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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樂時助興的奴圌隸。這樣的說法其實并不準確,畢竟尋歡作樂這個詞實在不太適合瓦肯人,嚴肅的古怪的瓦肯人。但好笑的是,他們口上說著自己是絕對禁圌欲的種族,私底下卻偷偷摸摸販賣滿足私圌欲的奴隸。我知道有另一種更精確而簡潔的說法,但我實在不想把自己貶低至此。哪怕我知道我現在確實是了。我不恨我那對從沒照顧我一刻就早早死去的父母,不恨拋下我離開的兄長,甚至不恨為了還債把只有十來歲的我賣給奴隸販子的繼父。從第九次試圖逃跑被抓回來鞭圌笞得鮮血淋漓之后我就明白,這就是我的命運,沒什么好逃脫的。如果硬要說的話,我甚至感謝Kodos把我從塔爾蘇斯的尸圌堆血泊中撿出來,又隨手高價賣給了獵戶座的販子,而十年后的如今,又像個什么供觀賞的物品那樣再一次轉手到瓦肯星上。我感謝Kodos的理由很簡單,若不是當初他對我產生了一些骯臟惡心的心思、又迫于生計出售掉我、并向那個獵戶座人叮囑我可以贏得更好的價格,也許我現在會在服侍比他更令人作嘔的老頭子,而不是高貴的王子什么的。哈。幸運兒Jim,不是嗎?成為了瓦肯繼承人的私人玩具。但不得不說Spock比我想象中好得多,我甚至不反感與他來點什么。在我混亂陰暗的人生里,他像一束光。本來我很不屑這樣被養在皇室的金絲雀籠子里錦衣玉食、不識人間疾苦的小王子,但后來我詫異地發現他比我想象中要睿智和明理得多。他并不只把我當作奴隸,在我不同意的情況下他甚至不會碰我;他會與我聊天交談,探討一些超出仆從所能了解范疇的深奧理論——當他驚訝地發現我對他們的Sele-an-t’li和T’sans’at與他同樣了如指掌之后——他大概不能想象數十年陳腐絕望的生活里讀書是我唯一的樂趣。當然,床上的過程也足夠令人享受。Spock是個絕對完美的床伴,他知道哪里能夠讓我戰栗,哪里能夠讓我崩潰。瓦肯人強壯有力,可以輕而易舉地將我翻來覆去;他溫柔的時候無人能及,暴躁起來也能將我瞬間推至撲向死亡的邊緣——而我熱愛那種被蹂圌躪和毀滅的快圌感。當然,我們從不接吻。瓦肯或地球的方式都不。我同Spock保持了一種詭異的關系。我不是他的朋友,也絕非僅是床圌伴,他說很多時候私人關系不是真的需要用某個詞匯來定義,的確,這段關系他沉迷其中,我也上了癮。作為皇室唯一的繼承人,Spock沒有太多的朋友。或者也可以說,沒有朋友。我不知道他的童年是怎樣的,或許陰霾并不比我少,因此才造就他寡言和淡漠的如今。但在這片紅色的令人失望的干涸星球上,我完完全全是他的私人所有物,不知從什么時候起,他開始向我訴說。那晚我回到他的房間時他正坐在床邊,屋子里光線暗淡,而他捧著一張真正的相片,大半的身體被陰影淹沒。不用看我也知道照片上是誰,他的mama,一名人類——和我一樣。同樣的種族,她是尊貴的一國之母,而我是個卑微低圌賤的仆役。但這并不讓人生厭,我見過這位早逝皇后的照片,站在國王身邊懷抱著年幼的Spock,嘴角淡淡的笑美麗而憂愁——如此典型的人類,如此脆弱。“他們說,我的母親是容器。”我在Spock身旁坐下,小腿輕輕觸碰著他,手放在他的膝頭。他沒有抬頭,他總是分辨得出靠近自己的是我還是其他什么人。他的聲線充滿猶豫和不確定、夾雜著深深的痛苦和自我懷疑,聽起來竟像個孩子。“我父親的思想不穩定而危險,竟是身為人類的母親與之最為相襯。為了家族的血脈和繼承人,他們不得不違背傳統迎娶一個人類。誕生下我之后,我的母親就……不再具有用處。”我知道他想說什么。人類的身體太過柔弱無法承受一個瓦肯嬰兒的誕生,他耗光了她的養分,而當他到達七歲可以離開母親獨立成長之時,他們遺棄了她。我拒絕承認我的痛心。同樣是悲慘的童年,可Spock還有父親,嚴厲但關懷他的父親;甚至說他也有過母親,用整個生命深愛他的母親。而我沒有,我沒有任何人。我的過去充斥的只有灰色陰云和獨自一人,現在和未來都是同樣。可我卻為這位同胞的經歷感到撕裂般的疼痛。我總是忍不住去想象,在生命的盡頭里她有多虛弱絕望,有多無助孑然,她的血脈正在經受皇室一輪又一輪的歷練拔節,而她躺在昏暗的房間里,等待著死亡降臨。她會是全心悲痛還是滿腔忿然?她想要握住誰的手?她還有遺憾嗎?當那盞唯一陪伴她的燭火熄滅以后,她是否也曾后悔來這世上一遭。57、【Spirk】莎樂美THREE一名血統不純正、甚至半是低劣的個體成為皇室繼承人,這樣的事實絕不會讓所有的權力層所信服,一直以來我都非常清楚,偶爾甚至無法理解父親為何如此一意孤行選擇了我,而不是我同父異母的兄長Sybok。因此,Sybok對我滿懷恨意這樣的事情,我當然不會完全不知曉。事實上,在我從未告知他人的暗自思忖中,強健、敏銳并且擁有足夠野心的Sybok是比我更為合適的繼承人人選。他是個非常有手腕的政治家,而我,坦誠而言,對權力并無興趣,我寧可研究廣袤沙漠或是浩瀚宇宙。遺憾的是,皇室之間千絲萬縷的利益枝干并非我一人能夠撥動,我生來按照規劃的路線成長,這便是Jim所言,既定的命運。但我并沒有預料到他竟會將目標轉移到Jim的身上。Sybok不僅是政治家,也是一名真正的戰士。他好騎射,擅劍術,若非我們已經進入曲速時代,他當然會成為最優秀的部落首領。23世紀里他依舊保留著某種冷兵器,箭矢,在我們的兒時他用它來馴服塞拉獸并狩獵它們的食物,而如今他將它對準了Jim,在Osuvoskaf旁專心的Jim,柔弱易碎、毫無防備的人類。那時我大約懂得文藝作品中全身血液凝固的夸張描寫究竟是何感受,并且也是頭一回讓身體代替思考率先行動。我替Jim擋下投向他的傷害。瓦肯人的身體機能比人類優越的多,我本以為僅需承受為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