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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下全都打開,找了好幾遍,愣是沒發(fā)現(xiàn)被子的蹤影。 兩人正愁眉苦臉著想著晚上兩人該怎么睡覺時,就聽到有人敲門。柳大姐站在門邊順手就打開了。 王宏林笑著進(jìn)來了,看到柳大姐有些不高興地板著臉,愣了一下,不解地問,“怎么了?” 柳二姐搶先答話了,怒瞪著他,“姐夫,結(jié)婚哪能沒有喜被呢?這多寒磣人呀?”你又不是缺錢的主!當(dāng)然后半句她沒說出來,但王宏林這么精明的人肯定能明白她話里的未進(jìn)之語。 話落,王宏林臉上一僵,“喜被沒了?” 柳二姐指了指全都打開的柜子,用手?jǐn)偭藬偹闹埽馑己苊髁耍澳阕屑?xì)看看,哪有喜被?” 王宏林掃了一眼屋子,的確沒看到喜被,忙握住了柳大姐的手,安慰她,“我出去下,你別擔(dān)心,晚上肯定會有喜被的。” 柳大姐神色復(fù)雜的看了眼他,而后才溫順地點(diǎn)點(diǎn)頭。 柳二姐一愣,反應(yīng)過來了,細(xì)想了下,王宏林這么大方的人,連收音機(jī),手表都肯給大姐買,沒道理喜被不給自己準(zhǔn)備呀,再說了喜被撐死了還不到五十塊錢。他幾萬塊錢的身家,不至于這么摳門呀。柳二姐這段時間一直忙著約會,整天見不著人,所以她也沒看到柳大姐縫被面,要是柳三妹在這就不會有此一問了。 “大姐,這事恐怕不是那么簡單,你一定別誤會大姐夫。”柳二姐還是在意大姐的,適時給她出主意了。 柳大姐隨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皺著眉頭,沉思不語。被面是她買的,被面是她親自縫的,她和王宏林親自把喜被送回王家的,還能有誰比她跟清楚喜被的模樣嗎? 沒過一會兒,王宏林就寒著一張臉,抱著一床紅被子進(jìn)來了。兩姐妹看著他懷里的被子,難掩臉上驚訝的表情。 這紅面被是百貨大樓里面賣得最便宜的那種,十年前三舅柳建黨結(jié)婚的時候,柳大姐和柳二姐都記得當(dāng)時家里買的就是這種被面,這被面一下水,能把一缸子的水全都染紅了,洗上四五遍都還能有紅色,不光染色不行,甚至面料都不結(jié)實(shí),別的被面能用十來年,這種的連三年都撐不到。王宏林這么有錢的主,幾百塊錢的進(jìn)口手表眼睛連眨都不眨一下的就買了,這結(jié)婚的大日子居然用這種劣質(zhì)貨? 柳二姐神色有些奇怪地看著王宏林,柳大姐也帶著探尋和質(zhì)疑的目光一直看著他。 王宏林一臉尷尬地把被子放到床上,含糊地說了一句,“先用這個吧。” 柳大姐抿了抿嘴,點(diǎn)點(diǎn)頭。 王宏林看她這么識大體,心里也很高興,想想剛才的場面,心里本就寒得透底的心更涼了,就差凍成冰渣了。 外面還要敬酒,門外的王宇在敲門喊他。王宏林握了握柳大姐的手,無聲地給她安慰,而后快速地出了門。 柳二姐看了一眼這個被子,用手仔細(xì)摸了摸,驚訝起來,“大姐,這里面的棉胎是舊的,不是新的。” 柳大姐嘆了口氣,想到王宏林曾經(jīng)說過,他爸媽在家特別偏心他大哥,他的工資全被爸媽要去貼補(bǔ)他大哥了。看來今天的事情和他那對偏心的父母脫不開關(guān)系了! 柳二姐把被子重新疊好,放整齊了,才把門重新打開。 