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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妹只好靠自己,把手里的油灰刀胡亂往野豬身上扎。可野豬本身就是皮糙rou厚的,砍了十幾下竟也沒有把它皮砍破。反而讓它更憤怒了。 陳天齊在下面喊一聲,“往它脖子上剁!” 柳三妹立刻使出渾身力氣往脖子那里扎,可也沒能砍破它半分。 蠻干肯定不行,一定有別的辦法,柳三妹轉了轉身子,眼睛飛快地看四周。 對了,她有繩子,說著從空間里調出一截麻繩。 這麻繩是前世買大米時,村里人綁在板車固定用的。當時她把大米放進空間,連繩子也一起收了進去,沒想到,現在居然能有了大用處。 野豬被陳天齊固定住了,只有兩條后腿能活動,可也只能在原處扒拉著,柳三妹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一個套子圈進野豬的脖子里,拉著著剩下的繩子往旁邊最粗的樹上繞去。她的力氣雖不大,可繩子繞在脖子上,野豬很不舒服,身體不受控的往后倒去。 陳天齊能活動了,立刻爬起來幫著柳三妹一起拉繩子。 脖子被簕住,野豬只能做最后的垂死掙扎,沒過一會兒,兩人就把它勒死了。 但兩人也筋疲力盡了。倒地坐在一起。 “你怎么在這?” 陳天齊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這些天一直跟著你。” 柳三妹渾身無力的身子立刻打了個機靈,“你一直跟著我?” “不是,你割草的時候跟著你。” 拍拍胸口,嚇了一大跳。如果他一直跑著她,豈不是她的秘密被他發現了? 好在只是割草。她在割草的時候,很少從空間取東西。 “你跟著我干嘛?” “這山雖然不是很危險,可野豬還是經常出現的,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我跟著你好些。” “你才十二歲,力氣可真大,這回要不是有你,我可就慘了。”如果不是那兩個人在,她一定會閃進空間里去。當然,陳天齊在了,她也不能進空間。所以,她只能和野豬搏斗。 等兩人歇息夠了,柳三妹讓陳天齊去喊隊長來搬野豬。 柳三妹叮囑他,“偷偷的,誰也別知道。” 陳天齊不明白就理,但是看她很認真的樣子,還是點頭同意了。 沒一會兒,隊長就過來了,說起來這人還是柳三妹的大伯父呢。 隊長大伯聽到柳柳說柳三妹在小南山遇到野豬了,他擔心極了,就想著到麥田多找些人去救人,哪知半路上遇到了陳天齊,他說野豬已經被逮到栓起來了,他還不相信,沒想到真的是被倆孩子打到了。 柳三妹很奇怪,這么快人咋就到了呢。陳天齊小聲地她耳邊解釋,“是柳柳回家,讓她爹來的。我正巧遇上了。” 柳三妹點點頭。這個柳柳堂姐還好沒有滅絕人性,知道叫人來救他們。 “大伯。”隊長大伯點了點頭,看了看兩孩子,手指頭點點兩人,嘖嘖起來,“你倆真行!” 柳三妹湊過去,“大伯,這野豬事小,可有件事很大。” “啥事?” 柳三妹窺視著隊長大伯的臉色,小聲地說,“我們在這邊割豬草,看到柳柳和一個男的在一起,很親密的樣子。” “啥?”隊長大伯驚呼起來。 “這熊孩子!怪不得她不肯來呢,原來是有事呀!”說著就要轉身回家找孩子。剛轉身又想起來,“柳柳的事情,你們沒跟別人說吧?” “沒有,所以,我才讓陳天齊先找你過來的。放心,我倆會保密的,不過這事,您等晚上回去再說,現在著急也沒什么用。”隊長大伯放心了,讓陳天齊去麥地找會計了。 柳三妹想了想問,“大伯,這野豬是我倆打的,能算工分不?” 隊長大伯斜睨了她一眼,笑了笑,“當然算工分了。你放心,去年隊里就有人打過野豬,有先例的。咱不用怕人說閑話!” 柳三妹搖了搖頭,“我的倒沒什么,可陳天齊的不能這么干。他的工分分了糧食全被他的叔叔嬸嬸拿去了,可卻不養他,把他往村民家里趕,算起來,他就是百家姓的孩子,不如把工分計到村里人頭上,就說是陳天齊挨家挨戶吃飯給的,村里一百多戶人家,每家都能分到二十個工分。” 隊長大伯點點頭,“就按你說的辦!” 很快,會計來了,還跟著兩位村民。 野豬很快就被弄會了村子,村子專門開會的地方,里面有稱。 會計計在本子上,“一共四百零五斤。就按四百斤計算,剔出七成rou,不算下水骨頭一類的,七成rou是三百五十斤,一斤七毛五,可得二百二十二塊五毛錢,足足能換一萬五千個工分。兩個孩子每個七千五百個工分。柳三妹的就直接記在柳建國家,陳天齊的就記在每戶人家頭上。咱們大隊一共一百二十三戶人家,平均一家二十一個工分。這一年天齊到各家吃三天飯。” 陳天齊詫異地看著會計,又看了眼柳三妹,感激地笑了。 當天村里下工后,每家都分到了豬rou,柳建國直接分了五斤豬rou。他家一下子得到了七千五百個工分,不得不說喜懵了。一個成年人全年不過才攢三千多個工分,沒想到三丫打了個野豬就賺到那么多。 當天,柳三妹破天荒地有了存在感,柳建國和許翠林全都很開心,一個勁兒地夸她有出息。 柳二姐因為正跟著她賺錢,這次也沒有說酸話。 第11章 大姐的工作 麥假一結束,柳二姐就到縣城高中拿回了畢業證,可是她卻沒能找到工作。回到家,許翠林知曉她沒有找到工作,氣得暴跳如雷,對她極盡羞辱,她再會說好聽地話都沒有半點用處。 “你不是說你在你們班上交了一個不錯的對象嗎?咋啦?他為啥沒給你安排工作?” 柳二姐抿了抿嘴,低著頭,悶聲道,“他媽不同意他處個鄉下丫頭,硬著我倆分了。” 許翠林手指一下一下地戳著她的腦袋,大聲嚷嚷,“啥?你個死丫頭,可把你能的,你看看,當初不讓你上高中,你非要去,說高中是在縣里,同學肯定都是城里人,到時候,你處個縣里對象,他就能給你安排個工作,你瞧瞧,我這錢也給你花了,你的工作呢?咋沒影了呢,你個死丫頭,花了老娘那么多錢,就弄來這么個破玩意!”說著用手甩了甩畢業證,又很不解氣似的,把畢業證丟在地上踩了又踩,尤不解氣,又用腳尖碾了又碾,把畢業證的紙都要碾破了。柳二姐不敢吱聲,許翠林現在看著她就氣不打一處來,瞪了她一眼,扶著腰進正屋了。 柳大姐和柳三妹擔憂地看著柳二姐。 柳大姐彎著腰上前把畢業證撿起來,又用袖子抹干凈上面的塵土遞給她,柳二姐接過來,看里面有張紙已經破了,委屈的眼珠子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