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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他,只是不希望在這個時間挑起事端,沒想到差點成為她的催命符,所以她不再忍下去了,她不想那么委委屈屈的活下去了。晏瑕走了下去,殷綾冷靜道:“大重山的怒火,我自然會承擔。”晏瑕聽見了,他回身道:“你也不必委屈什么,求仁得仁,宋希做的事原本就非俠者所為,后果自然是由他受著,只是你原本可以光明正大的打敗他,不過你如今要做的是如何讓大重山和照殘紅不結下怨仇。”殷綾愣愣的站在那,她忽然反應過來,道:“我之前也替你調查了,如果照殘紅真有一人和林舟有關系,那一定就是鄭涼闕。”他轉身離開,殷綾看著晏瑕的背影,看了許久,用手扶上了臉,遮住了那流光溢彩的雙目。晏瑕到了沈喻的地方,沈喻他正看著卷宗,晏瑕道:“宋希死了?”沈喻抬起他的頭,口中并不驚訝:“是么,看樣子真的什么事都堆一起了,不過不是這件事,小重山的夏軒失蹤了。”第62章六十二朗晏瑕驚訝道:“原來今日找盟主的竟是小重山之人。”“夏軒是個怎樣的人?”沈喻回道:“擅藥之人,原本這事充滿謎團,當我接看到這個案子時,它已經漸漸明朗了,刺史和他的幕僚也基本上猜個大概了,唯一不明白的只有動機。”晏瑕想起來殷綾的話,他把今日的事和沈喻講了一講,到一處,沈喻從卷宗抬起頭,他表情復雜:“云綃離開了?”晏瑕道:“她今日有些奇怪,可能是要離開這里吧,只是沒想到在這樣的一個時候。”沈喻嘆息:“原來已經到這個時候了。”晏瑕道:“什么時候?”沈喻道:“云綃擅長卜卦,她謀劃多年,恐怕馬上就要到她需要做點其他事的時候了,如今離開,恐怕也是不得已為之。”晏瑕看著他:“為什么我感覺你知道云綃要做什么。”沈喻他手一頓,道:“我只知道她要做的是善事,其余我也不知她要怎么做,畢竟我不是她,我做的事不會和她一樣。”晏瑕聽后沉默了一瞬,他發現自己也并不了解云綃的做事方法,她似乎只默默的跟在他身后,只有在幾件事表訴過自己的想法,之后她一直沉默,和晏瑕在一起互相陪伴的這么些年,只有這段時間明確的表達過自己。晏瑕沒有接著說云綃的事,他只是又將殷綾的話跟沈喻說了一遍,沈喻道:“看樣子我們應該去照殘紅看看去,你剛救下來殷綾,可以借這場東風去查一查照殘紅。”“官府也會派人去查,不過官府不會管用的,武林人的死傷向來不用官府來管。”晏瑕道:“那為何林舟案明明是武林之事葉刺史會插手?”沈喻道:“刺史剛來這里,不會不作為,況且他被調到這里是為了武林,和云綃離開恐怕也是有關系。”晏瑕看著這卷宗,沈喻道:“失蹤的那個人極擅長配藥,我們當時查了一點他做的藥,發現有一處藥很像林舟所中之毒,那藥是夏軒新做的,看不出什么中毒的癥狀,只會造成一個人假死,而我今早去看了眼他的尸體,他已經真死了,兇手下藥下的太多了,讓他真正致死,但最后效果和假死是一樣的,看不出什么,就像正常的死亡。”“能從夏軒手上拿到這藥的人,卷宗上寫的也只有他師傅了,但他師傅沒有來這,聽他周邊人說,他不常出來,喜歡一個人靜靜的呆著,也不許別人來打擾他。”“所以沒人知道他從哪天失蹤,最后一次見他是林舟死去兩天后,有人說他那天臉色很不好,但其他人都沒有在意,后來他又回去不見人了,后來昨天有人找他,結果就找不到他了。”晏瑕道:“看樣子是有人拿了夏軒的藥,毒害了林舟,林舟死之前他不一定知道,但林舟死之后他一定知道了,但他還沒有說,就失蹤了。”沈喻道:“林舟性格偏向柔和,確實很難有結仇之人,不過盟主出了事,他算是新秀中的佼佼者,被人暗害也極有可能,林舟和夏軒一定有共通之處,只是武林出事一般也都是自己解決,不會讓官府插手,卷宗上并沒有其他的記錄,所以我想著一會明日去查探。”晏瑕道:“我和你一起。”沈喻回他:“你這兩日怕是要忙起來了,這個身體我已經用的挺好了,查探一些事是沒有問題的。”晏瑕想了想,確實是這樣,他又問了一件事,這事一直縈繞在晏瑕心頭:“這件事我先放一放,我其實一直有個疑惑,武林大會真的是程穆老盟主所言?”沈喻知道晏瑕心中已有答案,只是想在確定一遍:“當時鐘離煦被抓入離別宮已經傳的人盡皆知,鐘離煦又故意讓重開武林大會的事也隨之傳開,程穆老盟主估計想要辟謠結果聽到鐘離煦失去內功的消息,他就順水推舟,沒想到鐘離煦根本不是他兒子,如今他一定會讓武林大會開起來的,選另一人當盟主,至于之前開不開,誰去管呢。”晏瑕接著沈喻的話:“這倒是,只是鐘離煦肯定在武林中有他的臥底,他最初想的是沒人認出他的身份,他可以靠著受傷博得武林人對邪派的憎恨,聚眾剿滅邪教,讓武林元氣大傷,可沒想到他的身份暴露,利用武林大會消耗眾人。”沈喻接著他的話:“的確,如今武林大部分人就是讓武林大會能夠早些,最后新盟主振臂一呼,剿滅邪教,建立威望。”“顧易襄之前那么幫忙,就是因為他師兄有當上盟主的潛力,他不希望他大師兄在林舟案上折了威名,不過這些前提都是郗真不去爭取盟主,新一代中,沒有一人是郗真的對手。”“不過郗真不在意這些俗名,又因為他是出自以瘋子著稱的飄渺觀,所以他去爭武林盟主的可能很小。”晏瑕道:“的確,他根本沒想管這事。”沈喻看著卷宗,對他道:“回去吧,想必程府一定很熱鬧。”晏瑕扶額:“但如果我回去要么被掃地出門,要么就會很長時間見不到你了。”沈喻道:“去吧,我忙完這事我就去找你。”沈喻起身發現天已經陰云密布,烏云翻滾,晏瑕道:“好,我會將那邊事盡快了結的。”沈喻應了一聲,跟他說:“你先等一下。”說完他拿出一柄傘遞給了晏瑕,上面傘套十分精致,繡著幾枚花瓣,晏瑕不自覺笑了:“我是習武之人,這種雨對我來說無礙。”沈喻道:“你的意思就是不要了。”晏瑕默默的拿了過來,沈喻含笑啐道:“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