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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爾雙手插腰,“我一點也看不出來他是會造反的人,為什么一個王儲會去爭搶王位呢?為什么老國王要流放他?”卡修做了個鬼臉:“只有他自己知道。”“我還是第一次參加王宮舞會。愛伊斯宮……她真美,像月光下的精靈。”西里爾從胸前的口袋摸出一方絲帕。一提起王宮,卡修的臉漸漸陰沉下來:“不要沉溺在虛幻的美麗,她的每一塊磚,每一面墻壁,都是散發寒光的兇器。”“是啊,她那么美麗,世間再沒有什么能和她比擬。”西里爾癡癡看著絲帕自言自語,“卡修,你說,我還能再見到她嗎?”卡修喃喃自語:“會的,總有一天……”“下次再見到她的時候,她會不會認不出我來?她會不會有很多追求者?啊!不行!她當然會有!怎么辦!怎么辦!”西里爾焦急不安地走來走去,他心里想著那位水藍裙女孩,和卡修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卡修現在當然也發現了這一點,他沒有惱怒,只是必須戲弄一下這個不專心聽他講話的人。“看這里!”比西里爾高半個頭的卡修輕而易舉奪過西里爾手中的絲帕。西里爾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小偷!還給我!”卡修當然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戰利品:“丘比特的箭射中了我們的西里爾。”卡修一手舉著絲帕,像舞臺上求愛的騎士那樣,對著西里爾夸張地鞠躬,“是誰家的女孩如此幸運?”西里爾急得在原地蹦了好幾下,但是搶不回他的絲帕:“還給我!”“我看看,這上面繡這字……”卡修收斂了笑容,“提亞?他們家有兩個女孩,聽說都是大美人。”西里爾搶走寶貝絲帕,折好藏進口袋里:“那可不!就在舞會上,她穿著淺藍色水紗裙,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眸像蘊藏千年的藍水晶。”卡修覺得西里爾如癡如醉,滿臉通紅的模樣十分有趣:“水晶?等你去挖掘嗎?”被突如其來的愛情迷得暈頭轉向的西里爾沒有察覺卡修的調侃,喜悅又認真地說道:“卡修,我怎么配得上挖掘這個詞?我只是一個仰慕者,貪婪地渴求那天上的明星,照亮我干涸的心靈。”“哈哈哈哈!”卡修被西里爾傻乎乎的樣子逗得捧腹大笑,他搖搖頭,“陷入單相思的人啊!難怪別人說談戀愛的人都是瘋子。”西里爾沒有聽見卡修的話,自顧自幻想他那位水晶美人:“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像她這樣的美人了!連維納斯也不能媲美,更何況是樹上的夜鶯?”克洛德緩緩睜開眼睛,兩個年輕人已經忘記克洛德喝醉睡在沙發上的事了。克洛德睡眼惺忪,他好像聽見別人在討論一個有趣的話題,但是又像在夢里聽見的。“美人?”好像有人在談論這個話題,“哪里的美人?在哪?”卡修上前,雙手抬起克洛德的頭,讓他坐起來。西里爾對把他吵醒感到有點內疚:“抱歉爸爸,把你吵醒了。”“你們談到美人,這個詞可以讓所有男人瞬間清醒。”克洛德耷拉著腦袋,西里爾喝卡修面面相覷,只當克洛德沒有清醒。克洛德扒下自己手指上的綠幽靈戒指,遞給西里爾:“拿著拿著,你喜歡她,把這個當成定情信物送給她,女孩子都喜歡這些小玩意兒。拿著!”“您喝醉了,還在說醉話呢!我扶你回臥室休息吧。在床上好好睡一覺,明天就不記得了。”卡修壓下克洛德拿著戒指,舉在半空的手臂。克洛德不耐煩地掙脫卡修的阻攔,硬是把戒指塞在西里爾手里:“替我向你的小美人問好。然后娶她!就這么簡單!婚姻是一張盟約書,愛情是不老泉的甘露。現在去,你才能兩樣都得到。”西里爾把戒指重新戴回克洛德細長的手指,他看著綠幽靈,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見過和這個款式一樣的東西,就像在夢里見過一樣,難以捉摸。“美人……”克洛德念叨。“喲!我的殿下!您怎么睡在這兒?當心!會著涼的!我說卡修,你這管家是怎么當的?就任由你的主人睡在沙發上?”一名身穿紫裙的美婦搖搖擺擺走進客廳,西里爾鄙視地轉過頭。他討厭克洛德的情婦阿黛爾,討厭她嬌捏做作的語氣,討厭她那張喜愛搬弄是非的嘴,更討厭她把自己當成女主人。奇怪的是,克洛德竟然會喜歡她,對她有求必應,阿黛爾全身上下,只有這幅外在的皮囊還勉強看得下去,但是要說美人,克洛德見過的女人都比她漂亮得多。克洛德一把摟過阿黛爾的腰:“看!西里爾!你的美人還是幻影,而我的美人就在這里,有什么比這更美妙的呢?”阿黛爾把頭靠在克洛德肩膀上:“要不是人家及時趕來,您可就被別人丟在這里,一個人,孤孤單單,冷冷清清,真是可憐啊!”克洛德捏住她的下巴:“沒錯,幸好有你。”西里爾實在看不下去了,頭也不回離開林蔭居,連在后面追趕他的卡修都沒理。再過一會兒,阿黛爾就會找各種借口,向克洛德索要昂貴的珠寶,做工精美的項鏈,華麗的新裙。下過雨的清晨起了一層薄薄霧,含羞草借著薄霧藏匿自己,免得又有無知的人來打擾她。霧越來越濃,西里爾仿佛置身云海之中。他停下腳步,他看不清四周,在霧中迷了路。“瞎眼的小鳥,在籠中飛翔,天邊的彩虹,不是人間的橋梁。我駕著一葉扁舟,輕輕地,在黃泉上流蕩……”遠處傳來一個女人的歌聲,歌聲空靈悅耳,詭異又浪漫。“誰在唱歌?”西里爾閉上眼睛欣賞從濃霧深處傳出了歌聲,這歌聲讓他飄浮在云端,睡在鮮花的嫩瓣上。“這歌也太奇怪了。”不和諧的聲音突然闖進來,西里爾頓時從高空摔下來。“你嚇死我了!”西里爾生氣地對站在他身后的卡修說。“嚇你?”卡修豎耳傾聽若隱若現的歌聲,像大海上的壬塞之歌,“你該不會是在做春夢吧?”西里爾兩頰通紅,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卡修挽起西里爾的手,拖扯他朝濃霧深處走去,歌聲離他們越來越近。“親愛的西里爾,你的幸運女神又來了。”他們似乎已經走出迷境,來到迷霧的盡頭。一段鐵柵欄攔住他們去路,提醒他們不要越過應遵守的界限。鐵柵欄上纏著少許綠色的藤蔓,淡淡的花香從柵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