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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沒看清楚自己在干嘛,再加上,她從家走出來都是空著手的,鐵桶都是在柳三林家門口才放出來,天又黑,再加上柳家門口有塊凹的地方,柳二姐跟著,又不能跟得太近,所以沒看清,于是她轉了轉眼珠,“你瞎說什么?我來她家當然是有事情的了?!?/br> “他家是咱村最窮的,你找他們能有啥事?”柳二姐懷疑地看著她。 柳三妹轉了轉眼珠,計上心來,“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告訴別人?” 柳二姐點點頭。 “你發誓!如果你把這事告訴了別人,你就一輩子嫁不出去!” “你!”柳二姐沒想到她這么威脅自己!可看著她的樣子,不發誓是不行了,只好照著做了。 于是柳三妹便小聲地告訴她,“聽說李小花在縣城找了份臨時工。很掙錢,所以,我就去打聽打聽讓她也幫我找份工作。” “工作?就你?這豆芽菜似的小身板?” 柳三妹氣鼓鼓地瞪著她。“誰說沒有的。我收破爛的,不行嗎?” “撿破爛?”柳二姐退后一步,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你也不嫌臟?!?/br> “有什么臟的?你看柳二林家,她們家都要餓死了好吧。家里六個孩子全壓在柳嬸子一個人身上,柳嬸子不掙錢就會死,你說,她能不去嗎?我呢,也想掙點零花錢,家里的錢又沒有我的份,到時候攢點嫁妝,帶到婆家也能給自己漲漲臉!” “你才十二歲,就想婆家啦?”柳二姐不可思議地看著小妹,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家里最精明的人,沒想到她現在連個十二歲的孩子也不如了,才這么小都會為將來打算了,不過,她倒是說到點子上了,這個家里有再多的錢也不會分給她的,父母只會留給金寶。她心動了,“很多錢嗎?” 柳三妹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很多。” “能有多少?” “一個月多的有五十,少的也有二十?!?/br> 柳二姐驚呼起來,四處亂看,沒人注意到,松了一口氣,湊近柳三妹小聲地確認,“五十?”天吶,二十塊錢能買多少東西呀。一輛自行車一百多塊錢,她攢了幾個月,豈不就有了。到時候,她也買自行車,買手表,買縫紉機,買收音機,三轉一響,嫁到哪家去都能有面子。就是城里也不是不可能的。越想心里越火熱。 “你這么大聲干啥?”柳三妹拍了她一下,瞪著她。 被拍了,柳二姐也沒生氣,反而一臉討好地看著柳三妹,看得她渾身發毛,忙退了一小步,“你干嘛?” “我也想掙錢,你和她說說唄?!?/br> 柳三妹故意拿喬,“為了這事能成,我可是花了五塊錢送她當好處費的。你?”說著,有些懷疑地打量她,仿佛在說你有沒有五塊錢? “你哪來的五塊錢?” “我掙完了,不就有了。先賒著,難道她還怕我賴賬不成!” 原來還可以先欠著,有這好事,那還等啥!“那我也去!你帶上我!到時候,我也給她五塊錢好處費?!闭f著,就要拖著柳三妹往柳三林家跑。 “去啥去呀,她去縣里了?!闭f著,“要去收破爛,也不用跟她說,她只是認識上家,我們把貨收上來,找上家賣出去就行了。我已經問到上家了,人叫陳哥,大王莊的人?!?/br> “那行!”柳二姐聽風就是語,立刻拉著她往家走,“那咱去收唄?” 柳三妹白了她一眼,往家走去,“你虎啊,你兩手空空的,拿啥去撿?你不得找袋子裝啊?!?/br> 柳二姐直點頭,“你說的對。” “咱們都去撿破爛了,你的雞誰喂?咱爹娘要是發現咱們去掙錢了,不得沒收嗎?” 柳二妹咬咬牙,“雞就讓大姐喂,讓她幫咱瞞著,”見柳三妹懷疑的眼神,剁剁腳,“大不了,給她好處費?!?/br> 柳三妹對她的上道很滿意,反正每天的雞都是大姐喂的,柳二姐只是在爹娘面前賣乖而已。 為了讓柳二姐每天不找她和大姐的麻煩,也為了不再被她盯著,她才決定帶她去廢品收購站找東西。 到了廢品收購站,許紅兵正在忙,柳三妹向他打了聲招呼,就帶著柳二姐往廢品倉庫那邊找去。 踏進倉庫,柳二姐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噴嚏,里面太亂了,空氣里滿是灰塵,所有的廢品堆積如山,為了方便廢物利用,都分門別類地堆放著,破銅是一堆,爛鐵是一堆,木頭是一堆,廢紙是一堆,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又是一堆。書籍和廢紙在同一堆。 柳二姐咬咬牙,看著身上舊衣服,對柳三妹有了幾分好感,要不是她堅持讓自己換上這個打滿補丁的衣服,她之前的半新衣服就要遭殃了。 柳三妹沒想那么多,蹲在那里,四處地看,看了一會兒,找到一卷字畫,年代挺久遠的,也有章,只是她不確定是不是名家,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品,“看到嗎?這個東西就挺值錢的,當然得是舊東西。不過,這個千萬別被工作人員看到,要不然得倒大霉?!闭f著把字畫塞進口袋里。 柳二姐點點頭,這些都是四舊,她明白。 經過柳三妹的一翻解釋,她才明白,越是舊東西越能賣上價錢。 柳二姐看了堆成山的舊書堆,為了自己的手表,她拼了。 說著,一點一點地翻,把自己看過去的都往手扔。 看著柳二姐認真的樣子,柳三妹嘴角一彎,看吧,無論是什么樣的人,只要找到她的弱點,她就能為你工作。 柳三妹看了看柳二姐認真的樣子,到外面找許紅兵。另一個工作人員是個女的,二十來歲的小媳婦,看兩人的樣子不像是兩口子。 “三丫,來啦?”許紅兵招呼著,對另一個工作人員道,“陳慧芬同志,我帶三丫到后面去,你在這邊看著一下。” 陳慧芬打量了一下柳三妹,看著她小小年紀穿得一身落魄,輕蔑地擺擺手。 柳三妹對她滿臉鄙視地表情看得火冒三丈。她長這么大,還從來沒被人這么輕視過。正要發火,許紅兵一把拉住了她,把她往后院拽,“你這孩子氣性咋這么大,剛才我要不拽你,你是不是就要和她打架了?那人,你不能惹,也惹不起。她家背景深。你只是一個鄉下人,憑啥跟人家斗?” “她服務態度這么差,我還不能投訴了?” “我的小祖宗,你還投訴她,你知道她是啥人嗎?”說著,看了一眼外面,小聲地在柳三妹耳邊說,“她公公就是管批*斗的頭頭,如果你惹了她,她能讓你一家都被批*斗死。這樣的事情你聽都沒聽過,我可是親眼看到好幾回呢。聽說,她上高中時,有個男同學,長得白白凈凈,斯斯文文的,她喜歡人家,可人家不喜歡她,就委婉的拒絕了,可她的氣性多大呀,過了好幾年了,各自都成家了,她愣是讓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