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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議,她建議她親自跑過去把小姑喊過來,沒辦法,倉庫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她不想再冒險。 柳建黨只好應了。 很快,小姑激動萬分地帶著衛巧兒過來了。柳建黨因為有話要跟meimei說,就讓柳云英帶著衛巧兒去院子里玩。 柳家三姐妹,柳大姐和柳二姐因為要上班,柳三妹要上學,所以吃完早飯全都走了。 柳建黨看著自己的meimei,老成這個樣子,心里頭十分不是滋味。他心里不停地責怪自己,為什么不常回家看看,哪怕他打衛則棟一頓給小妹出出氣也好呀。 他懊悔極了,心里十分地自責,面上也是羞愧的表情。 小姑自小和他一起長大,最是親近,自然一看就知道她三哥心里的想法,搖頭苦笑不已,“三哥,你就算打衛則棟一頓又能如何。他回家,還不得再拿我出氣?” 柳建黨聽了瞠目結舌,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小姑卻笑著安慰他,“三哥,你無需自責,也不用可憐我,我現在過得挺好的,不需要再像個老媽子一樣的伺候那一大家子,現在又有了工作,手里頭也攢了些錢,等錢夠了,我再買塊地皮,蓋棟小房子,我和巧兒就能有了自己的家。”她到底還是想要有個屬于她自己的家,這已經成為了她的念想。 柳建黨聽了重重地點頭,滿臉的欣慰,“你這樣想得開,我也就放心了!來的路上,我十分擔心你!” 小姑推開雙手,無奈地說,“不想開不行呀,最苦最難過的日子我都已經挺過去了,當時真的恨不得一死了之,好在有三丫那孩子幫了大忙,我現在也算是熬過去了。其實,凡事只要想開了,也就沒什么了。無論別人對你怎么樣,關鍵是你自己要疼你自己。誰也不能給你靠一輩子。巧兒現在也上學了,我天天幫人家看著東西,在后院里種點菜,養點雞,日子也算過得很踏實了。比起以前的生活,我現在已經算是天堂了,我很知足。巧兒現在也過得很好,也愛笑了。” 柳建黨重重點頭。 第二天,柳建黨帶著衛巧兒回了柳家村,柳三妹也跟著他們一起回去。因為柳大姐快要結婚了,柳三妹特地請假回來幫忙,這年代學生請假非常容易,一聽到她要請假回家,班主任二話不說,直接批了她一個月的假期。讓柳三妹覺得很奇葩,她明明只想請十天來著。可想到也許她還會有別的事情要忙,所以也就沒有拒絕了。反正忙完了,她就回來繼續上課,學校老師也不可能把她攆回家。 三個人到了家,柳奶奶一看到柳建黨回來,剛開始還挺高興,不知想到什么,立刻把臉一拉,背對著他,裝作沒看見。 柳建黨昨天才見過meimei,這會子心里頭還有火呢,可一想到自己好幾年沒回來了,又覺得自己有些不孝,所以很糾結。 對柳奶奶的態度也就沒有太生氣,柳爺爺看到他回來了,掀起死魚眼一樣的眼皮,陰森森地看了他一眼,陰陽怪氣地說,“你柳建黨都成了上海人,還知道回來看我們這鄉下老頭老太呀?我還以為你再也不進我們老柳家的門了呢。” 柳建黨低著頭,悶聲回了兩個字,“沒有,爹。” “呦,你的氣性咋這么大啊,你一走六七年,居然還是帶著氣回來的?你的氣咋這么難憋呢?這么些年還沒漏完吶?我打死你個犟種!”說著,用拐杖戳了下他的腿,柳建黨把手里的包裹一扔,人直接往后退了一步。 柳爺爺見他躲開了,火更大了,指著他,“你個癟犢子,你還敢躲?!”說著就要用拐杖打他,柳奶奶見兒子被打了,也不再繼續裝透明人了,急忙上前攔住了,“你干什么?孩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再打他,他一氣,又七八年不回來了。” 柳爺爺瞪了她一眼,裝模作樣地斥責她一句,“慈母多敗兒,都是你慣的。要不然,他能這么不孝順?”說著,甩了個背,往屋里去了。 柳奶奶看著柳建黨,“趕緊跟進屋,哄哄你爹吧,這些年你沒回來,他還是很想你的,他就是死鴨子嘴硬。” 柳建黨低著頭,‘哎’了一聲,忙進屋了。 柳奶奶看著柳云英,見她怯怯地小聲地叫了聲“奶奶”,她嗯了一聲之后,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一通,隨后什么話也沒說,連見面禮也沒給,直接囑咐站在邊上的柳三妹一句,“好好帶著meimei玩。”也就跟著柳建黨后面進屋了。 許翠林從屋里跑出來,麻利地把柳建黨拿回來的東西直接往堂屋里提。一個人撅著屁股,用手仔仔細細地翻看了一遍,看完之后,呸了一句,這里頭的東西幾乎沒有幾樣是她的,臉上立刻不高興,嘴里嘟噥著,“還是上海來的呢,就帶這么些東西。當誰家沒見過糖果啊?還有這餅干,這么個玩意有啥可吃的,還不如帶大米回來呢。”不過,說歸說,她還是把東西都收回自己屋里去了。 然后開始做飯,按照普通待客標準,做了四素兩葷,這葷菜還是柳建黨拿回來的臘rou。 其實,還是柳三妹特地拿給他的,她當然知道許翠林是什么樣子的人,怕她不會好好招待三叔,所以才自告奮勇送了柳建黨一斤多的臘rou。 許翠林卻只做了一半,而且還分到兩樣菜里,分別炒了臘rou燉白菜粉條,臘rou炒梅干菜。幾乎見不到幾塊rou,一上桌,許翠林手飛快地給柳金寶碗里夾了好幾塊。柳爺爺柳奶奶甚至柳建國對她的行為都視而不見,可見這種事情二嫂平時是做慣了的。 柳建黨沒說什么,卻夾了一塊rou給柳云英,惹得許翠林好大的火氣,陰陽怪氣地說,“三叔可真疼云丫頭呀,不過,小丫頭片子,吃什么rou呀?長大了,也是別人家的。” 柳奶奶也很同意地直點頭,把剛才柳建黨夾給柳云英碗里的rou給夾了出來,遞到柳金寶的碗里,哄道,“金寶,快吃吧。” 柳建黨陰沉著一張臉,卻不想剛回來就因為一塊rou跟自己親娘吵,只是心里頭十分膩煩他們重男輕女的行為。 柳奶奶卻置若罔聞,還十分好心好意地問他,“建黨,你什么時候再生個兒子呀?將來不能沒有兒子傳宗接代呀?” 柳建黨悶悶地回了句,“我不需要兒子,有英子一個就夠了。” 柳爺爺聽了陰沉著一張臉,把筷子一撩,用手指著他,大著嗓門開罵,“啥?你個犟種,你是不是成心回來氣你老子來的?你一回來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你這么些年沒回來孝順我們一天,當我們老兩口欠你的呀。” 柳建黨哽著脖子跟他掰扯,“要不是因為你們非要把小妹嫁給衛則棟,她現在會這么慘嗎?她都已經這么可憐了,你們還不收容她,還把她趕出家門。我怎么會有你們這么狠心的爹娘!” 柳爺爺氣得又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