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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都不行。 柳三妹強忍著才沒皺眉頭。她看柳二姐還算情有可原,一直打量她算怎么回事?讓她特別不自在。 吃完飯,宋春菊和王國慶老兩口就對柳二姐問各種問題,柳二姐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一直好脾氣的應答他們的各種問題,甚至有些私密問題她覺得要是自己,絕對不會回答他們的問題,可柳二姐偏偏就回答了。 柳三妹皺著眉頭,覺得很厭煩,就和柳二姐說自己要到外面透透氣,柳二姐看了她一下,遲疑了一下,才點點頭。 柳三妹一個人慢慢地就走到了剛才經過的水塘邊。遠遠的就看到一個男人帶著一個孩子站在那里,慢慢的,她看著那個男人牽著孩子似乎在往水塘里頭走去。看樣子是想尋短見! 她驚訝地大叫一聲! 第67章 尋短見的男人 “站住!” 居然會有人自殺,還是帶著孩子一起死,柳三妹嚇了一大跳,趕緊跑過去,喊住他,“你這慫蛋!你自己要死,我就不說啥了,你自己的生命你自己做主,可你為什么非得拖著你兒子陪你一塊死?他還這么小,還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你也忍心?” 男人慢慢轉過身來,柳三妹立刻認出了他,是那個差點毀了柳大姐清白的男人王五林。照理說,柳三妹看到王五林,她應該轉身就走的,可是她卻沒有,她純粹是被面前的一大一小給震撼到了。 雖然來這個年代已經快兩年了,也見過許多人都面黃肌瘦,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她已經習以為常了。 可王五林似乎比那些人都要慘,他的臉可以很清楚的看清楚頭蓋骨的形狀,因為面黃肌瘦的緣故,他的眼睛特別大,卻顯得很突兀,尤其是他的眼睛里一片死灰,嘴唇干裂脫皮了,顴骨特別高,脖子特別易,下面的鎖骨夸張般的凸起來,身體已經被餓得骨瘦如柴,肚子似乎餓狠了,一直用手捂著,他的腰腹已經深深的陷了進去,就象一副骷髏架子蒙著一層rou皮,仿佛風一吹就能倒下。最讓她震驚的是他居然在這樣寒冷刺骨的天氣穿著一身短袖短褲,這個人凍的瑟瑟發抖,他身邊的小男孩也是同樣如此。 柳三妹看著這一大一小真的很心酸,她似乎一下子就忘了這個人曾經差點害了她大姐和二姐,看到他們副模樣,柳三妹強忍著眼睛里快要噴薄而出的眼淚,手忙腳亂地從跨在腰間的書包里面掏出一張圓餅,朝著小男孩的方向遞了過去,笑著招呼他,“小弟弟,這個餅給你吃吧。” 小男孩看到餅,兩眼直冒綠光,對生命的渴望讓他立刻松開他爹的手,小小身子不顧冰冷的河水,就急不可耐地劃拉著水往岸上跑,等他爬上了岸,三兩步就把柳三妹手里的餅奪過來,張大嘴直接往里面塞去。 “小弟弟,你慢點吃,別噎住了!”柳三妹眨了一下眼睛,把眼里的淚水擠出來,提醒了他一句,又把目光投向王五林,“有啥事不能解決的,你非要尋死?” 小男孩似乎是立刻就回過頭來,把剩下的餅遞給她爹,殷切地看著我,王五林慘白著的一張臉上掛著欣慰的笑容,看著年幼的兒子,臉上有了一絲動容。 “我這還有一張餅是給你爹的。”柳三妹看著這樣懂事的孩子心里很歡喜,又從書包里拿出了一塊餅。 小男孩這才眼睛一亮,繼續吃剩下的餅子了,只是這次卻不是很急了。王五林佝僂著身子,慢慢走上岸,第一時間沒有接她手里的餅,反而搖著頭拒絕她,“小姑娘,無功不受祿,我怎么能要你的餅呢?”她給兒子餅是她心善,給他一個大男人算怎么回事呢? 柳三妹看他明明肚子都在叫了,還強忍著饑餓,拒絕食物的誘惑,心里挺佩服他的。 柳三妹看到王五林的時候,他正昏迷不醒,后來去她們家還錢也是他父母代勞的,并且柳三妹當時為了怕她大姐和二姐怕因為此事留下陰影,就特地囑托他父母千萬別讓王五林上門。所以,王五林根本就不認識柳三妹。 柳三妹抿著嘴解釋,“你可能不認識我。我先介紹下我自己,我叫柳絕妹,讓你差點毀了清白的姑娘是我大姐。” 提起這事,王五林一臉的羞愧和尷尬,原本就沒有血色的臉上也變得更加蒼白了。 柳三妹看著他的表情就知道這人還算是個有良知的人,“吃吧。你欠我們家的可不止這一點東西。” 王五林一臉感激地看著柳三妹,對她的話似乎很認同的樣子,點點頭,把餅接了過來。俗話說得好,虱子多了不怕癢! 看著他狼吞虎咽地吃著餅子,柳三妹才說,“我給你介紹一個賺錢的活吧,不過,十分有風險,有可能會進牢子,你若是想清楚了,就過來找我!” 王五林卻沒有半分猶豫,立刻爽快的答應了。 “你不問問我讓你干啥就應了?”柳三妹覺得特別稀奇,尋常人不是應該先問是什么工作嗎? 王五林搖搖頭,把自己嘴里的東西咽下,“我連死都不怕,還怕啥?” 柳三妹被他噎住了,說的也是啊,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怕坐牢嗎? “那你,明天早上八點鐘到縣城百貨大樓門口來找我,到時候我帶你去找人。”柳三妹放心了。 王五林點點頭應了。吃著病,一直看著她,充滿疑惑的表情,問柳三妹,“我差點害了你兩個jiejie,你為什么還要幫我?” 柳三妹看著王五林的兒子嘆息一聲,“我只是不希望看到有人在我面前自殺罷了。生命是很寶貴的,有的人拼命的想要活,可卻活不了,你呢,明明活著卻偏偏要結束它。這世道真是諷刺。”她不就是這樣可悲的人嗎?有今天沒明天早上。 王五林被她的話說得心里直想哭,嘴角苦澀無比,哀怨著說,“能活著,誰會想要死呢。可我也是沒辦法了,因為之前那件事,家里欠著好幾百塊錢的債務,大嫂跟大哥鬧矛盾要離婚,大姐因為看我可憐,常常接濟我,姐夫一家子對她不滿,兩人正在鬧分居,就因為我一人,毀了兩個家庭,我于心何忍? 柳三妹對他最后的這個“于心何忍”這文雅的稱呼感到十分怪異,但她此時也沒有時間多想,繼續跟他解道理,“可你死了,欠下的債仍然需要有人來還。你若是長長久久的活著,這賬總有一天能還得完,可你若是現在就死了,恐怕到時候這賬就要算到你大哥大嫂頭上了。 你看看,你的死不僅沒有解決實際問題,反而給他們雪上加霜,你這種不負責任的做法,真的合適嗎?恕我冒昧的問上一句,你真的是你大哥的親兄弟?不是他的仇人?”在鄉下奉行的還是舊的那一套“父債子還”,根本不是法律上的那一套“當事人身死,欠得債一筆勾消”。 王五林被她的話說得臉色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