪著頭來回踱步很久,終于做出來決定,終于決定了,就這樣吧,不摘了,只給她擦擦眉眼吧。她將方巾浸濕,從額頭開始,擦了下來,只是越擦越不對勁,桑微她總覺得這眉眼似乎在哪里見過。還沒等她想起來,殷綾忽然睜開了眼睛,眼里沒有一絲困倦,只有驟然清醒的無神。桑微的手瞬間停下了,她覺得此時的姿勢有些尷尬,殷綾在這里躺著,而她的手拿著一塊濕漉漉的方巾放在她的眼下,指尖碰著她的臉,而因這方巾太過濕潤,浸染的殷綾的面紗變得有些濕,桑微看著殷綾的面紗有一塊濕了,猛然從這份尷尬中脫離出來,口中接連道歉:“我只是想給你擦擦臉。”殷綾并沒有在意這些,只是緩緩起身,話語中沒有波瀾,也沒有昨天的啞意了,音色變好了很多,“是我太一驚一乍了。”她看著桑微,此刻桑微眼睛十分清澈,映著她的臉,而笑容帶著歉意,十分誠懇。殷綾穿好了鞋,桑微問道:“你餓了么,我給你端飯。”她說完話就直接出去了。殷綾看著她離去肆意的身影,不知為何,有些羨慕。桑微離去的時候太過匆忙,忘了關(guān)門,日光很是柔和,透著門縫照了進(jìn)來,即使在門內(nèi),殷綾能感覺到從門內(nèi)進(jìn)來的清風(fēng),帶著外面花草的香氣,卷著涼意,讓人心情舒暢,卻也讓人清醒。她感覺身體內(nèi)內(nèi)力逐漸變得充盈,不再是昨日那般虛弱的狀態(tài),她漸漸恢復(fù)內(nèi)力,身體也變好了許多,她看向了門口,那沒關(guān)的門漏著陽光,她忽然想起剛才桑微在她額頭上擦臉時那只手的暖意,她慢慢走,沒有聲息,她逐漸沐浴在陽關(guān)之下,來到了門框處。她靠著門框,目光漸漸變得極柔和,陽光淋灑在她身上,好溫暖,她心里默默地想。這些暖意似乎又給了她堅持的力氣,她睜開眼,心里忽然一驚,像是在高空墜落,狠狠地墜到了地下。她的對面,桑樂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她心里苦笑,有桑微的地方怎么可能見不到桑樂,畢竟她們素來形影不離,只是她寧愿見到桑微,也不愿意見到桑樂,她們就像是兩個極端,桑樂的存在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是那般渺小。殷綾她先開了口,畢竟她不能等到桑樂說話,如果這么等下去桑微永遠(yuǎn)都不會說話了,殷綾知道,桑樂在除了桑微開口補(bǔ)充外,很少主動去說什么,哪怕是只有兩個人獨處的時候。“桑樂姑娘,你在那里很久了,我真是愧疚。”殷綾說話的聲音不大,但她知道桑樂能聽到。桑樂她臉上根本沒有扯動一絲表情,只能感覺到她面紗下的聲音很空靈:“桑微在的時候我就在了。”殷綾眼里透著愧疚,苦笑道:“多謝。”桑樂垂下了眼簾,殷綾的眼神很好使,她能清楚地看見桑樂的睫毛很舒展,似乎在勾動著殷綾,半闔的眸子似乎攏住了所有的秘密,讓她迫切的想知道桑樂這樣的人究竟想著什么,“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殷綾自己都被嚇到了,她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直白的把心里的話說出來。桑樂抬起了眼簾,透著些許的疑惑,“圣女何出此言”殷綾忽然無話可說,她沒法說出那些藏于心里陰暗的心思,她不想說自己妒忌著桑樂,明明都是兩門派中最優(yōu)秀的女弟子,可桑樂永遠(yuǎn)都是那種萬物不放在心上的高貴模樣,而她卻苦苦的在泥濘里掙扎。她當(dāng)年初出武林,身為女子,武林中人總是把她和桑微桑樂對比,當(dāng)時她還不覺得如何,而越到之后她和桑樂之間差距就越發(fā)的巨大。殷綾她永遠(yuǎn)紅衣絢麗,桑樂她一直白衣縹緲,殷綾紅紗覆面,桑樂白紗遮顏,殷綾打架甚是隨心,而桑樂卻永遠(yuǎn)不會輕易地拔出那把劍。武林的傳言越來越多,傳到連殷綾都聽到了在意的程度,她當(dāng)時會想起桑樂,是不是她也如自己一樣,壓著全門派的希翼,像是厚重的磐石,無論怎么推動都移不開。后來她見到桑樂了,十分的巧合,其實她是先遇到桑微的,桑微正大大咧咧地同人比武,殷綾看到有些技癢,畢竟除了同門,她還沒有和其他門派的女弟子必過武。所以最后的最后,在桑微打敗那些人的時候,殷綾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