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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他足以當宗師的錯覺。晏瑕并沒有像他們所見那么容易,當燕蘭錦怒極加深內(nèi)力的時候,差點就要擊潰晏瑕的內(nèi)力,晏瑕已經(jīng)感覺到身體的抗議,并感覺到燕蘭錦內(nèi)力的反常,但此刻他感覺自己已經(jīng)快要不能呼吸了,因此沒有多余的思緒去考慮這內(nèi)力,他抽出赤霄,但抽出的極緩,這么長時間,他終于把之前那么容易抽出的劍取了出來,就在這一瞬間,燕蘭錦站起來身,她將內(nèi)力輸入拂塵,沖向了晏瑕,晏瑕手中剛抽出的劍一瞬間插入地下。晏瑕看出來她已經(jīng)失控,要致他于死地,他身后還有一劍,其實他并不想將此劍用在她身上,但此刻命懸一線,不得不發(fā),他一瞬間將大部分內(nèi)力溶于左手,僅留部分護著自己,他迅速抽出慎獨,慎獨它非凡器,又不是晏瑕第一次使用,他感覺慎獨上有一種獨特的氣,替他擋住燕蘭錦的惡意,他沒想到慎獨竟然這般厲害,他得到瞬間的安全,但卻不敢放松,他沖向燕蘭錦。燕蘭錦沒想到他抽出那把劍后竟會變得如此不凡,她腦內(nèi)思緒轉(zhuǎn)動,確定了晏瑕手中劍非同一般,但她手中拂塵也是歷代掌門所傳,她雙眉一挑,冷哼一聲,將內(nèi)力輸進拂塵,并纏住慎獨,卻沒想到慎獨尖銳非常,將拂塵上絲線盡數(shù)繳斷,燕蘭錦看到這一幕,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她剛要收回拂塵,卻感覺一股莫名的氣沖進她的經(jīng)脈,她喉頭一腥,而晏瑕的劍也隨之而來,他的劍刺透了燕蘭錦的內(nèi)力防護,再一次將劍抵在燕蘭錦的頸間,口中冷淡道:“多謝前輩給晚輩一個機會,看樣子我不用再下戰(zhàn)書了?!?/br>燕蘭錦聽后大怒,終于把那口血吐了出來,此刻晏瑕退身將慎獨插回劍鞘,他感覺內(nèi)力似乎變得與之前不同,他轉(zhuǎn)身伸出手,內(nèi)力奔涌,他竟空手將赤霄從地下取出,插回劍轉(zhuǎn)身抱拳,道:“多謝前輩承讓?!北阕呱狭藰?,沒再回頭。第66章六十六調(diào)晏瑕上了樓,他看向周圍,四周明燈惶惶,照的這路十分幽暗,他上去了三樓,三樓盡頭殷綾一襲紅衣,從那里等他,還未等他過去,殷綾走了過來,她步若蓮姿,晏瑕想,他第一次見一個人走路可以這么美,她到了晏瑕身旁,聲音極輕,像一只小動物在撓一個木棱:“我看到了,你逼的我?guī)煾低卵耍敵跷疫€曾偷襲你,想來當時我真可笑。”晏瑕道:“你要報仇?!?/br>殷綾依舊聲音沒有變得很大:“怎么可能,只是我后悔了,我可以像你一樣,光明正大,殺了宋希,武林人沒人會指責我,可如今,我卻陷入了魔障。”她又道:“我當時太恨了,可惜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了,人死了,這些就都散了,只是這些纏著我的東西,或許也就陪我到死了。”“快去吧,他們等你很久了?!?/br>殷綾說完這話她看起來笑了,她的臉被面紗蒙著,晏瑕卻覺得她笑的有些悲傷,他第一次認真看她,忽然發(fā)現(xiàn)她的眉眼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從哪見過,他懷著這些疑惑離開了這里,殷綾轉(zhuǎn)身下樓,奔向她師傅旁替她療傷。晏瑕進了屋子,江更在程穆面前說些什么,江更態(tài)度很是恭敬,他們見到晏瑕,程穆道:“你很厲害,世間少有人能抵得過燕蘭錦的內(nèi)力。”晏瑕道:“原本我也沒想過我能抗過?!?