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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少了一丁點,咱娘還不炸了? 見她不解的樣子,柳三妹硬著頭皮說,“她專門收銀元,金子,珠寶之類的,再賣給別人,賺個差價!” 柳大姐睜大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柳三妹由著她想去吧,自己也累了一天了。 只有柳大姐一晚上沒睡好覺,凈琢磨去了。 第29章 柳奶奶年紀(jì)大了,干了半個月,身上是又酸又痛,以往還能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躲,照樣能領(lǐng)八個工分。現(xiàn)在隊長換周強(qiáng)上去,這方面嚴(yán)得很,一旦偷jian耍滑立刻扣工分。以往是按時間來算工分,周強(qiáng)他不,人家按勞動量算工分。每人一塊地方,你什么時候割完,什么時候給你計工分。等她把劃下來的一畝地割完,已經(jīng)過了三天了,才得了十個工分,這樣算下來,她一天連四個工分都沒掙到,還累得腰酸背痛的。回到家,連腰都直不起來了。柳建國臉上有些不好看,但想想她若是病了還得花錢治。只好讓她在家歇一天幫著做飯看金寶。許翠林看了嘰嘰咕咕了好一陣,十分不爽。 而,柳三妹則被派到打谷場鍘麥穗去了。本來,柳建國讓柳三妹去地里割麥子,柳三妹直接把話撩開了,絕不下地,沒辦法,他也有些怵她,只好退一步讓她去打谷場幫忙。 她戴著草帽,身上穿著透氣的長袖麻衣,又偷偷抹了防曬霜,做足一切防曬準(zhǔn)備才到打谷場。剛到場地,就看到有許多像她這樣年紀(jì)的女孩子都在干活。 鍘麥穗是把整個麥株從中間偏上的位置處鍘成兩截,這樣脫粒的時候會更節(jié)省機(jī)器的時間。 年紀(jì)大些的婦女力氣大些,就專門鍘,姑娘家就幫著抱麥穗。 無論是鍘麥穗還是鍘麥穗每天都是可以掙到八個工分的。 兩人一組,偌大的打谷場被麥子圍成了一個圈。每隔一段就有一組人。按鍘好之后堆下來的尾桿數(shù)量來計算工分。如果有人為了多算份量,把麥穗給放進(jìn)尾桿處,逮到就要減工分,所以,大家伙都加快速度,不敢耍小聰明。 柳三妹在村子里就是小透明,認(rèn)識的人并不多。看到李小花也在打谷場,立刻舉手請求和她一組。計工分的人立刻準(zhǔn)了。 平時來找她拿干貨的都是鐵蛋,柳三妹已經(jīng)大半年沒有看到李小花了,沒想到她居然沒有堅持要下地掙那十個工分。 兩人你鍘一下,我抱一下,配合的特別順當(dāng)。柳三妹在間隙時,看李小花的氣色比以前好多了,臉上也有rou了,之前可瘦得跟皮包骨頭似的,精神也是萎靡的,現(xiàn)在卻明顯有了精神。柳三妹看了也覺得很高興。 柳三妹有些奇怪地問,“你家鐵蛋呢?” 李小花笑著回答,“他帶著弟弟meimei到田里撿麥穗去了。雖然說這抱麥穗掙得工分更多,可家里的幾個孩子太小,得要人跟著才行。” 柳三妹點點頭,想起來又問,“大叔的腿好了嗎?” 李小花嘆了口氣,“醫(yī)生給做了手術(shù),說是筋脈都已經(jīng)接上了,現(xiàn)在腿已經(jīng)有了明顯的知覺,現(xiàn)在正活血筋骨呢。醫(yī)生說,每天都要用熱水泡腳,先把筋脈給活動開了。然后再做復(fù)建。要等能下床走路,還得慢慢來,急不得。” 柳三妹點點頭,“是該這樣的,這傷筋動骨的沒個一年半載的還真不行。” “是呀”說著臉上也有了笑容,“不管咋說,能治好就行。” 柳三妹點點頭,“我看行” 李小花臉上的笑容更大了,“這事還得多虧你的幫忙。要不是你,我們一家子就活不下去了。” 柳三妹忙擺手搖頭,“可不敢這么說,說到底我也只是介紹工作給你,你也冒了極大的風(fēng)險了。不過,這工作雖賺錢,你可得要安全行事。” 李小花慎重的點頭,“一定一定。” 兩人又聊些別的事情,慢慢的工作也不累了。 周末,柳建國,柳大姐,柳二姐和柳三妹全都沒有掙工分,一起到縣城看房子去了。 房子柳建國前前后后仔仔細(xì)細(xì)看了好幾遍。又問了房管局的劉嬸子房子交接的問題,劉嬸子有一說一,十分實誠。柳建國總算放心了。把帶來的錢和糧食交給了賣家,而后一起去房管局過戶,不到半個小時,就辦好了。 賣家東西已經(jīng)全都打包寄到部隊了,錢和糧一會兒坐火車提著就成。交結(jié)完,當(dāng)天下午人就上火車了。 柳建國一個人騎著自行車先走了,留下三姐妹在這房子里打掃。家具重新歸置。 等三人回到家,已經(jīng)下午五點多了。 看到許翠林正在抹著淚拌豬食。 許翠林這幾天一直都在唉聲嘆氣的,大家也都習(xí)以為常了。 三人累了一天了,熱點飯菜三人禿嚕一會兒就吃完了。 “娘,今天這菜怎么這么豐盛呀?”柳二姐有些奇怪。這些天都在上工,累得腰酸背痛的,哪有精神做好吃的呀,還四菜兩涼呢,尤其奇怪的是還做了兩個rou菜。上面還有不少油腥呢。 太難得了。 許翠林看了一眼柳大姐,悶聲道,“是王家人過來了。” 柳二姐一愣,直覺上有一種不好的感覺,磕磕巴巴地問,“他…他家來干啥?” 許翠林看了一眼柳大姐,很愧疚地雙手捂著臉,“來退親的。”說著流下了淚。又恨又氣地捶著腿,“全都是柳柳那小浪蹄子作的孽呀。人家怕咱大丫和柳柳是一路人。話里話外地要退親!” 柳建國推門而入,看了一眼臉色蒼白,身子又搖搖欲墜的大丫,也只能搖頭嘆氣。 柳三妹扶住搖搖晃晃的柳大姐,也急了,“娘,王宏林怎么說的?” 許翠林一愣,“他?沒見著。他又能咋辦?他爹娘要毀親,他也不可能跟他父母犟呀。” 柳三妹安慰柳大姐,拍拍她的背,“我看不見得。那王宏林一看就不是順應(yīng)父母的主。他這人主意大的很,只要你不是這樣的人,他多半就不會毀親。” 柳二姐在那邊問詳細(xì)情況,許翠林一一作答。 柳二姐安慰道,“娘,他們家也沒有說一定要退親呀。只說再考慮考慮呀。” 許翠林像看白癡一樣地看著她,“傻孩子,人家那是給咱留面子呢。人家是想讓咱主動退親。讓咱臉上好看。要不然,真等時間久了,王家一定會主動上門退親的,到時候咱家里子面子可都沒了。大丫以后就更不好說親了。” 柳二姐明白了,擔(dān)憂地看著柳大姐。 這事情擱誰身上都不好受,尤其是退親后,女方的名聲就壞了。要想再要找到王宏林這種條件的,那是比登天還難。 一家子的人都跟著一起上火,柳三妹只好建議讓大姐二姐先住到縣城里去。 這事,大家都沒意見。反正房子已經(jīng)買了,早一點去也能少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