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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摸他的頭,很燙很燙這,溫度都能煮雞蛋了。他的嘴唇不僅發白,還干裂著。應該是發燒了。 從懷里(其實是從空間里)掏出兩片退燒藥,遞給小男孩,“用熱水喂你爸爸喝下去。” 小男孩感激涕零的樣子讓柳三妹很不好意思。又叮囑小男孩,多喂他爸爸喝熱水。 這個地方不能多待,所以,她給完兩天劑量的藥,就立刻出來了。 看著這個村莊,柳三妹陷入沉思。自己這個身體已經十二歲了,可瘦弱矮小的樣子,說十歲都有人信。 就她這幾天觀察來看,這個爹是個好面子,大男子主義極重的人。她大姐老實能干,二姐嘴甜會做表面功夫,只有她,不上不下,既不勤快也不會賣乖,在家里一直是個隱形人,每天除了割豬草,她爹娘都不會想起來問她。 發現這種情況之后,她這幾天都在外面溜達,每天除了按時割豬草送回去,其它時間都在外面,吃飯時,也只是依舊喝那能照見人影的粥,連菜也不抻一個。背地里,她自己從空間里拿食物吃。 這些天大人都在忙著收麥子掙工分,也沒有時間關注孩子,柳大姐和柳二姐也要到隊里幫著曬糧食,所以柳三妹是萬幸了。 正巧,她想趁著大人們不在意的時間,準備去趟鎮上,在鄉下這樣的地方,很難能碰到翡翠之類的東西。 這次,幫這個孩子,不得不說也是有目的,她必須要找個小跟班。 這個時代買賣東西是犯法的,因為這些東西都屬于四舊。是嚴打的。 她要和別人交易,就必須有人來望風。 所以,這個孩子就是最合適的人選,他的糧食被搶了,被子也幾乎等同于沒有,所以,為了生存,他有很大的可能會走上這條道。 等到下午,她再次割完豬草,果然小男孩已經在路口等著她了, 柳三妹裝作沒看到,小男孩喊住了她。 “我爸爸的燒已經退下去了。多謝你了!” “哦”繼續走。 “以后,你有什么要幫忙的地方可以來找我。我叫陳元生。就住在牛棚那里。” 哈,終于說了,這是重點。板著臉,裝作不樂意的樣子上上下下以挑剔的眼光打量著他,不屑地撇撇嘴,“你能幫我什么?你連吃都吃不飽。” “我……”陳元生握緊拳頭,垂頭喪氣極了。 柳三妹彎了彎唇角,不錯,以退為進這招對這個孩子是真有效。于是咳了一聲,“我倒是真有一個忙請你幫忙,就是怕你不樂意。” 陳元生一臉驚喜地抬起頭,“什么忙?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幫。” “我想到縣里去看看,我長這么大還沒去過縣里。我一個人又怕走丟,想找個人陪。”想了想又以退為進,“你要不樂意也沒事,我找我姐和我一起去,她就是嘮叨點。” 陳元生以懷疑的眼神望來,“你去縣里就是看看?” 柳三妹抿了抿唇,“還淘換點東西。” 陳元生眼一亮,“什么東西?” 柳三妹望了望四周,不遠處有人正在撿麥穗,忙拉著他到草叢里蹲下,小小聲地趴在他耳朵邊,“我撿到一只雞,想到城里換點東西。” 陳元生眼珠子頓時更亮了,“真的?” 有門,繼續誘之,“如果換了,到時候分你一半。” 陳元生卻沒有想像中那么開心,哭喪著臉,“爸爸不會讓我去的。” “為啥?” “他怕我被人欺負。” “你家里還有糧食嗎?” “爸爸剛去生產隊借了糧。” 柳三妹嘆了嘆氣,“你呀,太死心眼,你爸讓你不去你就不去呀。你爸病剛好,今天就去上工。累出好歹來,看你咋辦。你跟我去一次,又不讓你去交易,只是幫我望望風,再說了,我們是小孩子,誰會在意一個小孩子呢。” “真的?”繼續懷疑的眼神看著她,只是眼里的猶豫消散了不少。 柳三妹眼一亮,有門,于是繼續游說,等到嘴也干了,舌也噪了,小男孩終于吐口答應了。 見他答應了,柳三妹立刻約定時間地點,而后給他一個雞蛋,背著豬草回家去了。 第二天一早,兩個孩子瞞著各自的大人出發了。柳大姐今天不用上工,家里有她看著,正好。 柳家村離縣里并不遠,走上一個小時就能到。柳三妹拿出水壺和干糧,把雞蛋也分給陳元生兩個,陳元生吃一個,剩下一個收在兜里藏好。 柳三妹背著麻布袋子,袋子雖然有些舊,而且還打了好幾個補丁,但特別結實,盛一只雞還是足夠的。 縣城非常非常簡陋,房屋矮小,不過比賀樓大隊強了幾倍,大部分是泥瓦房,還有一些青磚黛瓦的磚瓦房,偶爾還有兩層小樓,磚瓦木石結構,地上是碎石子漫的路,坑坑洼洼,顛顛簸簸,好不容易才找到副食品收購站。 縣城里的副食品店可比公社的供銷社高端大氣上檔次,有好幾個柜臺,分門別類,雞蛋一個柜臺、鴨蛋一個柜臺、豬rou、羊rou、雞rou等也都各有一個柜臺,每個柜臺有人專門負責收購,還有籠子里的活雞鴨鵝等。 這時候的天還沒有完全亮,就看到縣里的副食品店,排滿了人。 看柳三妹一臉懵懂的樣子,陳元生解釋道,“今天應該是有豬rou供應的,像我們這縣比較小,通常一個月有五六次,少的話只有兩三次,每次都只有一整只豬,居民都搶破了頭。看吧,這些人估計都是夜里兩三點就來排隊的,你看有些人還自帶鋪蓋呢。后面的那些,估計是買不到rou了。以前,我mama也是一大早就起來排的。”提起mama,他的臉上有著明顯的哀傷。 柳三妹怕他太難過,忙打斷他的思緒,拉著他到隊伍后面排著。陳元生雖然不清楚她為什么要排隊,只是看著她似乎很有把握的樣子,也只好跟著排了。 排了半個多小時,前面有人說沒有rou了。后面有幾人垂頭喪氣在從退伍中退了出去,開始往回走。 于是,柳三妹趕緊從退伍中退出,敲敲跟上。 等其中有一人進入巷子里,柳三妹用眼神示意陳元生望風,自己小跑上前拉著那人的袖子問,“大叔,您要雞嗎?” “你有雞?”中年男人,大概有三十來歲,長得很平凡,但是眼里的笑意是她從未見過的驚喜,不過,也是,這副食店很少供應雞鴨鵝這些家禽的,只有春節和國慶才會提供一次。而現在才六月份,離國慶還有好幾個月呢。 柳三妹從布袋里露出雞的頭,解釋道,“我們是鄉下來的,路遠,活雞不好帶,所以,早上把它殺了,褪好了毛帶過來的。我大哥說要金銀,你有嗎?”柳三妹裝作自己只是小妹的意思,憑空給自己造出了一個大哥。 中年男人看到雞很滿