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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堅定,能在天階之上如此從容之人,千百年來也就只有塵霄師叔一人而已。”靜行素來是塵霄長老的忠實(shí)擁護(hù)者,自是看不慣兩位師兄拿他和一個從未見過的小奶娃相比,立刻反駁道:“這才第一關(guān),后面難處多著呢,再說這小子怎么能和塵霄師叔相比?塵霄師叔可是千百年來第一天才。”在場其他人也不由頷首同意靜行的說法,提到塵霄這個名字是眼里都是一片火熱,立刻把天階上的梁安笙忘到了一邊。“塵霄師叔此次閉關(guān)沖擊渡劫期也有三年多了,不知何時出關(guān)。”“想必就是近些時日了,依照塵霄師叔的天資,自是不成問題。”“想我苦修千年,也不過融合期,塵霄師叔不過三百年便已是渡劫,真是造化弄人啊。”靜檀雖然口中這樣說著,但語氣中卻是帶著笑意與欣慰。“是啊,如今道修凋零,千年來都無破界飛升之人,塵霄師叔定能成為下一名真仙!”有人附和道,語氣中不乏驕傲。“行了,都別貧了,快來看,這孩子有些不對勁啊。”一直在觀察梁安笙的靜恬叫道。眾人紛紛再次將注意力轉(zhuǎn)向水鏡之上,只見水鏡上十三四歲的少年仍在不緊不慢的走著,與之前沒有絲毫分別,又望向靜恬,“哪里不對勁?”靜恬撫摸著自己的胡子,沒有立刻回答,唇角的笑容卻越發(fā)神秘,待到眾人注意力都到他身上之后,才慢悠悠的開口,“你們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他走路的時候每一步跨出的時間,和間距都是相同的嗎?”眾人聞言再次看向水鏡之中,第一階段的考驗中,為了迷惑測試弟子,天階的每一道階梯都設(shè)得一樣,而且每隔一段距離就有幻陣,在幻陣的影響下,哪怕心智最堅定的人都不可能永遠(yuǎn)保持同樣的步調(diào)。所以只有一個可能,靜檀立刻看向鏡中少年的眼睛,“他看不見!”在場所有人都驚了一驚。“這樣一來,這第一關(guān)對于他來說就是形同虛設(shè),難怪他腳步都沒亂一下。”“你們確定他看不見?他沒有拿任何導(dǎo)盲工具,是怎么找到方向的?咱們這路可不是徑直往上的。”“轉(zhuǎn)彎的時候他動作還是會放慢一些,顯然是在辨別方向,這孩子……不簡單。”“靜恬師兄可是有些年沒有收新弟子了,若他上來了,可是想收了這位?”靜恬撫須淡笑,看向水鏡中的眼神也是十分滿意,矜持道:“不急不急,再看看。”早在上天階后不久,099就感應(yīng)到了一股波動,“宿主,好像有人在看您。”“嗯。”梁安笙淡淡答道,畢竟是招收弟子,若是沒有人觀察才奇怪了。梁安笙腳下步伐不亂,按照之前的節(jié)奏往上繼續(xù)走,只在099提醒轉(zhuǎn)彎的時候才微微頓一頓,確認(rèn)方向后便繼續(xù)前走。顯然在天階上設(shè)立陣法的人并沒有想到會有盲人來參加收徒大典,因此這一段距離并沒有針對盲人的幻陣,所以梁安笙只花費(fèi)了不到兩個小時便穿過了第一階段。他一如之前那般踏上一級階梯,便察覺到周圍的變化,方才還平和的風(fēng)聲此時變得格外凜冽,耳邊都是嗚嗚的風(fēng)聲,腳下的路也崎嶇起來。099:“宿主請小心,您前面的山路很狹窄,請盡量靠右行走。”