從外面進(jìn)來幾個人都是來看新娘子的,柳大姐重新掛上笑容,迎接客人。 這幾人似乎都是一個村子的看著柳大姐紛紛開口打趣起來。 “新娘子長得可真俊!比那電影里的明星還要好看!” “聽說,你還在城里上班吶?” 柳大姐愣了一下,才點(diǎn)點(diǎn)頭。 “那可真能干!” 說著又問起了柳大姐的工作單位和工資多少,過年過節(jié)都有啥福利等私密問題。柳大姐雖是個實(shí)誠人,可卻也知道如實(shí)回答不好,免得惹人嫉妒,以后給自己帶來麻煩就不好了。柳大姐正糾結(jié)著,柳二姐岔開了話題,夸王家村多么多么好,夸王家人多么多么和善,又夸問話的人多么多么年輕。總之不能讓她找機(jī)會再提起這茬。 正說笑著,從外面進(jìn)來了一個女人,帶著一個五歲大的男孩,笑呵呵的,“我是王宏耀的愛人武夢麗,這是我的兒子王繼宗,今年五歲了。”說著輕輕地拍了一下兒子的頭,“這是你的嬸嬸,快叫人吧。” 王繼宗昂起頭叫人,“嬸嬸”,說著右手伸向她,不耐煩的說,“嬸嬸我都叫你了,快給我紅包吧。” 武夢麗面上一僵,在后面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背,責(zé)怪起來,“臭小子,哪有一見面就問人要紅包的。都是你爸給慣的。”掩飾般的拉住柳大姐的手,“弟妹不好意思啊,繼宗還是個小孩子,平時被他爸給慣壞了。你多擔(dān)待一下吧!” 王繼宗雖然只有五歲,可在這么多人面前被自己mama罵了,也覺得丟了面子,氣惱地轉(zhuǎn)過身推開他mama的手,一臉不滿的責(zé)怪,“媽,不是你讓我管嬸嬸要紅包的嗎?現(xiàn)在咋又怪我不懂事了?”說著瞪了武夢雪一眼,背過手,斜睨著眼角,撇著嘴學(xué)著爸爸說過的話,“女人真是善變!” 這下子全都尷尬了,村里的人了悟的看著武夢麗,見她僵硬的一張臉,掩飾地拍了他后背一下,故作羞惱的責(zé)怪王繼宗,“臭小子,胡說什么呢你!我什么時候教過你這些了?” 柳大姐忙拉住了武夢麗的手,笑著摸摸王繼宗的頭,朝著武夢麗笑著解圍,“小孩子童顏童語才可愛呢。”說著從柳二姐手里接過一個紅包,遞給王繼宗,彎下腰來,摸摸他rou嘟嘟的小臉,“這是嬸嬸給的紅包,快拿著吧,真是可愛。” 王繼宗不好意思地收下了,隨手把紅包遞給mama,轉(zhuǎn)過身,跑出去玩了。 陸陸續(xù)續(xù)的又來了幾伙子人來看新娘。 大家說說鬧鬧的。 過了半個多小時,席地要結(jié)束了,這些人全都出去看陪嫁了,這個可是僅次于宣誓的重頭戲。許多新嫁娘的腰板都是這些陪嫁撐起來的。 屋里的人沒要一會兒,全都走|光了。 堂屋里,迎親的人把一樣樣蓋著嚴(yán)實(shí)的大家伙全都一一掀開。頓時一片抽氣聲陣陣從人群里發(fā)出來。 “沒想到這柳家人還真大方呀,居然陪嫁這么多。” “這柳家哪來這么多錢買這些東西陪給女兒的?”這不是傻嗎?好東西不留給自己,居然送給人家。 “聽說這新娘也在縣城有工作呢,還是正式員工,不是臨時工,要不然家里頭也買不起這么多的陪嫁。” “哦,難怪了!” …… 外面太吵,柳二姐聽著有些心煩,忙起身把門給關(guān)上,柳二姐看了一眼柳大姐,提醒她,“大姐,你以后要小心了,你這大嫂和我娘有得一拼吶。” 柳大姐心里也是這么想的,那武夢麗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