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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群山里撿了些柴火偷偷賣給附近的人。換了點吃的回來。以后不會坐吃山空了。” 柳三妹有些驚訝,隨即皺著眉,斥責起來,“這么冷的天你們還去小群山?前一陣子才剛剛下過雪,山上到處都是沒化完的雪,你們身上又穿得這么單薄,要是凍壞了,可咋整呀?” 林菲菲知道柳三妹是擔憂自己, 想了想還是說道, “我知道你擔心我們,可我們一家不能一直靠你救濟吧?再說,你的條件也有限。至于工作, 我們家的成分是黑五類,哪家敢用我們呢,就是你兩個jiejie也未必能幫得上忙,我們撿點柴火換些吃的,先把這一個冬天過了再說吧。” 柳三妹松了口氣,原來是因為擔心找不到工作,那這事就好辦了,于是她也不再勸她了,直接從書包里拿出毛線,三個人的臉上全是驚喜的表情,看著這些毛線像是看到希望一般,柳三妹向林母提了建議,“嬸子,這毛線是斷得挺多的,是我姐廠子里的殘次品,你們先幫著織毛衣,一件給一塊五毛錢的收工費,你看怎么樣?” 林母有些意外,她還真的能幫她找到活計。她激動的用手摸著這些毛線,一疊聲地應下來,“行,行,怎么不行,斷了線怕啥,接上去就行。” 柳三妹點點頭。又和林母說了毛衣的尺寸,林母點點頭,把毛線和針都小心翼翼地收好,等明天天亮的時候,她就開工。 柳三妹從身上掏出錢東給的錢,又把錢東的話重復一遍給林菲菲聽。沒想到林菲菲的反應這么大,直接流出了淚,她接過錢,小聲地說,“昨天夜里,我仔細想了想,你說的對,錢東他這人雖然虎,可確實不是那種陰險小人,這錢我就先收下了,算是我欠他的,將來,等我有錢了一定會還給他的,你明天上學,替我向他道謝。” 柳三妹一一應了。 她昨天回去的路上想了好久,終于想到一個破綻之處。 柳三妹仔細地說與她聽,“你之前曠課的時候,我向全校的人都打聽過,沒有人知道你家的地址,咱倆關系這么好,我也只知道你家住在城東,后來請朋友們打聽這附近姓林的人家,一家家找上門才知道你家住在這里。” 林菲菲聽這話,有些摸不著頭腦,呆呆地問,“你說這些話是什么意思?” 柳三妹對她的遲鈍無語了,提醒她道,“你想啊,上面的人下來搜查,人是直接到你家里來搜東西的,擺明了事先就知道你家的詳細地址。如果被舉報的人是你,應該會先到學校調查下你的情況吧?可我們老師也是在你家發生一個月之后才知道的,所以,那些人沒有去我們學校調查過你。你想想,有哪些人知道你家詳細的地址呢?” 三個人聽了都恍然大悟,林母也很同意這個觀點,“這點我怎么就沒想到呢。”說著一臉愧疚的握著女兒的手,“菲菲,媽錯怪你了。這事可能真的不能怪你!” 林菲菲苦笑不已,即使這事不是她招來的,可是這事情依舊是發生了,怪來怪去又有什么用呢。他們是一家人吶。 “你們好好想想到底都有哪些人知道你家的地址吧。” 三人皆點頭,會仔細想想。 柳三妹又有些不太放心林菲菲的性情,她是一個特別愛八卦,而且又絲毫沒有心機的一個人,她冒著這么大的風險幫她,可不想惹禍上身,畢竟她們現在是反|革|命分子的家屬,于是小心地叮囑她,“如果這些天,有認識的朋友來看你,一定要對織毛衣這件事情保密,還有,你們盡量表現的可憐一點,別被人看出了破綻。” 林菲菲聽了很動容,拉著她的手保證,“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讓你暴露出來,家里的親朋好友都像瘟疫一樣地躲著我們,只有你這個好朋友肯幫助我們,我會小心的。一定不讓你有事。” 柳三妹點點頭,有些不自在然地解釋,“其實,我這樣做還有另一層意思,害你的人如果這時候上門來,如果發現你們過得好,肯定心里頭不開心,到時候又會另找機會趁機報復了。” 林菲菲想了想,面上苦笑著,“現在連親戚好友都避著我們,那害人精又怎么可能會上門呢?他恐怕也怕沾惹上麻煩吧。” 柳三妹一聽也覺得有理,“那他暫時應該不會上門,可是等松動了一段時間,那就難說了。” 林菲菲細想了想,點頭,“你說的有理,我會按你說的做。” 柳三妹松了一口氣,只要她們表面上不讓人看出破綻來,希望那人看到這家被他害到這種地步,別再把人往死里頭逼了。 又約定了下次過來的時間,一周之后再過來拿衣服。總是半夜跑過來,她的身體也吃不消,今天上課的時候差點睡著了,好在現在的老師不像后世那么嚴厲,即使看到她睡覺了,也都裝作不知道,并不多太管學生的學習問題和態度問題,即使是考試也都出得不是很難,更加不會把大家的成績貼出來激勵大家,一切頗有一種放任自流的意思。柳三妹猜測這些老師應該也怕被學生們□□吧,畢竟現在處于文|革時期,學生□□老師就是家常便飯一樣隨處可見。柳三妹對這一點,既無奈又心痛。 這毛線應該有三斤多,就算林母手再快,也得要一個星期才能織好。 該說的都說了,該給的也都給了,柳三妹沒有多做停留,也就起身離開了。 七天之后,林母的毛衣已經織好了。全都是按照正常成|人女性的標準來織的,因為顏色多又雜亂,所以織得都是混色的,不過,林母的手藝的確是不錯,即使顏色太多,織得一塊一個顏色,像打滿補丁一樣,也能被她織得很有時尚感。柳大姐,柳二姐都能穿,柳三妹會顯得大了一點。 “這四件毛衣織得非常好,還這么密實,線頭也一點都看不出來,嬸子的手藝很不錯!” 林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柳三妹把毛衣收起來,把帶來的毛線遞給她,“嬸子別急,慢工出細活,若是錯了,還得重新拆了。”她知道,林母好不容易有件活,肯定想加班加點多掙些錢,可織毛衣也很傷眼睛,尤其是冬天,屋里也很暗,更別提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夜里了。 林母知道這孩子是擔心她,也很心領,點點頭,“行。我一定慢慢織。” 柳三妹當場給她們結算了工錢,林母小心翼翼地接過錢,喜極而泣,林菲菲和林弟弟也非常高興。 這四件毛衣,柳大姐,柳二姐,柳三妹和小姑四人一人一件,除了柳三妹有點大,其它的人都很合身。林母看了,便說按照她的尺寸重新織一件,柳三妹當然同意了,衣服大了一點穿著空蕩蕩的。 多出來的毛衣,柳三妹全讓劉海名和趙大軍幫著賣了。 這年頭許多人家都沒有足夠多的工作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