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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也算是個意思。 柳三妹客氣一翻也就收下了。 回家一看,居然是三百塊錢。 柳二姐也有紅包,只有十塊錢,畢竟她不上班的時候也過去幫忙帶孩子,柳二姐嘟噥了一句,“這差價居然是十五倍。” 感概完這一句之后,柳二姐就直接出去了。 似乎是因為以前用錯了方法,所以她現(xiàn)在十分努力要自強。 因為知道王宏林在上海又買房子了,柳二姐也準(zhǔn)備在縣城買一套,不管怎么樣,她首先把自己變成一個城里人。 連了好幾天,她都在看房子不用說這次一定又是。 柳三妹因為累了一天了,所以沒有跟著她一起去。 至于王宏林給的三百塊錢,柳三妹倒也沒在意這點錢,不過王宏林給點感激這表示他會做人。這心意她是還是領(lǐng)到了。 柳三妹回想這一年,似乎就沒有平靜過,用驚心動魄來形容也不為過。 一月八日,總理闔然長逝,舉國哀痛,十里長街送總理,聯(lián)合國甚至降了半旗。 七月六日,武將90歲高齡與世長辭。 七月二十八日,唐山大地震。全國都在征集捐糧捐物,王宏林的單位也組織了,王宏要愣是捐了一個月的工資,在會上被點名表揚了。柳家村也按人頭每人一塊錢的標(biāo)準(zhǔn)往上面捐錢。 九月九日,主席久病不治,逝世了。學(xué)校里聽到消息,立刻組織學(xué)生們默哀。 柳三妹是后世的人,對他們也很尊敬,可她畢竟不是本土的人,沒有拿他們當(dāng)精神偶像的崇拜著。所以,她看著大街上幾乎所有的人都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十分的動容。 她隱約明白了,為什么他最后十年犯了錯誤,可依舊能有好評價了,不得不說,是因為是他帶著大家過上了自由的生活。沒有一直被那些侵略者壓迫著。 一想到這個,她的心情就沉重?zé)o比。 1976年十月,胡耀邦入主中央組織部后,快刀斬亂麻,宣布給440萬地主、富農(nóng)、反*革*命和壞分子摘掉帽子,他們子女的個人成分一律定為社員,在入學(xué)、招工參軍、入團、入黨和分配工作上,與工農(nóng)子女一視同仁。 柳三妹所認(rèn)識的人包括陳為正,潘戲*子,秦小*姐,張大福,劉愛國,葛有福,劉叢江,王家莊的錢金花,還有北京認(rèn)識的那些教授們?nèi)蓟謴?fù)了身份。 全村的人在周強的帶領(lǐng)下,全都圍在牛棚那里,聽周強傳達國家領(lǐng)導(dǎo)發(fā)下來的指示。周強還親自幫著牛棚里的這幾人落戶和發(fā)放回家的車資。 陳為正和陳元生是要到北京去的,準(zhǔn)備把之前辦的戶口遷走。 潘戲*子要回到自己的山東老家,領(lǐng)著發(fā)下來的三十塊錢和介紹信準(zhǔn)備到車站買票。 張大福,劉愛國和葛有福也跟著他一起準(zhǔn)備回各自的家。 只有秦小*姐是柳家村人,周強給她安排戶口,她的家,在文*革一開始的時候就被紅衛(wèi)兵給毀了,家具什么的全都燒了,古董全都打碎了,金銀器皿珠寶啥的更是全被紅衛(wèi)兵上繳或私吞了,柳三妹看她沒地方住,與她又非常投緣,就邀請她到她家住,秦小*姐細細想過,還是決定跟著她一起到縣城。 回到縣城的當(dāng)晚,劉海名和陳大軍帶著劉叢江一起過來柳家。 柳三妹看著劉叢江雖然笑得一臉開心,可身體還是很虛弱的樣子,特地給他燉了一盎補湯,還燒了一桌好菜來招待他們。 