/br>程穆道:“何必自謙,縱然你是在燕蘭錦的考驗中感悟,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能在危急關(guān)頭爆發(fā)的這么強悍,對了,這位是刺史府幕僚江更?!?/br>晏瑕聽后便知雖然程穆身在三樓,但底下的事情卻也沒瞞過他,晏瑕想,看樣子以后還要越發(fā)磨礪。晏瑕看向江更,行了一類,道:“江先生。”江更溫和一笑,他十分有禮的問晏瑕:“當時你和鄭涼闕姑娘纏斗,是不是傷了她。”晏瑕道:“我根本就沒碰到她,她武功很奇怪,感覺很強悍,卻又感覺很混亂,和她剛打起來差點沒被她所傷,剛要反擊蒙面人就出現(xiàn)將她帶走了?!?/br>江更惆悵道:“鄭涼闕身上有掙扎的痕跡,可以查出來死之前很虛弱?!?/br>“這里又是一個密室,我們也查了沒有什么地方可以進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晏瑕道:“那你查她的師門了么?”江更道:“我的確覺得她師門有很大懷疑,每一個屋子我都搜了,但是很遺憾,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br>晏瑕看著被釘死的窗戶,再看看鄭涼闕的尸體,他抿嘴不言,無話可說。出去的時候晏瑕下了樓,他看見燕蘭錦已經(jīng)恢復,她坐在座位上,看著晏瑕下來,眼里盡是恨意,殷綾在一旁看著,她眼神有些奇怪,比之前的悲傷還要痛苦,她用著這樣的目光看著晏瑕,看的晏瑕毛骨悚然,他不明白殷綾為什么會這樣難受,縱然不想承認,但武林中人殺人而又不受律法制裁似乎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晏瑕之前也不過覺得殷綾殺死宋希太過失了身份,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斗武,卻沒想到用了那樣的招式謀害。當然,晏瑕沒過多管這件事也是因為宋希已經(jīng)癲狂,他不管不顧,若是殷綾真的沒有保命的手段,或者她太過畏懼,刺激了宋希,那就又是另一場悲劇。晏瑕看不出來殷綾這目光的意思,他也不想在燕蘭錦面前過多的表現(xiàn)出什么,他摸了一下袖子,殷綾收回了目光,那里面,是晏瑕放著那根線的地方。晏瑕頂著眾人的目光,這目光似乎暗含著什么,像是興奮,他們不知想到了什么,在晏瑕上去的時候交流了出來,但晏瑕轉(zhuǎn)念一想,也沒有什么比盟主之事更吸引他們了。這時候程穆和江更他們也下來了,眾人的目光又放到程穆身上,那種目光又加深了。晏瑕走回了小重山之地,程穆站于中央,他聲音明顯用了內(nèi)力,明明感覺并不是很大,卻清晰的傳到每一個人耳中:“諸位都是為了武林的正義,相信各位千里迢迢遠道而來都不容易,邪道猖狂,實在也是留不下了,在下已經(jīng)派人到了邊境,查探邪教,相信諸位也都聽說程茗奕的事了,他確實失了內(nèi)力,如今在程府休養(yǎng),如今這個樣子,已經(jīng)沒有統(tǒng)領(lǐng)武林的資格了,我定個時間,凡事從簡,選出新一代的武林盟主,帶領(lǐng)眾位執(zhí)行正義?!?/br>晏瑕明顯感覺到周圍人興致立刻高昂了起來,他想,果然眾人都從這里等著這一件事,只是程穆果然還是放過了鐘離煦,他沒有說鐘離煦一個字,只是鐘離煦就像一個尖刀,不知何時會捅過來。程穆有道:“時間訂于后日,諸位新秀皆可參加。”說完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晏瑕,晏瑕瞬間覺得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晏瑕也只能保持鎮(zhèn)定。這時有人問了些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