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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句話,陳鋒先是一驚,再是一愣,最后啞然失笑,搖了搖頭,“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以他現在的資歷,雖然不是沒有去過威爾蘭多,但也只是多國大型音樂節其中一個小項目,單獨給自己的音樂人開一個個人演奏會,恐怕他連門檻都邁不進去,而這發郵件的人顯然并不是想去奏一首曲子就罷了的語氣。話雖然這么說,他還是被提起了興趣,將附件的那個音頻文件下載下來,打開了音樂播放器。悠揚的小提琴聲響起來的時候,陳鋒饒有興致的喝了口咖啡,心下調笑這應該是催眠曲吧,然而不出十秒鐘,他便意識到剛才的判斷出了錯誤。這首曲子所需要的手法和技巧并不難,甚至從前奏聽來還非常簡單,但樂章進入第二小節開始,曲調就開始發生了變化,輕柔的前奏被漸漸覆蓋,變得激昂起來,緊接著第三節第四節,猶如輕柔的溪流逐漸匯聚到波濤洶涌的江河中,這首曲子仿佛有股魔力一般一次又一次的展現出了它的不凡之處。起初陳鋒還能沉下心來評價它的節點和演奏方式技巧,到后來,他竟是完全沉浸在了音樂之中,直到它的聲音戛然而止。沒錯,就是戛然而止。陳鋒反復確認了好幾遍,確定這首曲子時間的確已經到了盡頭,頓時撓心撓肺起來,重新打開那封郵件看有沒有他遺漏的文件沒有下載下來。這時他才注意到,那首曲子的名字叫做。顯然,這并不是一個完整的樂章,這個系列還有其他的曲子。天才!這簡直是天才!他在音樂圈子里浸yin了這么多年,自認為凡是音樂方面的知識他都懂一些,但他卻從來沒有見到過這么新穎有靈氣的表達方式,而且其中還有一些演奏方法他也是聞所未聞,這個譜曲人,還有這個提琴的演奏者,絕對是不世天才!積累了幾天的睡意一掃而空,陳鋒將電腦接上音響,又重新播放了好幾遍,越聽越興奮。轉頭再看郵件里的那句話,頓時覺得豪氣頓生,能寫出這樣的音樂的人,合該是會站到世界頂峰的人!連著聽了幾十遍,陳鋒終于鎮定下來,不過對于后面的樂章的好奇心卻是越來越重,心里像是有貓在撓,生怕這樣的天才被別人搶了先,快速寫了一封言辭懇切的回信,然后又把杯里的咖啡一飲而盡,拿起手機顫悠悠的打了個電話出去,聲音激動得有些顫抖,“老板!我發現了一個天才!”梁安笙把買回來的東西一一分類放好,再給自己煮了碗面做晚餐,然后去了樂器房,將下午在車上哼的那首新曲子譜完整的寫下來,用提琴拉了一遍,隨后又改了改細節。完成這些之后,月已中天,半邊月亮邊緣有些朦朧的白霧,看樣子明天是要下雨。回房間洗了個澡,梁安笙擦了擦頭發就準備睡覺,這時099提示道:“宿主,您下午發出的那封郵件有回復了。”梁安笙此時已經躺在了床上,聞言嗯了一聲,然后看了眼遠在房間另一頭的電腦,此時電腦是關著的,手機也在隔壁充電忘了拿回來,“算了,明天再看吧。”099:“……”第二天,梁安笙按照生物鐘準時七點鐘起了床,洗漱完給自己熬了鍋粥,終于想起了昨晚的郵件。郵件是昨天他發出那封信息的回復,對于那首曲子被看上梁安笙完全沒有意外,而且比起他簡短的郵件,對方顯然要熱情多了,林林總總說了上千字對那首曲子的評價。梁安笙看得懂他的評價,總體來說和他原世界的那個老教授總結得差不多,就連夸獎的詞匯也出奇的一致,如果不是換了一個世界,恐怕梁安笙會以為他就是那個老教授,不過也不排除對方有可能是老教授轉世的可能,看來這人的確是很有水平。最后郵件里又委婉的問他后面的樂章是否寫了出來,以及有沒有時間約出來和他見一面,聊聊以后合作的事情,末尾還留了一個電話號碼。梁安笙把電話號記了下來,然后回復了郵件。難得什么也沒有做,在電腦面前整整守了一夜的陳鋒瞪著滿是血絲的眼睛,看到新郵件提示,噌的跳了起來,手卻第一時間將郵件點開了。一如最開始的那封郵件一般言語簡潔。“三天后有時間。”然后是一串云城的地址。盡管郵件內容簡單得簡直有些不近人情,不過陳鋒絲毫沒有介意,天才總是有點脾氣的。飛快拿出手機開始訂機票,然而翻了一圈,卻發現這幾天從燕城到云城的機票全都賣光了,心頭暗罵一聲,陳鋒不由急的轉圈圈,最后打定主意,就算開兩天車他也得準時到。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來電是大老板。陳鋒猛然想起昨天晚上他聽到興奮的時候給老板打出去的那個電話,莫不是現在他打電話來訓他打擾了他睡眠的吧?想到這個月的獎金可能沒有了,陳鋒按下通話鍵的手指微微有些抖,“老板,有什么吩咐?”三天后,梁安笙如約在下午三點的時候準時到了他指定的咖啡廳。這家咖啡廳也是位于近郊,距離梁安笙住的地方也就十分鐘車程,咖啡廳外面是一座清幽的小院,里面種滿了紫藤花,此時咖啡廳沒有什么人,老板是一個二十來歲的文雅青年,梁安笙曾經路過時見過一次,他笑起來很溫暖,看樣子開咖啡廳也不是為了賺錢。此時梁安笙預定的卡座上已經有人在了,不過與梁安笙想象中不同的是,來人并非一個人,而是兩個。兩人都是背對著門口坐的,其中一個身材清瘦,頭發雖然看起來打理過了,但還是顯得十分凌亂,他背脊僵直,顯得有些緊張。而另一人,顯然就是那人緊張的原因。男人一身深灰色西裝,看背影應該十分高大,頭發梳的一絲不茍,盡管只是悠閑地坐著,遠遠的也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攝人的氣場,也難怪旁邊的那人緊張得肌rou緊繃。看到這人的背影時,梁安笙腳下步子不由頓了頓,眼里閃過一絲驚訝,隨后才恢復常態走了過去。梁安笙走到桌前,終于看清了兩人的樣子,清瘦男人約莫三十四五,帶著無框眼鏡,面容清俊,應該是陳鋒。而另一個不速之客,梁安笙覺得有點眼熟,剛才看背影的時候他差點將他認成秦莫。轉過頭看臉,雖然同樣英俊,卻與秦莫五官沒有絲毫相似。不過盡管如此,這人的五官還是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之感,在腦海里一搜索,梁安笙就想到了前不久在舒雨婷舅舅的老屋里看到的那張老照片,這人就是里面那個面無表情的少年,名字叫弘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