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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更加可以保護她們?” 冷狄冷笑一聲,道:“我原來也是這么認為的,現(xiàn)在我不是這個打算了。” 不過幾日的時間,他覺得自己的信仰已經(jīng)坍塌了,他一直以來為之努力為之付出的信念,似乎跟自己想象之中的不是一個樣子,或者說,他可以換一個做事的方法。 “你覺得,我去報到之后呢?我在這里做一個警察,然后就可以保一方安定嗎?不是的,我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們哪怕開一個店鋪,家里也有人在派出所,然后能如何呢?難道一定要造成傷害的時候,才可以出手對付他們嗎?或者換句話說,都造成傷害了,我把他們關(guān)進監(jiān)獄,他們的傷害難道就可以挽回嗎?”冷狄說道,這也是他從爆炸之后,一直想的問題。 他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只要他去報到,有便利也有掣肘。 葉明湛找不到話反駁他。 冷狄又道:“你覺得鞭炮廠那些人,已經(jīng)被懲罰了嗎?要不是小南,當(dāng)時俏兒就已經(jīng)被抓走了,或許他們兩個都被抓走了,我爸爸也會落在他們手里,你想過后果嗎?現(xiàn)在呢?是被抓住了?用不了多久,不是又可以出來?” 葉明湛問道:“那你打算如何?” 冷狄一拳頭砸在地上,說道:“我不如何,有些事情既然是律法沒有辦法解決的,我要把他們的勢力全部打垮,我要讓他們沒有立足之地,我要他們膽戰(zhàn)心驚時時刻刻擔(dān)心我弄死他們,我要只要俏兒跟小南她們出去,別人不說搗亂,就連惹都不敢惹,我要這個!” 葉明湛大驚失色,扶著他的肩膀道:“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沒有什么比現(xiàn)在更知道了?這些事情,我不做,我難道要讓小南去做嗎?她原本可以不用擔(dān)驚受怕,她跟俏兒都應(yīng)該可以無憂無慮學(xué)習(xí)生活,但是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嗎?她知道這些事情之后誰都沒有告訴,自己去鞭炮廠,要炸平那里。”冷狄這般說的時候,依舊心有余悸。 然后,他像是對葉明湛也像是對自己說道:“這要是她呆在里面的那些天,出了點什么意外呢?俏兒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以后難道要么她受到教訓(xùn)也變成要籌謀這些,或者吃了虧變得更加聰明,我不能接受。” 葉明湛胸口也堵得慌,祁南去炸平鞭炮廠?這要是成功了,或者沒有成功,這以后…… “都怪我。”良久,他才嘆息一句。 冷狄搖搖頭,說道:“不,不能怪你,你有你的事情,但我不同,我已經(jīng)不能算里面的人了,所以,這個事情我可以做,我也愿意做。” “但是……這條路不能回頭。”葉明湛澀道。 這是他親自帶出來的人啊!這么幾年,慢慢成長起來,難道就因為遇見這樣的事情,就要功虧一簣嗎? 真的跟冷狄說的那般,他在外面混,他對付這些人,可刀槍無眼,到時候根本不知道倒在什么地方! 他說的這些一定還有別的辦法解決。 “你跟伯父他們商量一下,那邊我去幫你說,不要急著下決定。”葉明湛只能如此說道。 說出來的話是如此蒼白。 但還是要說。 冷狄直視他,說道:“我已經(jīng)完全想清楚了,我不僅是為了他們,也是為了這次的事情,我在外面,該做的事情,一樣不少,甚至可以更多,以前也不是沒有這樣過。” 葉明湛如醍醐灌頂一般,關(guān)心則亂。他心里是欣慰的,他就說他斷然不至于如此沖動,但為什么,他卻寧愿冷狄真的是如此沖動,要不然明明知道不可為而為之,他心里豈不是更加受煎熬。 他原本可以不這么做的。 第213章 祁南,我?guī)湍?/br> 冷狄哂笑:“看,只要我邁出這一步,一切都可以解決了。” 似乎無視從未見過的葉明湛略微澀然的眼神,他接著說道:“隊長,你難道沒有想過,為什么如此舉步維艱嗎? 為什么你們?nèi)ソ尤耍詈髤s可以陰差陽錯,為什么這里的交通已經(jīng)被那個勢力控制,難道那個組織,真的只是你以為的自行組織的擾亂社會的組織嗎?”冷狄說道。 葉明湛沉吟許久。 這個問題他沒有辦法回答。 他或許明白,只要冷狄按照他說的那么做,他甚至可以給他幫手,然后呢,也拉起隊伍嗎?去跟對方交手,贏下來,控制這些地方…… 竟然沒有什么不好的感覺。 但是,他舍不得。 雖然只是退伍回來,安置進公安部門,是一條長久的路,但真的冷狄走到這一步,這日后呢,任務(wù)完成了,長久太平了,過個五年十年之后呢?冷狄怎么辦?他甚至什么都沒有,或許還要承擔(dān)罵名。 這是一個無解的題。 “哥!你真的回來了!”俏兒出籠的鳥一般飛進來。 然后看著躺在地上的冷狄,身上還帶著傷,趕緊抓著他的胳膊上上下下打量,“天啊,你什么時候受傷了,這怎么好,我還想著你回來了之后去幫我們教訓(xùn)那些人呢,看來要等等了,疼嗎?” 冷俏上上下下的張羅,沒有一刻停下來。 那邊院子已經(jīng)全部都起來了。 除了章魚去處理鞭炮廠那邊抓人的后續(xù)事情,葉明湛跟冷狄一起,冷伯父跟螃蟹,兩個人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兩只打著石膏的腳,一大一小并排挨著擱在前面的長凳上。 竟出乎意料的和諧。 又好笑又心酸的。 或許是同病相憐,螃蟹細聲細氣地在背冷伯父教他的詩詞,有了這樣想同的經(jīng)歷,他跟冷國梁可以說得上話,冷國梁慢慢地就開解他。 總不能每天隨意瞎聊,冷國梁就給螃蟹補課,一點點的,螃蟹倒是比以前開懷許多。 周爺爺在廚房做飯。 冷俏不知道跟冷狄說了什么,哈哈大笑起來。 跟家一樣。 祁南這般想著。 這樣的熱鬧之中,祁南眼見葉明湛心底的糾結(jié),回到自己屋子里坐著。 她走過去,站在他身邊,說道:“葉明湛,你從小到大,家里是不是從來不需要你cao心過?” 葉明湛不解祁南為何這般說,但家里的事情,他的確是從來不需要憂心。 祁南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