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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因為第一高中那邊的倉庫離供銷局有點遠,東西先運到她們自己家里,等全部拉回來了,三個人又著急忙慌的把這些東西拉到第一高中那邊的倉庫。 這些東西,柳三妹準備全都由劉海名和趙大軍兩人來賣。大米暫時不能再賣了。因為越往后,她給的大米質量就越好,價格自然也就越高,到后來買得起的人也越來越少了,剩下的,她準備留給自己吃,她準備讓王宏林幫她從江南那邊買一批大米。 王宏林答應她,說會試著幫著買些,這次回來半個月后他就會出差去江蘇,特別是淮安那邊,聽說那里盛產大米。到時候幫她帶五千斤應該沒有問題。 下了班,天已經黑得透透了,遠遠的路燈又柔又淡地照射著王宏林的身體,在地上投下一個長長的背影,他背著東西走得極快,似是后面有什么人在追趕一般,只是幾息之間,人就沒影了。 原來,王宏林是背著自己從內蒙古那邊帶回來的好東西到了柳家三姐妹住的地方。 麻布袋子里倒出來的,全都是金器和首飾,銀元和玉器比較少。金器全都是大件,金刀,杯盞,燈臺之類的,而首飾也全都是粗礦型的,戴起來顯得十分得夸張。 “按你說的,這些琥珀松石也都是寶石,我之前不知道你也要,所以,這回買的比較多。全都是從黑市買的,因為要的多,他們還給了我優惠價。” 柳三妹點點頭,這些寶石的成色都很好,塊頭也很大。金器也全是赤金的,一點水分也沒有,一看就是以前王宮貴族用過的好東西。 這次轉手,王宏林比上次賺得更多,賺了三萬六千塊錢。 王宏林算了算,他這幾趟真的沒有白跑,手里已經攢到八萬多塊錢了。 想了想,這次江南之行更有勁頭了。南京可是六朝古都,那里留下來的好東西只怕比內蒙還要多。而在那邊他認識的人也不少。到時候去趟黑市,又能賺上一大筆。 王宏林賺了錢,心情十分的好,只覺得柳大姐是自己的福星,要不然,他辛辛苦苦倒騰了那么多年的舊東西,才攢下了五千多塊錢。可自從認識了她,他這一趟趟的全都是幾萬塊。 第二天,王宏林就特地帶著柳大姐到百貨大樓給她買了幾身新衣服。柳大姐沒想到他對自己這么大方,想著小妹的話,她也沒有拒絕,反而投其所好,按照王宏林的喜好挑了三套顏色素雅些的,自己又挑了三套工作時穿的偏深色的衣服。 王宏林甚至還把自己從內蒙帶回來的幾張皮毛送給她,讓她自己做一身衣服,也給柳二姐和柳三妹一人做一身。柳大姐點點頭,王宏林對柳三妹的態度那是一日千里來形容也不為過。甚至,柳大姐不主動提及,他也會追問柳三妹的情況。柳大姐不明白他的態度為什么轉變得這么快,但她向來心寬,也不多想,從來都是實話實說。 聽到柳大姐說,柳三妹一大早就去給北京的朋友寄臘味,還感慨起來,“你這meimei真是了不得。膽子可真大。也不知她認識的錢哥是啥人?真想見見!”敢起用個孩子,這樣的人物,你說,他的魄力得多大呀。 柳大姐搖了搖頭,“我也不認識,小妹她從來不肯說。” 王宏林只是感慨一番,也沒真得指望她能問出來,那個丫頭可是個人精。于是,他笑著牽著她的手說,“等咱們結婚了,也在這縣城買塊地皮,咱自己蓋。” 柳大姐斜睨了他一眼,“你還真把小妹說的話當真了呀?” 王宏林想了想,笑著說,“她說的話一開始挺驚人的,可細想一番她說的那些個理由又覺得挺有道理的。反正錢收在手里,又不能變多,還不如買房子租出去呢。尤其是上海和北京,那邊的房子特別緊張。一套十來平米的小房子里能擠上十來口的人。那些工人全都等著國家給他們分房子,可國家哪有那么多的房子來分呀?我看下回我再出差上海,請我的朋友幫忙找找合適的地皮,再請人蓋上,把房子全都蓋成一間一間的那種,我全都給它租出去,到時候,咱們光收租子,每個月都能有個可觀的進項。” 柳大姐皺著眉,有些擔憂,“這樣會不會太打眼了呀?如果讓人查出來怎么辦?” 王宏林細想了想,“上海的倒不用擔心,咱們不住在那,請朋友幫忙就成。再加上,咱也不蓋那種惹人注意的。全從舊貨回收站拉木材,用的磚也用舊房子的那種磚,舊貨回收站里多的是,然后到鄉下去請一幫人過來幫著蓋,蓋好了人就走了,找誰說嘴去?” 見他都計劃好了,柳大姐這才放松下來,“你這樣說還成。不惹人注意就好。” 王宏林上前抱緊她,“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吶。”說完,親了親她的側臉,聞著她身上的味道香香的,有些心猿意馬起來,嘟噥一聲,“真想早點結婚吶。” 柳大姐掙脫一翻,卻見他越抱越緊,紅了紅臉,嘟噥一聲,“呸!流氓,誰要嫁你!” 王宏林低下頭,看著她嬌羞的樣子,心里一樂,在她耳邊吐了口熱氣,“不是你么!” 話落之后,迅速地放開了她,把買的東西全都拎起來,往前走去。 柳大姐在后面看著他突然就變得一本正經的模樣,氣得臉色通紅。跺著腳,剛想追上前質問他,卻猛然間看到前面巷子口有一隊紅衛兵經過,柳大姐心一慌,忙停住了腳。見王宏林神色有些不對,趕緊問他,“怎么了?” 王宏林走到巷口,看著前方的游行隊伍好長一段時間,而后才重重地嘆了口氣,“批|斗又來了。” 柳大姐探頭往游|行隊伍看去,卻發現隊伍已經走遠了,什么也看不到,于是問道,“這回又是誰啊?” 王宏林拎著東西往回走,“聽說有個人是從上海來的,原來是個資本家的大小|姐。” “上海人,怎么會派到我們古陽縣了呢?” “嗯,聽說她的父親曾經是軍統的人。因為嫁給了一個資本家,沒有跟著她父親一起去臺灣,反而留在了上海。前幾年,一家子都被批|斗了,上海那邊房子十分緊張,那邊的人就把他們全家人分到全國各處,不讓他們搞團體活動,別的人我不知道去哪了,只知道她被分配到咱們這邊來了。” 柳大姐有些不解,為什么王宏林對這個人知道得這么詳盡,心里覺得有些怪異,問,“那她多大啦?” “按道理來說應該有四十多歲了吧。哎,因為批|斗,看著就像六十了。” 柳大姐十分肯定地說,“你認識她?!” 王宏林愣了好一會兒,才低著頭回道,“她是我師娘的朋友。” “啊?”柳大姐震驚的看著他,“那咋辦呀?”這關系還算親,宏林肯定不會不管的。可這事管了,會不會惹禍上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