“嗯。”梁安笙調(diào)整了一下位置,步履不亂,繼續(xù)往前走,不過速度比起方才要稍微慢上一些,沒走多遠(yuǎn),他便發(fā)現(xiàn)了這里每一道階梯之間的距離都不同,道路不但變得狹窄,上面有不少碎石斷層,時不時還能聽到側(cè)邊山壁上有落石滾下,若非梁安笙聽力驚人,單憑099的提示,梁安笙定也逃不過落石的追擊,早就滾落山崖了。此時入門測試弟子們大部分都還在底層階梯上掙扎,少部分走到了第二層。這里雖然不再有幻陣,但驚險的落石對于這些從未修行過的少年男女來說簡直無法逾越。甚至還有一些人在看到前面狹窄驚險的懸崖小道時直接嚇得腿軟,當(dāng)場棄權(quán)。而踏上小道的少年們也不乏腿軟落崖或者被山石砸下山的,都被駐守附近的劍宗弟子一一撈起送到山下,失去了入門資格。一個小時后,梁安笙算是有驚無險,通過了這一層階梯。此時水鏡前的宗門高層們都沸騰了。“一個半時辰!第一二關(guān),他竟然只用了一個半時辰!”“靜恬師兄,你確定你不是看錯了?這小家伙躲石頭躲得那么溜,怎么可能看不見?”“應(yīng)該是運(yùn)氣吧,我看他每次都是恰好錯開了落石。”“胡扯!哪有這么好的運(yùn)氣,難道你們沒有看見每次有落石下來的時候,他都側(cè)耳聽了聽嗎?”“若真是運(yùn)氣,那這小家伙絕對是天道寵幸之人,我等修行之人,不就是為了順天而行嗎?祖師設(shè)定這一關(guān)卡,其主要目的就是看這些弟子天運(yùn)如何,不管是運(yùn)氣還是實(shí)力,這小家伙都絕對合格。如果他過了第三關(guān),靜恬師兄,把這徒兒讓與我可好?”“不行,靜成老兒,你不是上次才收了幾個徒弟嗎?怎么盡想搶我徒弟?”“上次收徒大典已過了十年,我那些徒兒都已筑基,我正好有心思來教導(dǎo)新弟子。更何況,他尚未入門,何時成了你的徒弟了?”眼見兩人就要吵起來,靜檀連忙打圓場,“別急,第三關(guān)才是最重要的,在他出來之前,一切都還不成定數(shù)。”靜恬和靜成互相瞪了一眼,哼了一聲,隨即重新看向水鏡。就在梁安笙越過懸崖小道的一瞬間,耳邊嗚嗚作響的風(fēng)聲倏地消隱無蹤,就連他的腳步聲和呼吸聲也都剎那間消失不見。梁安笙終于停下了腳步,在心里喊道:“小九九?”方才還在他耳邊報數(shù)的099此時竟然也沒有了回應(yīng),仿佛消失了一般。梁安笙在原地站了幾秒,隨即試探著向前踏了一步,卻發(fā)現(xiàn)前面竟然是一片平地,而并非他之前所走的階梯。摸索著左右各自走了幾步,都很快走到盡頭,抬手一摸,觸感微涼,略顯粗糙,顯然是石質(zhì)的墻面,又朝前走了幾步,梁安笙便判斷出,這是一個通道。當(dāng)然,若是梁安笙看得到,便能發(fā)現(xiàn)所處的環(huán)境一片漆黑,沒有一絲光線。在不清楚這個通道是否有岔路口,而099失聯(lián)的情況下,梁安笙選擇了繼續(xù)走。由于他本身就看不見,這黑暗的通道對他并沒有造成什么影響,很快他就恢復(fù)了從容的步伐。在無確切時間記載之下,梁安笙也不清楚自己究竟走了多久,突然他感覺到了風(fēng),但是這風(fēng)卻是從兩個方向傳來的。顯然他前面有岔路。正當(dāng)梁安笙準(zhǔn)備隨便選擇一條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