劉海名心里也算踏實了,雖然整天提心吊膽的往各家跑生意,可能讓爸爸活著回來,他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劉叢江是個豪氣的人,看著劉海名一直盯著柳三妹看,心里特別敞亮,“海名吶,爸已經(jīng)出來了,你以后也該考慮成家的事了,已經(jīng)快二十的人了,可不能再等了,爸還等著抱孫子呢。” 劉海名不好意思地?fù)蠐项^,飛快地看了一眼柳三妹,見她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心里頭有些失落。 陳為正就坐在他旁邊自然看出來他的心思,心里暗笑不已,忙站起身端著酒走過來敬劉叢江,“劉將軍,我是個文化人,一直最敬佩的就是您這樣上過戰(zhàn)場打過仗的英雄豪杰。今天請您一定賞臉,跟我喝這一杯。” 飯桌前,柳三妹已經(jīng)給大伙互相介紹過,劉叢江自然認(rèn)得他的名字,笑著站起來,把酒用碗滿上,端起來,“陳老師看得起我這個粗人,是我劉某的榮幸。咱們哥倆以后就是朋友。” 陳為正看著他手里的大海碗,嘴角一抽,頭皮有些發(fā)麻,兩只正在捏著酒杯的手都有些發(fā)抖。 劉叢江自然注意到他的視線,忙拍了一下陳為正的肩膀,“我喝這個,你隨意,咱按自己的酒量來,不用比。哈哈哈”笑罷三聲,把頭一仰,咕咕咕一會兒就喝完了。 陳為正看著她豪邁的動作,有點傻眼了,咽了咽唾沫,他那碗里還是茅臺酒嗎?不會全是水吧?也學(xué)對方仰著脖子把酒杯的酒倒進嘴里,咳咳,嗆個不停。 把滿桌子的人全都逗笑了。 柳建琴忙起來拍著他的后背,顛了他一眼,笑罵著說,“你酒量不好,不能喝就別喝,拼啥酒呀,劉將軍又不是外人。” 陳為正擺擺手,有些羞愧,“這酒對我來說是酒,對劉將軍來說就是水,人跟人就是不一樣,真不能比!” 劉將軍一樂重重的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把陳為正的肩膀都拍跨了,“你呀,還挺逗!” 因為這一插科打諢,兩人熟悉起來。 雖然文化不同,但兩人皆互相欣賞。 沒過一會兒,就問及將來的路子。 陳為正笑著道,“過幾天就帶著老婆孩子到北京,老父親還在那邊呢,許多年沒見了,甚是想念!” 劉將軍一拍肩膀,把陳為正文弱的肩膀都拍趴下了,“那咱們一起走,路上還能有個照應(yīng)。我們?nèi)艘惨奖本液痛筌姷穆殑?wù)已經(jīng)恢復(fù)了。住的地方,上面的領(lǐng)導(dǎo)也幫著重新給分配好了。到時候,你過來一起認(rèn)認(rèn)門,咱們以后常走動!” 陳為正自從下放后,整個人就變了,以前,你要跟他談錢,他覺得你俗,清高的很,現(xiàn)在,他不這么想了,他覺得每一樣?xùn)|西,每一個人其實都有他的用處,根本不存在貴賤之分,所以,在牛棚的時候他才能和潘戲子和秦小,姐聊得那么好。 現(xiàn)在劉從江有心跟他交好,并且已經(jīng)遞了個橄欖枝,他順著桿子就往上爬,笑著說,“那感情好呀。我們這兩個大人帶著兩個孩子,東西一大包,到時候,您老哥可得幫幫忙。” 劉將軍拍拍胸脯,“那有啥!有多少東西,我們都幫你拎,指定不讓弟妹粘上手。” 陳為正笑呵呵的點頭。 柳三妹看著兩人,也替他們高興。幫著每人添了一碗人參雞湯,“這東西滋補,多喝點補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